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梦走的时候,很意味深长的看了本座一眼,随即嘴角一扬,大笑而去。人若好看了,不管他做什么,都给人一样赏心悦目的感觉。其实,本座很想说,流梦是一个非常适合笑的人,他笑起来的样子让人想到春天的暖阳,里面仿佛有一种力量暖入心扉。若只看流梦的大笑的背影,也觉这天下第一公子的头衔并非浪得虚名。谈笑间睥睨天下,何家有幸,得子若此。只是本座对他人家事不甚感兴趣,也不愿去打听流梦之事。不过,以常理度之,非富即贵。
一曲千金,或许再说不久,便可跻身**名妓之列吧。
但名气太大,也加大了脱身的难度。难道本座要把这**作为本座生活的大本营,这委实……委实有些……
初入异世,熟悉而陌生的感觉,一切都要重新再来。而现在,我又该如何选择生活。
对各种局势都茫然的时候,最让人郁闷之处便是,即使是吃东西,也难找到可口。幸好,本座的适应能力是小强级别的。只要是当地的酒楼的招牌菜,都能勉强入口。
华灯初上时节,就在本座在现在过去未来之间徘徊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突地出现在房间,看着已然洞开的窗户,本座猜测他是从窗户跳进来的。
夜闯民宅,不,是**……
“白衣公子?”不是我白天见过的那位公子又是谁?本座本想称呼他名,但他并未亲口告诉我,如此似乎有些唐突。
“白衣公子?还要假装不认识我到何时?”
“难道我们曾经很熟?”
“曾经不甚相熟,但姑娘去救过我性命。”
“既不甚相熟,何必记得,就如这鸿芳馆,日夜客多如过江之鲫,若要我都记下来,委实不可能。况我现在记忆也不好,不喜为如此琐事消耗精力。”以流梦的武功和谋略权势还须人救,本座怀疑他在和我套近乎。“不过,我道是很好奇,在天下第一公子落难时,想本人如此弱不禁风的女子如何救得了公子。”只是不晓得这人图的是什么,才还是貌?本座自以为后者的可能居多,但明显流梦在相貌上较月倾楼更胜一筹,他就算回去自己照镜子也比看着别人好。
“弱不禁风?”流梦瞄了本座一眼,轻笑起来,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玩得玩笑。仿佛突然手一动,扣住本座命门。本座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本座现在体内委实和常人无异。但以本座现在残存在灵魂的神力,也不是实在躲不开。但本能感觉他不会伤害我,便由他去了。良久,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本座一眼,有说,“应该中过很深的毒,武功散了也不算什么,索性性命是保住了。只是……你真的失去记忆了?”
“为何反复问这一句?”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有些搞笑。本座想甩掉他很来不及。但我说话却一向很随和。“逝者不可追,既无过去,何言开始?上天既让我失去记忆,一定有他的安排,也许过去的种种本不该重复。”
流梦有些玩味的看了本座一眼,说,“准备一直呆在这?如果是因为失去记忆被迫留在这里,不如跟我回蝶梦山庄。”
“我想先在这呆一段时间,在这里看各种各色的人来人往还是很有意思。况且,我还是很喜欢在闹市安身,太安静安逸的生活于我太无味。”哎,过久了空与静得生活,本座现在开始想念繁华。毕竟是在人间的最后一世,还是多看看周围的景致好些,在异世当然要尝便当地美食。世上最大的乐事,当属吃字。
流梦又跟我说了很多,总结来无非是想让我跟他回蝶梦山庄以报答我昔日的救命之恩。虽然真正救他的人不是‘我’,但既然本座承了这个身子,便有些心安理得的承了这份恩,向流梦要了三个条件。无论何时,本座让他为我做三件事,他都不能拒绝。本座原以为,像他这样的古代人考虑问题一定老奸巨猾的思索片刻,但看到他喜滋滋的答应,本座竟然有些后怕的觉得自己似乎掉入某种陷阱。
流梦走的时候,已近亥时。本座困意非常。当然,如他来时相同,他走的不是门。
朦胧着眼走向里间的床榻,因太疲惫而没点灯。接着外间的灯光,就势往床上躺去,却蓦然跌进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有力的胳膊也在瞬时围在本座腰上,温热的气息也向我的脸上喷去。
私潜入室的登徒子!!!
本座心中咯噔一下,睡意立消失。
一个个不走门专夜半拜访,看来这身体的主人委实惹了不少是非。她是散了,只是可怜的本座这么晚了不睡觉来解决这些是非。这是不是本座跟流梦要承诺后的报应,不过这报应来得,真是迅雷不及掩耳!
“你……”
你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
你又为何在这里?
本座想说什么,却在他身形灵活一动,和本座体位互换后,感觉到温热的身体覆到身体上,本座大脑登时一片混沌。心中一动,隐隐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终究什么都没想到。
“我?”他嘲笑的看了本座一眼,继而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该向自己的丈夫解释一下,刚刚三更半夜和一个从窗户里跳进来的男子都谈了些什么。还那么开心,你以前是从不对外人那样笑。”带着醋味威胁十足的话语。他放在本座肩上的手捏的肩膀好疼。
如此黑漆漆的夜里一个男一女如此惨不忍睹的暧昧姿势和动作,仿佛若是本座不能说出让他满意的答案,他便身体力行的让本座知道什么是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这人真是“我”丈夫?不知为何,他如此登徒子的行迹委实让本座不爽。若这个人当真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刚才本座与流梦说话时,他大可光明正大的跳出来下逐客令,也不必隐匿行径,现在才兴师问罪。本座不知‘他’与这身体的主人具体是什么关系,只是本座实在不想承这份‘责任’。这人太不可爱了,本座喜欢尊礼重道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