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旭眼中那深沉的光毫无掩饰,更是落在了夏七的眼底,站在一旁的夏七忍不住扶额了,唉,指不定他家主子又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了。
怔愣间,他家主子已经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却是突然间,那眼眸之中似乎又隐隐带着几分兴味不明的笑意,但看到这样的笑,夏七忍不住抖了抖,要知道他家主子还是严肃的时候看起来正常一些,夏七又是忍不住的在心底轻声哀叹了一声,看来还是得多一些时间来适应呀,即便自家主子在遇到萧逸之后九不怎么正常了,说到底还是习惯了以前那个面无表情的木头人啊。
其实夏七不习惯也是正常的,元旭平时出去找黎玉曦的时候,可不希望自己的身旁总是跟着一个电灯泡,所以,可以的话,元旭是尽可能不带着这个可能会“碍事”的人的。以至于元旭很多不同寻常的时刻都被夏七给错过了。
又在夏七的深思熟虑中,元旭已经起了身向楼下走去,错愕之中的夏七卡壳了,现在的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继续跟着自家的主子呢?按照自己的职责,好像自己是应该继续跟着的,但是,夏七又透过窗户将楼下的黎玉曦看了好几眼,最终还是睿智的认为自己还是不跟着的好。
主意打定,夏七也不跟元旭打招呼了,毕竟自家主子似乎现在也没有心思注意到这些,于是,夏七带着深思熟虑的神情自行离开了。
不过片刻,元旭已经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了黎玉曦的身旁。
“南宫兄,我可是多日都不曾见到你了呀。”
这话元旭说的可的确是真的,南宫泽这几日出了提刑府之后就自回府中去了,也没有多来自家所开的客栈看看,自然是没有多遇到元旭了。
南宫泽一看到元旭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很无奈的被宰了这么多次,似乎好像已经有一些“麻木”了,他笑了笑,脸上那客气的笑容也依旧保留着,“是有几日不曾见过了,不过,许兄整日都呆在我这客栈之中,若是将自己手下的生意耽搁了可怎么办?”
到底与元旭已经有了几分熟悉感,所以,现在的南宫泽已经在和元旭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了。
元旭轻声咳了咳,“南宫兄放心,这些事,我早就已经处理好了,不然我也没有这么多的闲心。唔,再说了,南宫兄的生意这么好,若是我哪里出了问题,南宫兄给我一些支持,问题不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元旭说这话的神情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南宫泽却是一噎,“许兄计算的可真是精准。”
两人这样说着,他们也早就走进了客栈的那间阁楼。
两人这样子倒是也颇有都不想退让的感觉,黎玉曦在一旁看着却是忍不住的想要翻白眼,谁能想到眼前这两个平时看起来冷漠的男人竟然在她面前揪着这样的小事,难道说神经质了?
黎玉曦心中的想法,元旭和南宫泽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两人绝对会为刚刚的行为的赶到后悔了,这可是影响形象的行为呀。
形象,这可是这么多年****夜夜给营造起来的呀。
“南宫兄,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最终,黎玉曦出声说道。
南宫泽的父亲靖康王南宫绝这一段时间也被南宫渊提用,泾州今年曾发生过一场旱灾,也是因此,泾州这个秋季几乎没有收获多少的粮草,百姓生活困苦,泾州当地的地方官已经几次向朝廷递出了奏折了,朝廷要重视民生问题,这是一个聪明的帝王都应该知道的,所以,在几次被派出去的钦差大臣前去巡视无果的情况之后,南宫渊便将这件事情呢个交给了南宫绝处理。
南宫绝因此离开了京都,赶往了泾州,可就在南宫绝离开不久,南宫渊便命令南宫泽帮助南宫宇将之前私卖兵器的事情查清楚,所以,南宫泽是比以前繁忙了一些了。
只因为南宫宇现在会时常跑去南宫泽的府中询问情况,或者两人也好对一些情况进行共同商议。
南宫渊这一招也算是够精的,这是将靖康王府和燕王府暂时给绑在一起了,虽说这件事情只是南宫渊暗中授意的,毕竟就算之前让南宫宇查私卖兵器一事,南宫渊也是吩咐南宫宇暗中调查,但是因为涉及到那一批兵器,所以,黎玉曦自然也就能够从这里面将一些东西给猜到了。
黎玉曦的出声自然也是提醒了南宫泽,南宫泽当即便是想到南宫宇说过下午又要去寻他,好像也说了那件事情似乎是有了什么线索,当即,南宫泽的神情一震,向黎玉曦和元旭打了招呼这头便是急匆匆的离开了。
却是黎玉曦淡漠着双眼不曾离开南宫泽远去的背影。
“在想什么?”
是元旭突兀的问题问起,黎玉曦已经默然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唔,我就是在想,南宫渊这么想将燕王府和靖康王府绑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事情已经被皇帝私底下交到了南宫泽的手中,南宫泽也是睿智之人,所以,南宫渊的意图,南宫泽应该也是猜得出来,只是,不知道南宫泽的心底到底是什么想法?
黎玉曦的眼神微闪,但她的这些心思却是被元旭给猜了出来,“你是想知道南宫泽的想法?南宫渊的意思明确,这是要将靖康王府也拖入到这一场夺嫡之战中,靖康王之前的心思也足够明确,南宫渊不是痴傻之人,自然对有些情况也是心知肚明的,虽说自从大理石被彻底更名之后,靖康王的这些心思似乎已经小了,但是,这到底是不容忽视的事实,帝王之心,只要起了疑,那就已经有了一根刺卡在那里,南宫渊自然就会想着怎样将这根刺给彻底拔除。”
“所以,南宫渊这是想趁机将靖康王府也给解决了。”
黎玉曦忍不住的嗤笑,“南宫渊的胃口可真是大,洒了这样大的网,倒是不知道他到时候能不能完好的收起来?”
“他这是想一劳永逸呀,毕竟虽说他掌权已经多年,但是,相互压制的局面太多,皇帝的权利到底也被限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