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年前,妈妈就被查出了胃癌。在痛苦的支撑了二年之后还是离开我了!我的人生突然变得毫无意义!”阿飒看看自己右手上的疤痕说。
“三年前?”安之宪一皱眉,那不是他们分手的时候吗?
安之宪连忙追问,“你和我分手是因为阿姨的病吗?”
阿飒点点头,“当时妈妈的病需要一大笔钱,所以我就用自己换钱了!可是,妈妈还是走了!我抛弃了爱情、尊严,还是没有留住妈妈!”
“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安之宪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阿飒看着安之宪说:“和你说能有什么用!如果不是这次相遇,我想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让你恨我,把我忘记然后开始新的生活,是我当时唯一能给你做的!”
安之宪看着阿飒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如果真有如果该多好啊!
“你男朋友呢?你们没有结婚吗?”
“结婚?”阿飒冷笑着,“我只是他用钱包养的情人。当我第一次割脉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看着对生活失去希望的阿飒,安之宪觉得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了!虽然阿飒已经成了他的过去,可是他们毕竟相爱过。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阿飒在自己面前枯萎死掉呢?
“别说了!把这个喝掉。”安之宪再次舀了一匙白粥,递到阿飒嘴边。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让我安静地过我自己的人生。”
“你这样我能放心吗?”安之宪担心的说。
阿飒看着安之宪的脸说:“三年会有很多故事发生。或许你已经结婚,或许你已经有了女朋友,而我的心还留在原地,不要让我变得更悲惨!”说完,把头扭了过去,“我会吃饭的,你走吧!”
安之宪放下手里的罐子,默默地走了出去。阿飒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充满了留恋!
“大婶,麻烦你把粥热一下再给阿飒吃。如果她坚持不吃就通知医生打葡萄糖吧!”安之宪嘱咐了护理的大婶几句,才匆忙离开了医院。
“筱筱!”潋滟远远地看见筱筱,高兴地跑过去。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黑色墨镜的魁梧男子挡在筱筱前面。
“对不起,夫人吩咐不得任何人接近小姐!”
呃?潋滟吃了一惊!看来筱阿姨真是下定决心隔断筱筱与外界的联系!
“滟滟!”筱筱一脸无奈地看看潋滟。
潋滟有好多话要说,可是中间隔着保镖不方便,这可怎么办呢?突然潋滟想到一个好办法。
“筱筱,我去趟洗手间!”说完冲着筱筱眨眼睛。
筱筱立刻明白了,也跟着潋滟往楼里走。
“小姐!”
“让开,我要去洗手间!”
保镖听了只好跟进了楼里,在女洗手间门口远远的守着。
“滟滟!”“筱筱!”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潋滟赶忙问:“外面那个保镖是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妈妈竟然说有人要绑架我,向学校提出了申请!”筱筱眉头紧蹙的说。
“呃?”
“没时间惊讶了!好久没有如天的消息了,快把你的手机给我!”
潋滟拿出手机递给了筱筱。
“如天啊!”筱筱带着哭腔说。
潋滟看着打电话的筱筱,充满了同情。两个相爱的人咫尺天涯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她悄悄走到外面,靠在走廊的墙上静静地等筱筱。
第一场考试的铃声响了,潋滟才进去把筱筱揪了出来。两个人匆忙进了考场,等到考试一结束,筱筱又钻进了洗手间。
下午的考试终于结束了,筱筱耷拉着脑袋被保镖押了回去。
潋滟坐在酒店最高层的餐厅里,透过落地的玻璃窗欣赏着外面的风景。远处的夕阳已经被高耸地楼房吞没,只留下一片绯红。楼房林立之间是看起来很狭窄的马路,上面穿梭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坐在餐厅里看就像欣赏一部无声电影。
潋滟看看手表,离和安之宪约定的时间还差几分钟。一想到安之宪,她的脸上就露出幸福的微笑。担心自己昨天熬夜,非得带自己到这里好好吃一顿,怕自己不同意还提前定了位置。不过,他有什么事情不能来接自己呢?昨晚的失踪也很奇怪啊!
正在潋滟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她的视野。安之宪急匆匆走过来,显然是从什么地方赶过来的。潋滟知道安氏与欧洲的合作已经敲定,具体工作在各个部门展开,安之宪的工作相对前一段应该轻松很多啊!
“滟滟,我来晚了!”安之宪看到潋滟已经到了,一脸歉意的坐下来。
潋滟看着他一头的汗,忙拿出湿巾轻轻为他擦拭,心疼地说:“晚一点有什么关系?看你这一头的汗!”
安之宪捉住潋滟的手,眼里含着浓浓地爱意。潋滟看看四周,急忙把手抽回来,撒娇似的说:“有人看呢!”
红红的脸似嗔未嗔,看得安之宪有些发呆。如果当年阿飒没有独自离开,现在也会这样健康地坐在自己身旁吧!
“宪!发什么呆呢?”潋滟觉得安之宪看着自己的眼神漂浮不定,像是穿透自己看到了什么。这种感觉让潋滟很不舒服!
安之宪听到潋滟的话,一下子怔了过来。自己刚刚想什么呢?安之宪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潋滟,看着她关心自己的样子,清澈的眼睛,安之宪升起了罪恶感!
“哦,没什么。”安之宪轻描淡写的掩饰着,心里在琢磨该怎样跟潋滟开口阿飒的事情。
潋滟看着眼神闪烁的安之宪,知道他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对于昨晚的失踪她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潋滟静静地等安之宪开口。
服务员端来了事先定好的西餐,两个人各揣心腹事,饭桌上出现了冷场。
潋滟慢慢的用刀子切牛排,不时瞟瞟安之宪。难道还要自己主动问吗?为了表示坦诚,他应该主动说啊!
安之宪心里忐忑不安,阿飒虽然是过去式,可是现在又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她一个亲人也没有,念在过去的情分上自己怎么能置之不理?可是,该怎么跟潋滟解释呢?想到这,安之宪抬起头,对上潋滟探究的目光又连忙错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