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钱,有了钱才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本上仙这次到人间来没带这种东西,所以,嘿嘿,借了点。”看着小司御清似乎不解的模样,本座在把方才偷来的钱重新放在另一袋子里,消灭犯罪证据后,开始给他灌输民间的生存法则。
生活,生活。无非就是活着,还得动。活着容易,但这“动”意思就多了,不管想怎么动,没钱虽不是寸步难行,但也差不多。不管是王子还是平民,在不实行暴力的情况下,有钱的就是大爷。物质生活,归根结底,就是真金白银的问题。当然,银票也算。
“你刚才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那么点的银子?”看着神仙姐姐偷人钱财的全过程,很多东西似乎超出小司御清的了解,颠覆他的过往认知。真想不到,神仙也喜欢钱,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在寺庙烧香送钱呢。
“这个可以够一家十口生活三年。”掂量一下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估计有百余两。这百余两银子,足够一个十口之家小富小贵的生活三年了。想必小司御清从小便生活在宫中,对这些小民家的开销,没有多大的概念。在一般农家,十两银子够他们用一年,大部分农家一年辛辛苦苦,能赚的也不过是几两银子。而一般的纨绔子弟去一趟酒楼**,要花的钱就在十两之上,上不封顶。
平民和富人,永远都隔着一层山,互相之间不明白,但是那么掌权的富人还喜欢颐指气使的到处规划。这就是为什么在历史有成就的都是在民间生活一段时间,对国家基本民情有一定了解的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生于安乐,死于忧患。这些道理,真想让司御寒知道的清楚。他既然是皇帝了,我便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好皇帝。还好,不管他是否了解民情,有本座在他身边便够了,反正民间的一些情况,我是知道的。
“我是说……我这里还有几块金子和一打银票。”看着神仙姐姐一副甚是喜欢用真金白银的样子,小司御清不想被人看扁。忙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其中,面值最大的一万两,面值最小的也有一百两。
“额?你身上怎么带了这么银票……”看着小司御清随手拿出来的那些银票,本座抑郁了,卢国真的是很有钱,而那么李贵妃是非常的有钱,竟然给小司御清那么多银子,难道不害怕小孩子当纸张叠了飞机?
“李贵妃说……让我平时打点关系用……”看着神仙姐姐惊讶的模样,小司御清有些得意。当然,这么多的银子是用一季度的,这是前几天李贵妃刚给他的。据说有二十万两那么多。对于钱财吃穿用度方面,李贵妃倒是从不亏待他,让他过的比皇宫任何人都有面子,但这仅仅是在白天,若是到了夜晚……他虽然很不懂一些东西,却希望自己一直呆在这个神仙姐姐身边,而不是那么恐怖的女子手里……
“打点关系,用这么多?”据本座在卢国后.宫的生长经验,那里的人就算是打点奴才,也就是几两银子到百两不等用来打发,但是据本座刚才目测,小司御清手中的银子可至少有十五万两那么多。想当年,本座这个皇后,整天吃穿用度那么奢侈,但每月才用多少,绝对不超过万两银子。那时吃的虽是种类齐全又可口,但用料却都是他国送的,司御寒那小气鬼何时给我买过多贵的东西。
“恩,她说我只要在她名下一天,就不能被任何人比下去。除了皇宫里的人,那些大臣家的孩子,也需要偶尔表示一下……”现在不知为何,小司御清就是不想再提起李贵妃,那个女人……对他好,又喜欢让人害怕……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思维去想。
“难道不是臣子巴结皇孙,怎么有皇子皇孙给臣子送钱的道理?”小司御清虽看起来小,但是说起这起皇族里面的道道,却是一副很熟稔的样子。料想本座也是在卢国皇宫呆过不短的时间,怎么不知道皇宫还有这么习俗?平时都是别人给我送东西,我倒不知道还需要给别人礼物的……
“因为……现在皇宫不是一个皇子,而且父皇……父皇也没有偏袒谁的意思……”
“你大哥司御寒也这样吗?”真的很难想象司御寒那么冰山脸讨好别人的样子。
“他不这样,只顾着读书,所以不讨人喜欢……”
“奥,这样呀。”还好他不讨人喜欢,否则,本座就……实在是无法想象呐。
“神仙也喜欢钱吗?”看着神仙姐姐对着钱时一副很需要的模样,小司御清有些弱弱的问道。
“这个……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如果在人间行走,钱财还是必备的东西。”除非不吃饭不喝水,也不需要住客栈,否则,只有稍微有点生理需要,这个钱财的东西,就永远缺不了,这就是现实。
在人世间行走,就只能遵循人世间的规则。
也许,可以说是入乡随俗。
“那姐姐喜欢吗?”小司御清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亮亮,一副很渴望知道的样子。阳光照在他有点婴儿肥的脸上,折射的珍珠般的光晕。让人想到一句话,“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他现在虽是小,但那美玉的质地,却已是遮不住了。
“这……算是喜欢吧。”若是讨厌真金白银,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那……我很多的钱,你喜欢我吗?”小司御清现在很纯真,说的话也很纯真,但如此纯真的话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却是……很尴尬。
善了个哉的,如果这是告白,这简直是本座听过最美好的一个告白。但本座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误会,小司御清需要的,只是关爱。
“就算你没有钱,姐姐也是喜欢的,就像你的……生母一样。”本来本座想把自己说是司御清的兄弟姐妹,但是看到他兄弟姐妹自相残杀的情况,这个比喻还是改口比较好。但因为从小生活在他身边没有几个对他好的,本座也就只能生出那么一个撇脚的比喻。
“我也是喜欢姐姐。”虽然不是很明白什么是喜欢,但是小司御清还是很安心的把扑到正蹲在地上与他平视的月倾楼身上,很是开心的亲了亲她的嘴唇。
“你……”善了个哉的,这是被非礼吗?
当小司御清亲到本座的时候,我竟然全身都僵硬了。
善了个哉的,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但是在本座心中,他却始终是那么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这种认知让本座现在突然有些别扭。
其实也没事吧,人家现在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而已。应该什么都不懂吧。
但是,想当年,‘月倾楼’可是在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对司御寒情有独钟,并乐此不彼的缠着他……
尤其是小司御清在那么变态的环境中长大,到底是知不道刚才那样是什么意思呀。
知道还是不知道?
“姐姐,你难道不喜欢玉郎吗?”看着神仙姐姐脸色一会白一会青一会儿红一会儿蓝的样子,小司御清有些迷茫,姐姐这是呆呆的怎么啦,难道是不喜欢自己吗?刚才明明……想到这里,他用手小心的抓着月倾楼的衣服,生怕自己不经意的举动会招惹神仙姐姐的厌恶。
“怎么会不喜欢你。只是……你经常喜欢这么亲别人吗?”看着小司御清小心翼翼的模样,本座有些小赦然,怕自己刚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必若是小司御清对本座一见钟情,应该不会用这种方式轻薄吧。
“你是第二个人。李贵妃说,只有对最喜欢的人才能这样。我好喜欢姐姐……”小司御清解释的很坦然,但是看着月倾楼的眼神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很害怕她生气。毕竟他最喜欢神仙姐姐,但是神仙姐姐可能并非喜欢他。
“那第一个人是谁?”想到那个表面装贤淑但是里面却令人恶心作呕的李贵妃,本座现在真是很想咬牙切齿!
善了个哉的,真的是败类中的极品,竟然对小孩子下手,真是恬不知耻。
“是……是,李贵妃……她说……她最喜欢我……”小司御清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小,他不停用眼睛看着月倾楼,害怕她会讨厌自己。“我不喜欢她,我从来不喜欢她……但是,我逃不掉……”见月倾楼不停的磨牙,小司御清马上为自己辩解到。
“我也喜欢玉郎,以后玉郎不要随便和别人玩这个了好不好。这个要长大后才能做……”看着小司御清惊慌的模样,本座有些恨然。这么纯真的孩子,都被那么恶妇给教育差了。本座的如意,可不能落入任何坏人的手里,一定要留在身边才好……所以,好想回去……不知,如何能回去……
“好。”小司御清没问为什么,而是直接答应。他现在很多东西还不能明白,但是直觉告诉他,神仙姐姐说的话都是对的。
就在月倾楼的魂魄随着梓婷的琴音回到过去时,已经魔化的司御清立马也倒在地上。立即明白怎么回事的司御寒很是气愤的看了梓婷一眼,连忙把月倾楼抱在怀里,回了天山。临走的时候丢下一句“你把司御清也弄回圣女殿,但最好祈祷倾儿能尽快回来!”
司御寒说的很不客气,但梓婷只是微微摇摇头,她在使用这种禁术的时候,就明白司御寒会如何反应,但……只有一抹苦笑在她嘴边微微抹开,让她看起来像是夜里的一轮孤月。
世人只知她的盛名,但谁有知道那盛名之下背负的是什么?
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有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