猫猫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三脚猫了T_T左臂受伤完全不能动。可素猫猫答应亲们要日更,所以我一只手坚持码字。怎么样,有木有一点小感动?那就用收藏和推荐来砸死我吧。
———身残志坚的猫猫留
从早上起来,生子就好像围着肉骨头转的小狗一样围着泡在盆里的燕窝打转。
被他闹的受不了,一吃完饭,我就开始动手。
由于材料的局限,燕窝虫草炖草鸡是不行了,只能因材煲汤,用笨鸡半只来个燕窝炖鸡好了。
将加工处理好的鸡块放入一只大汤碗里,然后加进姜片和清水,想了一下又倒了点白酒,然后在碗上扣了个盘子就放进锅里开蒸了。蒸了两三个小时以后,开锅加了燕窝又蒸了半个小时,终于大功告成。
加盐调好味道,我刚要端进屋,家里又来人了。
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穿了件橘色的羽绒服,梳马尾辫,长的还不错,就是有点黑,羽绒服把她的缺点衬托的淋漓尽致。
我们大家都不认识她,又不太好意思直接问“你是谁”。她倒是很自来熟的样子,来了就拜年,见了奶奶的就叫大娘,见了我妈就叫姐姐,那叫一个亲啊。末了见我们几人都有点呆,她抿嘴一笑,脆生生的说:“我叫王娟,是戴成志的女朋友。”
戴成志?戴——我舅舅?她是舅舅的女朋友?!怎么没听说过?
老妈一听,立刻脸上乐开了花,抓住人家问东问西,好像看见了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我愣了愣,赶忙转身去后屋叫舅舅。
“你怎么来啦?”赶过来的舅舅惊诧的问。
王娟带着几分娇嗔的瞪了舅舅一眼,说:“人家不是想你嘛,特意跑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怎么,你不高兴?”
舅舅白净的脸上一红,嘴唇动动,低下头没出声。
“哪能不高兴啊,他那是乐傻啦,去,两人上后屋单独唠捞。”怕舅舅不会说话惹姑娘不高兴,老妈连忙插话。
真的是惊喜吗?我看舅舅的表情绝对是惊大于喜才是。不过,大人的事,我还是少管的好,今天我还有任务,要带翟凤鸣出去转转呢。
叫上妖孽,我们两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啊,不过比翟凤鸣早到两天而已,再说了,外头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可逛的啊。
拼命回忆当初乔楠日记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走马观花不记得了T_T。无奈之下,我只好带他去了老井那里,毕竟老井村由此得名,还是可以看看的。
现在家家都有洋井了,老井早已经失去原有的作用,三五不时还会有人意外或者想不开去见井龙王的,所以,现在的井口已经用青石盖上了。
就一老槐树下的老井,我们又不搞什么封建迷信,能有什么看头。没呆多一会,就离开了。
因为老是有人来打招呼,完了还特意多看翟凤鸣两眼,他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却被打量的很是恼火,所以,有意无意的就带着他往村后走去。
村子是建在山坳里的,所以,一离开村子我们就开始往山上走了。
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多地方连脚印都没有,脚踩在松软的雪上,咯吱,咯吱的响。我从小就喜欢在雪地上踩脚印,现在有这么大片大片的雪地任我踩,我又怎能放过。
咯吱,咯吱
我踩的不亦乐乎,完全不理会翟凤鸣的警告。
突然,脚下一空,瞬间,我就斜插进了雪里。我吓坏了,两脚不自觉的蹬踏,很快,本来只陷到腰部的身体就陷到胸口了。
“笨蛋,别乱动。”
旁边传来翟凤鸣的一声大喝。
我被惊呆了,立刻停止了一切活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下坠的势头也随之减缓了许多。
翟凤鸣一点一点试着接近我,然后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慢慢将胳膊伸过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掉进雪洞的时候我是张着手的,所以,手在上面。
两厘米,一厘米。
终于,我们的手拉在一起了。
可是我扎的深,他的又没有能借力的地方,拉了几次,我依然稳稳插在雪里当人树。
我带着哭腔问他:“怎么办?”
翟凤鸣没吱声,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果断走到一棵榆树边开始脱衣服,皮带、羽绒服、外套、毛衣,最后,脱的上身只穿了个背心。他把衣服一件件系到一起,一头绑在树上,一头系在腿上,然后他又趴在地上匍匐过来。
这次有了着力点,终于,我被一点点从雪里拖了出来。
顾不得穿衣服,翟凤鸣忙四下里检查我有没有受伤,不住的问:“冻到了没,有没有哪不舒服?”
我惊魂未定,一时感动的无以复加,眼睛里嘬着泪摇摇头,示意他赶紧穿上衣服。
零下十好几度,翟凤鸣穿个背心趴在雪地上大半天,冻的胸口彤红彤红的。
等他把衣服穿戴好转过身来才发现,我,还在大雪地里坐着呢。
“怎么啦?”他赶忙几步走了过来。
“我腿没劲儿,起不来。”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我的腿又好像刚刚重生时一样无力,站都站不起来。
翟凤鸣将手从我的腋下插过去,往上用力一提,我抱住他的脖子,就势终于站了起来。不过,腿上还是没劲,我整个人都是挂在他身上的。
没办法,翟凤鸣只好蹲下身将我背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去。
怎么说我也是个百多斤的大体格,翟凤鸣累的像牛一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还不忘数落我:“你说你好歹也是在山里长大的啊,难道就不知道在雪上走路要多加小心,指不定哪里就是个雪窝子?你们村难道就没人掉雪窟窿冻死的?这是你今天刚好旁边有人,要不你就等着被冻成冰棍吧,等被人找到,截肢都是轻的。”
他说话的语气很重,现在脾气很坏,可是我不在乎,他的数落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我就一直做小度低的哄承认错误,赌咒发誓以后一定万分小心。
刚才的恐惧不安已经平复下来,扯了扯他开线的衣服袖子,我将头伏在他背上。
两个人回到家,我少不得又被教训一顿。不过,罢工的双腿已经开始正常工作了。
家里人对翟凤鸣那是千恩万谢啊。听说他穿背心在雪上趴了半天,我爸赶紧拉他去那屋检查有没有冻伤。
因为王娟的到来,我就不好再和奶奶住一屋了,改为跟她一起住在后屋的另一间房里,翟凤鸣好舅舅住一屋。
晚上,王娟赖着舅舅不断抱怨,什么厕所黑啊,她不好意思用尿桶啦,什么缸里的水太凉,她洗脸都把手冻僵啦。
我真不知道,一个小城市发普通工人家庭怎么就培养出这么个娇滴滴的公主了,最起码,两天了,我就没听翟凤鸣抱怨过。
熄灯后,我和王娟躺在炕上。
她似乎兴奋,拉着我不住的问,问我我家在城里住多大的房子,问我我爸妈的生意好不好,问我翟凤鸣家是做什么的,问我燕窝我做的很好吃,我是不是常吃,然后又有些酸溜溜的说翟凤鸣对我真好,那么远把我背回来,说舅舅对她就没有那么好,将来他们在国外舅舅要是不够照顾他可怎么办。
也许她以为我只是个小孩子,也许她真的是城府还不够深,她的本性昭然若揭,这完全就是个功利、势力的小市民,哪里有一点受教育十六年的女大学生样子,我那个一心科研的书生舅舅怎么应付的了?
这个女人来当我舅妈不合适,不行,我绝不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