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二,五分。
战北烈,四点九分。
十七,四分。
她自己,咳咳,虽然极端的不愿意承认,不过冷夏猜想是...负三分。
唔,这么加加减减,她们这一方依然高过慕二那边少许,于是小歌谣果然痛心疾首的看了慕二几眼,慢吞吞依依不舍的一爬三回头,朝着一家三口爬去了。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两一击掌,三人激动欢呼!
总算赢了那愣子一回,这算不算人多力量大?
远远的,并排坐在岸堤上的狂风三人,看着这情形齐齐一拍脑门,一脸的见了鬼。
狂风大叹:"这还是咱们英明神武的爷,和睿智彪悍的小王妃么?"
雷鸣无语:"这整个儿一七百五啊!"
闪电眨眨眼,稀奇问:"啥叫七百五?"
雷鸣伸出一根指头,顺着那边三个人,从爷到小王妃到小主子,挨个儿的点过去:"二百五,二百五,二百五,三个加起来正好!"
这边三人狠狠的唾弃着那边的一家三口,而一家三口自然是不知道的,否则这大秦战神坐下的三大暗卫,估计从明年开始到退休的几十年里,都可以被发配去崎兰荒漠,养骆驼了。
小歌谣慢吞吞的爬啊爬,爬到一半,忽然眨巴眨巴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珠,不解的望着对面的爹妈和哥哥...
只见大秦战神狗腿儿一笑,八颗牙齿整齐又闪亮的露出来,在阳光下亮晶晶的闪烁着:"媳妇,闺女惹你生气了,咱不带她玩?"
冷夏想说,她的肚量也没这么小,但是一见这有了媳妇没了闺女的某战神,心里的满足感顿时呼呼往上升,不得不承认,这感觉倍儿舒爽,于是她勉为其难一点头,意思了意思:"这...好么?"
战北烈心里翻白眼,他媳妇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凤眸能不这么亮么?
于是乎,心里有着小小得意的冷夏,和急于哄媳妇的战北烈,再加上方才受了挫的战十七,齐齐决定,不搭理那小屁孩了,三人齐刷刷撇头,转身,在小丫头傻愣愣的目光中,迈着正步大步走远。
小歌谣忽闪着小凤眸,忽然咧嘴笑的清脆,屁股一转调了个方向,再次回到了慕大神医的怀抱。
某男回头朝着闺女眨眨眼,唔,媳妇高兴,闺女也不用挣扎,老子真正牛气啊!
一望无垠的金色沙滩上,海水一浪一浪的涌了上来,小十七堆着城堡玩的高兴,冷夏扯过他搂在怀里,看着十七仰起的小脸儿上,眉眼弯弯灿烂的笑容,而她,则靠进战北烈的怀里,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
远方一个咸蛋黄缓缓的落下,映的天际霞光璀璨,海面绯红粼粼。
"媳妇,咱们的闺女太不可爱了!"
"唔...也还好吧?"
"不行,哪有闺女不亲娘的?"
"唔...这倒是。"
"这种行为,坚决不能放任!"
"唔...有理。"
"所以..."
"唔?"
"咱们再生一个吧?"
"..."
"回去就生,今晚就生!"
"..."
翌日,傍晚。
钟苍再次收到消息。
昨夜押运硫磺的大秦护卫,在官道上遭到堵截。
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亮的夜色中,两百个东楚皇室密卫无声无息,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眼前,大秦的暗卫早先因为追击东方润,大部分被调遣分散,如今剩下的不过数十人,数十人对阵两百个东楚密卫,若是个顶个战斗,两方战斗力应该不分上下,但现在如此大的人数悬殊下,没有任何的悬念,金鳞卫以绝对的数量优势稳稳胜,大秦暗卫拼死抵抗,死伤十人。
金鳞卫不愧为皇家密卫,动作迅速,行动雷厉有素。在夺得硫磺后迅速兵分两路,一路押运着硫磺先行撤离,余下三十人断后以免大秦负顽,继续纠缠追击。
直至援军赶到,断后的三十人被悉数斩杀,一场无声无息的争夺战结束。
然而被劫掉的硫磺,早就在黑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战北烈坐在大案前,敛目听着钟苍的汇报,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案,发出"笃笃笃"的沉闷声响,这是他思索时的不经意的动作,钟苍不言不语等待他的指示。
过了半响,鹰眸倏地睁开。
他摊开一张海域的羊皮地图,两手支着案几,于油灯下地图上细细的巡梭着。
沉吟着什么。
冷夏靠在后方的床榻上,手里无意识的把玩着一串贝壳,问道:"先前去追击东方润的暗卫,如何了?"
钟苍面有愧疚,回道:"东方润一路向着咱们这里撤离,之后忽然失去了踪迹。"
她点点头,也不能怪暗卫办事不利,东方润这明显已经谋划准备了几个月,不论是调虎离山还是金鳞卫堵劫硫磺的行动,包括他在暗卫追击下的退路,想必早已经安排的完善,天衣无缝。
"你说...他向着咱们这个方向撤离?"
"是,追击东方润的暗卫并没有伤亡,自铎州以南一路向着东南追击,是往咱们这里来的方向。不过属下并不认为他会选择走东祈渡,海军衙门数十万水军在这里,还有爷和小王妃坐镇,这个选择太冒险了。"
"不错,"冷夏站起身,一边朝大案走去,一边道:"走这里便是和咱们硬碰硬,这不是他的风格。"
按照那人一贯的作风,凡事都该转个两道甚至三四道弯来考虑,更何况这般浅显的道理,他们数十万大军在这等着,东方润若是来了,就是送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