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查出震灵石为何松动?”想到月倾楼体内的震灵石有了一丝的松动,司御寒全身一震,只觉一股寒意从直接蔓延都胸口。
要解决问题,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具体的原因。
想到这个女子随时可能离去自己,司御寒只觉自己心中一阵阵的疼。
关于月倾楼不是曾经月倾楼的事,是在她被虏上天山后,越白薇在司御寒想要断掉自己头上的角后,告诉他的。
越白薇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时机到了,便把自己女人身上的谜团都解开。越白薇的意思是希望司御寒想清楚,反正就算司御寒不去断角,她也是能够想办法把月倾楼给救出来。就是可能用时比较长,难免月倾楼受苦多一些。而她在天山多年的经营,很可能因为这个全军覆没。
司御寒知道这事的时候大吃一惊,良久沉默不语。但这沉默不语不是因为后悔喜欢这个人,而是后悔自己不能在一个灵魂初来这个世界上,让她过得安心。这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她也不会一直那么悲惨。
怎么能不爱那个人呢,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不管是哪个时期的她,都是她呀。
司御寒喜欢觉得自己喜欢那个女人,早已深入骨髓,不论什么原因,都不想跟他分开。所以,他还是选择了为这个女人不顾一切。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一切,就算为了她失去一切,也没有什么值得惋惜的。
“这……本来植物之灵就不比人少了一魂一魄,虽然她在未来已快修炼成仙,但依旧比人少了一魂。这一魂……”梓婷还想解释什么,但慢慢自己便说不出来。
当年越白薇更梓婷给月倾楼招魂的时候,她便知道其实那根花藤所具备的不过是‘月倾楼’的主魂,至于她另外一魂,还可能当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转世。但这是天机,也是劫数,纵然梓婷想要逆天求访,却怎奈法力低微。
“是不是只要找到那一魂就行了?”听了梓婷的话,站在一旁的洪荣忍不住出口了。月倾楼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现在可是非常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姐姐出事。只是她不知道,某个人也是她姐妹的人,听到她对月倾楼的关心,却连自己的存在都不知道,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些。
当年洪荣知晓月倾楼的时候,月倾楼已经被越白薇接到皇宫。因为洪夕一生就这么两个孩子,他与越白薇又是青梅竹马,自然心是偏爱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女儿。洪荣虽是女子,却比一般的男子更有手段,如此让洪荣照顾月倾楼的事,就被洪夕当做临终的遗言。
为了让洪荣更加尽心,在洪夕卧床的那段时间,没少给她灌输姐姐体弱多病,且身在异乡处处受人欺负的事,让洪荣从内心同情那个姐姐。然后暗暗的下决心,长大后一定要把姐姐从水深火热的地方揪出来。
可惜,越白薇却是一个护着孩子的霸王狼,除了被选中的司御寒,还真没能让多少人靠近月倾楼。洪荣在炎国的势力又不稳定,这么多年,多是忙着国政的事。当她抽出时间后,发现那个女子已经成为卢国的皇后。木已成舟,她除了经常送些那个女子爱吃的东西,很多时候都是爱莫能助。
洪荣对月倾楼的爱莫能助,慢慢变成了愧疚,现在见月倾楼昏迷,更加愧疚了。
“理论上说是这样。”听到洪荣的问话,梓婷叹了口气。人还真是关心则乱,谁不知道缺个东西补上就行,但去哪找呀。当时弄了那么久都找不到,现在隔了将尽六年还能找到?
魂魄这种东西,只有执念,没有自我的意识,若是遇到野外的打雷下雨,很可能因为能量慢慢流失而消逝。但是梓婷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种情况,就是那个魂魄被人利用或者是被炼化了,如果是那样……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也许,那一魂现在正在天山……”看了一下月倾楼的状况,李承云说出自己的见解。月倾楼虽然现在力量不怎么样,但毕竟身上的先天的圣女之力觉醒了一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被人钻了空隙,也就只能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那一魂被人利用了。虽然这是最不好的预测,但这种预测的可能性却是最大的。
“你不介怀,这不是因为怀孕被趁虚而入没关系。她的虚弱是因为灵魂,而不是身体。”看着司御寒脸色苍白的模样,梓婷马上说出他的忧虑。
当初梓婷同意越白薇更司御寒接近月倾楼,并给他们俩制造机会,是因为母体分娩带来的强大痛苦会给母亲赎罪和强健灵魂的机会。当年月倾楼和司御清呆着山谷中,之所以身体能稳步恢复,也和灵魂之气经历分娩后更加强健有关。
“也许从丹姬入手,我们能查出一些什么来。”就在大家相互看着沉默时,站在一旁的柳子欢说话了。
丹姬就是传言中喜欢欧阳若漓的女人,和欧阳若湜一样,两个人都曾经被当做一下任的祭司培养。只是丹姬后来的时候身体极差,几乎风一吹就病倒,据说是因为和月倾楼争命,在月倾楼越来越活的不错时,一命呜呼了。柳子欢本来对这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不关心,怎奈她衷心的国家离了哪个女人就可能伤筋动骨,无奈之下便和司御雪一样,反正与月倾楼有一丁点关心的资料,也绝不放过。
“可以两头着手,一是丹姬,另外的便是欧阳若漓。他是离着欧阳若湜最近的人,如果他有什么事,我倒是很想知道欧阳若湜的反应。”司御寒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谁让他难受,他就让谁不舒服。虽然现在抓不到欧阳若湜,但是欧阳若漓却是逃不掉。
司御寒之所以敢说这个话,是因为在这几个月中,天山的大部分势力也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欧阳若漓以前虽能在天山专断独横,但现在势力却是被鲸吞蚕食了大半。
不管是在卢国争皇位,还在在天山争势力,司御寒比欧阳若漓的手段高。
如果司御寒不是有点手段,以越白薇的性格,也不会这么快把天山的势力全全的交给他管理。
很多人可能看到的都是司御寒的背景,但像司御寒这种人,就算是没有背景,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就从把星星之火,烧成燎原之势。
正在圣女殿因为月倾楼的昏倒而气氛异常严肃的时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坟墓旁,被众人关注的欧阳若漓正拿着酒坛往嘴里灌酒,从他救下歪歪斜斜躺着的五、六个罐子来看,他应该是在这里呆了很久,而且很想把自己灌醉。
“阁下在旁边站了这么多时间,难道是想看一个醉鬼到底能喝多少酒。”虽然是在喝酒,但欧阳若漓后天练就的防人之心,还是在有生人靠近的时候,第一时间觉察到。他之所以没表现出知道的样子,除了想知道来着的目的外,主要因为对方不带任何杀气。
“你真的能喝醉吗?一般人越想喝醉,越想忘记,便怎么也喝醉不了,怎么也忘不了。”应了欧阳若漓的话,慢慢从临近的花丛从踱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公子。
“果然……保存实力的人最可怕,如果……”看着那白衣少年,欧阳若漓觉得自己突然有些醉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喜欢装清善的人大有人在。自己也不必太介怀。
“我从未说自己如何,一切不过是世人自我想象和一厢情愿。”听了欧阳若漓的话,白衣公子并不生气,说起话来依然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哈哈,果然……我比起你来……还差太远……”看着白衣少年完全没有任何廉耻之心的样子,欧阳若漓对自己犯下的种种错,在瞬间释怀了。
这世界就怕人比人,就算是在差劲的人,都能找到比自己还恶劣的。
所以不要为自己黑暗的过往介怀,因为比自己黑暗的人大有人在。
“欧阳公子过奖了,鄙人可从未做过什么伤害小姑娘的时,若是当年我遇到丹姬那样的绝色女子,或许……”白衣人也不是善茬,不可能看着欧阳若漓得意多久。看了一眼前方的土馒头,嘴角不禁一阵上扬。
“有些人还是死了好,还是死了好……”想到丹姬,欧阳若漓不知是不是喝醉了,身体一阵摇动,不晓得他到底在想什么。
“对有些人还是死了,但是……”看着那个土馒头,白衣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强烈的杀气。
白衣人的话没说完,但相比欧阳若漓是明白的,如果他现在清醒的话。
“都……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听到白衣人如此说,欧阳若漓只是醉酒一般的笑着。然后抱着怀中喝了一般的酒坛迈着歪歪晃晃的步子走开。
“竟然到现在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实在是个可怜的家伙。”看着欧阳若漓离去的背影,白衣人很是不屑的说完一句话,便转眼消失在原地。
当然,白衣人从来不会没有目的的做任何事,来这里除了为了进一步刺激欧阳若漓,还是想勘探‘土馒头’里有没有别的东西。因为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摇摇头一走了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