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探过来将信笺扫了一遍,狐疑的瞄了瞄冷夏,这么简单?
冷夏神秘一笑,笑的两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后,悠然打了个响指,向别院外走去。
看着简单而已,真正训练起来,等着哭爹喊娘吧!
冷夏回到清欢苑的时候,狂风三人正顶着锅盖补围墙上的大洞,屋顶的是没办法弄的,因为天空上的两尊神...还在打!
终于搞定,闪电欢呼一声,三人一个击掌还没来得及欣喜,战北烈一个掌风扫过来,那刚刚摞好的砖块霎时轰然倾倒!
别说小王妃回来前完工,补到海枯石烂也经不住俩人的无间隙攻击啊!三人抖着嘴唇瞪着忙了一上午的工程,欲哭无泪,神啊,救救咱们吧!
就在此时,两道飞箭朝着天空上两人倏然袭去,位置刁钻直取二人咽喉要害!
战北烈和慕二一惊之下同时退开落到主殿的屋顶上,一只鹰爪临空灌出勾住屋顶的弯檐,另一头的少女猛力一拽顺着鹰爪的拉力飞上屋顶,稳稳落于二人中间。
狂风三人惊喜的吞下口口水,苍天啊,大地啊,神终于来了啊!
主殿屋顶上,三神鼎立,二人中间的冷夏柳眉一皱,收起鹰爪不耐烦的挥挥手,那意思很明显:该干嘛干嘛去吧!
慕二呆板的眼珠看了她一眼,再移到战北烈的身上,似在思考...
冷夏嫌弃的目光在他沾满泥土的青色衣袍上扫过,慕二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低下头的瞬间猛然变了神色,仿若木雕般永远纹丝不动的脸上,沿着嘴角出现了一丝龟裂,脚下一点飞奔而去,想都不用想,换衣服去了。
冷夏满意点头,将目光转向自她出现就带了一分忐忑的战北烈,这次的效果很好,话都不用说,整个人已经不见了。
纵身一跃落下地面,狂风三人两眼放光的仰望着她,那眼中满满的凡人见了神抵的崇拜,冷夏白眼一翻越过三人向战北烈的书房走去。
三人一腔热血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灰溜溜的继续补大洞去了。
烈王府,书房。
战北烈洗完澡,一边愁眉紧锁的走到桌案前,一边嘟囔着:"本来就不受母狮子待见,这次更没形象了。"
半响又摇摇头,翘着嘴角道:"母狮子先把那二愣子赶走了,说明没把本王当外人啊!"
"吱呀..."门被从外面推开,冷夏边迈进来边问道:"刺客一事,如何?"
战北烈心虚的瞄了她一眼,见她并未将自己方才的话听进耳里,轻咳一声回道:"第一拨北燕,第二拨东楚。"
冷夏点点头,勾起一抹冷笑,东楚...很好,慕容冷夏的死因有八分可能是因为东楚,如今再加上刺杀萧凤和伤了她这一茬,这梁子结大了!
战北烈看着她面上的神色,也猜出了一二,剑眉一皱,道:"此事有我,你莫要插手。"
冷夏微微侧身,漆黑如墨的眼眸自门外望向天空。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极远的北方一只雄鹰在空中振翅盘旋,发出清亮的鸣啼。
冷夏郑重唤道:"战北烈..."
这是冷夏第一次唤他的名字,战北烈心尖一颤,就听她清冷的声线继续说道:"我冷夏,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
她这番话说的毫不客气,战北烈却没有分毫的怒意,他定定的看着冷夏那张因箭微微伤失了血色的面孔,苍白柔弱的表象下是让他心颤的独立坚强。
战北烈棱角分明的唇不自觉的勾起,他一直都知道冷夏是不一样的,不是需要攀附着别人才能生存的菟丝花,而是这烈王府内随处可见的松柏,姿态挺拔,风骨傲然。
然而如今才真正的明白,正是因为这个不一样,让他将冷夏放在了自己俾睨天下的眸中,更放进了那颗坚硬若铁热烈如火的心。
他开始认真的思考昨夜冷夏的那句话:成为她的男人!
冷夏回转头看着一瞬间变得清朗愉悦,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战北烈,伸出白玉般的纤纤素手,提议:"合作?"
"啪!"的清脆一响,铁掌毫不犹豫拍了上去,一黑一白,一纤细一厚实,两只手心相覆,掌纹纠缠在一起...
此时两人皆未想到,这痛痛快快的一击掌,注定了五国大陆今后的不太平,这一双男女将会在今后的日子里,携手杀出一条血路,以雷霆万钧之势强势崛起,在这烽烟四起的世界中,掀起一番狂风暴雨!
这一执手,就是一生...
直过了半响,这时间长到冷夏连抽了三次都没将手抽出来的时候,战北烈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大掌,挑眉问道:"可会下棋?"
冷夏收回手抬眸一笑,傲然回道:"个中高手!"
战北烈让她气乐了,这母狮子,从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下巴一扬,挑衅道:"本王让你三子!"
冷夏回以悠然微笑,那笑容之美仿若夜昙偷绽,要多温和就有多温和,却怎么看都带着一分凛冽的杀气。
战北烈瞬间被她激起的战意,高声道:"取盘棋来!"
隐在周围的牧阳握拳叹道:"小王妃果然是偶像啊,爷的棋艺可是举遍天下也找不出一个敌手。"
牧天赞同的直点头:"知难而进永不言败自强不息百折不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任凭狂风起稳坐钓鱼船!"
待侯在外面的小厮取回一副棋盘,麻利的摆上桌案后,两人对桌而坐,冷夏执黑子,战北烈执白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