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御雪的话,司御寒没再说什么。司御清对月倾楼的心,就算是路人甲都能看的清,如果司玉卓真的能解救,不管是用什么办法,那个人总归把人带来。如果这么多天,人还没被带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司玉卓不能指望了。
关于司御寒和司玉卓两个双胞胎兄弟为何齐齐消失了踪迹,这不是司御寒所关心的。他现在是乐的有个人能牵制住司玉卓。现在手头上的事太多,若是再分心给一些有的没的事,那还真是……累。
“派人在奕国盯好,如果两个人一旦出现,马上让暗卫汇报。至于古文字的事,再找些人看看,说不定是那个家族或者民.族的使用的暗语。”月倾楼,月倾楼,现在司御寒的心思全部放到了月倾楼的身上,如果这个女人再不清醒,他怎么有心情去征战心下。整个人被她拖累的,都快成了忧郁青年。
“皇兄也不会太担心皇嫂,我看呢,这大难过去,必有后福。既然担心没用,不如……比力气用在别的地方。”
这还是司御雪第一次叫月倾楼皇嫂,比起前几年司御寒与月倾楼之间相互“敌视”,以及两个人曾经的生死相隔,其实现在……也没那么坏。
当司御寒再此远远的看到由柳子欢哄着的小月倾楼,司御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事情的确没有差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纵然有磨难,但至少他心爱的人,还在他的身边,这已经足够。
其他的,就看他努力有多大。
因为整天呆在司御寒身边,月倾楼便看到很多不该看的。如果神识也可以凌乱,她现在已经抖成一推粉末。虽然月倾楼也是杀过人的,但是那些都是罪有应得。而且,她从不伤害女人和小孩。但是,司御寒……
“现在感觉怎么样?”阴暗的地牢,隐隐有什么东西的吼叫传出来,黑暗中,只有两侧的灯昏暗的亮着。司御寒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如果站在地牢中,只有他的侧脸迎着火光闪烁。那锋利的气质,犹如鬼魅般骇人。对于牢中的女人来说,他比鬼魅和地狱还要骇人。
此时司御寒说话的对象是地牢中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全身的肌肤和衣服已经被血混在一起,看不出从前的样子,披散的头发上沾满了土、稻草和黑红的血。她的脸上洼洼坑坑,只有脸上的轮廓或许能让人想起她以前曾是个风情万种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御花园妄想勾引司御寒的青萍。她出身望族,家里很有势力。司御寒被她对朝政独特的见解吸引,便和她说了几句话。却不想……
不得不说,女人的心计,有些时候还真是防不胜防。
纵然甚至进了卢国皇宫,也不能有什么好日子,却仍旧有很多人野心家想进来试试。
“嘎嘎……司……御……寒……”看着曾经算计了假装爱慕的男子,青萍的眼中剩下的全是狠毒。她不能理解司御寒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不过是想往上爬而已,有什么错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但是青萍却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很好。”看着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司御寒心里稍微有了解脱。是这个女子成了他和倾儿之间的误会的引子,反正让他不高兴的人,他都会千百倍的还回去。
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富家女子,竟然想在后.宫掀起什么风浪。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和草原的人混战时,后宫的事,这个女人也掺了一脚。因为她的家族曾经支持司御清,司御寒不想太赶尽杀绝,留给世人不好的印象。但是……这一切并不妨碍他报复!
每当司御寒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喜欢暗地里一个一个的清算曾经让自己不好受的。动用的酷刑可以说这闻者落泪。在皇宫里生活的皇子们,很多人喜欢用这种折磨别人的方法获得自己的解脱。司御寒不是变.态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享受折磨人的乐趣。
做错事的人,就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在他的领域里,一切赏罚都出自于他的意愿。
“后.宫后.宫那便是专为皇后建造的宫殿,你的一系列行径,不要以为朕不知道。”看着地牢的女人除了怨毒不会再露出的其他情绪,司御寒又说到,“如果说你想念父母兄妹,朕可以让他们近来和你作伴。不过现在,有一个人,朕倒觉得你应该很想见。来人,把人带上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呀……”司御寒说完后,大牢门口立即传来一个男子哭天喊地的饶命声。
“饶命?说说你何罪之有?”冷冷的扫了被两个身穿铠甲的士兵一眼,司御寒身上的气势让地上的男子一阵哆嗦。
“启禀陛下……啊,鬼呀……”被带来的男子本来想义正言辞的为自己申诉,偶尔撇到坐前边地牢里蓬头垢面全身是血的女子时,被吓得大叫的瘫倒在地。
“嘎嘎……我,是,青,萍……”地牢中的女子说话说得很艰难,看到那男子被吓着的样子忍不住流了一行血泪,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骇人。
“跟我没关系,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没关系……是她想当皇后,是他勾引我……陛下,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呀……”如果现在瘫在地上的男子双腿还能动,估计早就抱住司御寒的大腿,可惜他现在被吓得腿软不能动。只能尽量把身体移到离着女人比较远的地方。他如此的动作看到女子眼中,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啊郎……孩子……我们会有很多孩子……”女子以为她心爱的人是责怪他丢了孩子,拼命的解释。只是从她那已经破损的声音里,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陛下,这个下贱女人不知廉耻为了进去陛下的后宫无所不用其极。陛下,臣是无辜的,是她勾引的臣呀,陛下……”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男子早已不复曾经的深情,立即把自己的责任推卸掉。完全忘了自己用了什么下流蒙骗手段,才骗到这个女子。
“是吗?”还敢让怀了孩子的女人接近他,以为他会傻到替别人养孩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狗男女,司御寒眼神变得有些幽暗。皇室的尊严,难道容许外人如何轻易的挑衅。他可不是他父皇,可以替别人养孩子。
“咳咳……阿郎……不是你想踩在皇上头上,才让我去故意接近他。你不是想学吕不韦?阿郎……阿郎你都忘了吗?忘了曾经抱着我一起幻想我们的未来。如果我的孩子登基,我就是太后,你就是丞相……阿郎,你都忘了吗?”听了男子的话,女子吐了几口血。转而用稍微清晰的喉咙缅怀着逝去的幸福时光。
女子每说一句话,男子就颤抖几分。那些话就算是无心所说,也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你这个贱女人知道什么,我……我那里……那里说过……”想想房里已有的娇妻美妾,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作为一个男子,谁不想要权倾天下,得来天下美女侍候自己,这个男人也曾经这样幻想过。还自以为年轻俊美家财万贯,想要学习曾经的吕不韦窃秦国,窃取卢国的江山。所以,他把一个深深被自己迷惑的女人疏通了无数关系后,送到司御寒的身边。但是没想到……没想到司御寒竟然……竟然那么快就……都要怪这个贱女人,不能迷惑住皇上!
“明明是你自愿在我面前脱得衣服,我可曾逼迫你半分。你不要血口喷人……”在颤抖了几下后,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男子开始拾起力气指责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我……阿郎,你……”想到男子以前种种的好,女子禁不住声泪俱下。她在牢中受了那么多的苦,从不曾把这个男子咬出来,却不想……这个曾经将要把自己捧在天上的人,竟然到了最后……
果然,看似风流多情的男人,都是负心薄幸的种子。
“啊!”女子忍不住仰天大叫,她竟然有眼无转,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到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实在是……实在是……
可叹奈何……
司御寒的一系列东西,和地牢里的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叫声,月倾楼吓得紧紧的抓着司御寒胸前的衣服,瑟瑟颤抖。地牢里有太多千奇百怪的鬼,太骇人了……
竟然想不到司御寒也有如此一面,月倾楼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自己的夫君。地牢里的女人似乎就是她在御花园里看到和司御寒暧昧的女子,没想到现在已经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月倾楼也痛恨那个女子,却觉得她的确是个可怜的人。为了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竟然落到如此悲惨的下场。而那个奶油小生一样的男人,竟然在事情败露之后,露出那么丑恶的嘴脸,一切事情,莫不让人唏嘘哀叹。再对上司御寒冷酷微微扬起的嘴角……月倾楼真是感慨万千。
她也许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夫君。
皇帝的冷血和残酷,她以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生在这皇宫,他的夫君也许和其他的掌权者一样,手里沾满了血腥。这样冷酷无情的人让她害怕,却有让她感觉离他更近了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