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纠缠着,情动如火。
双唇辗转间,抵死缠绵,温柔缱绻,炙热的气息萦绕着...
地面上的影子再次交叠在一起,拥吻着朝床榻移动,白色外衣悠然落地,黑色外衣覆盖其上。
影子缠绵悱恻,于床榻边相拥着向内倒去...
"噢!"
"哇——"
"嗷呜..."
三个惊天动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撕心裂肺,那一惊一乍,像被剁了尾巴的耗子,吓的冷夏和战北烈双双蹦高,从床上弹了起来。
只从这声音,两人已经判断出了床上的人。
冷夏和战北烈浑身冒冷汗,十分无语无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若是平时他们必定能感觉到床上有人,谁让刚才太投入了呢!
冷夏更庆幸的是如今入了春,夜晚的天气依旧料峭,兼之她没有内力,穿的并不少,更老天保佑的是战北烈经过了六年,脱起衣服来依旧不熟练,以至于她的身上还挂着件里衣,否则,这会儿的情形才叫尴尬。
战北烈大步走到桌边,点起了油灯,床上的情形也在柔软的烛光下,一目了然。
战十七鼓着腮帮子,还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一双小鹰眸哀怨的能掐出水儿来,控诉着某对直接压上他的小身子的无良爹妈,旁边是同时对他们投去控诉目光的小黑虎,几根零散散的黑色绒毛自半空悠悠飘落,再旁边,小歌谣咧着小嘴儿哇哇大哭,声音洪亮直击耳膜。
就在小歌谣震耳欲聋的哭声中,某男掏了掏耳朵,十分无奈闺女这大嗓门。
他将小歌谣小心的抱起来,心疼的哄着。
而另一边,冷夏郁闷完了,对着半空深深深呼吸,终于...
"战十七,你怎么会在这!"失传已久的狮子吼重现江湖。
战北烈一瞬明白了,闺女这嗓门遗传了谁,果然是母狮子生的小狮子啊!
某小孩原本的哀怨,被冷夏先发制人的怒吼...
给吼懵了。
以至于憋了一肚子的哀怨,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在肚子里蒸发不见,眨巴着小鹰眸弱弱对手指:"十七带着妹妹等娘亲..."
某小孩坚决不承认,他是打定了主意来跟某男抢娘亲,顺便把跟着他的妹妹在某男的面前炫耀炫耀,幻想着扬眉吐气的某十七,得得瑟瑟等啊等,结果睡着了,直到身上被俩爹妈重重的压下,才惊醒了来。
小嘴儿咧开,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
战十七挂着天真无邪的纯纯笑容,一点一点的磨蹭到娘亲的身前,脑袋拱了拱,撒娇:"娘,十七好想你!"
望着儿子只有闯祸之后和寻求庇护时,才笑的天使一样的笑脸儿,冷夏了然的朝旁边那个冷气制造者扫去一眼。
小歌谣已经哭累了,眼帘闭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安静的让爹爹抱在怀里,而男人乌云盖顶,黑着一张能阴出水来的战神脸,嗖嗖冒着冷气。在脑海里描绘了几千种收拾这小兔崽子的酷刑,尤其在感受了一下,他明显被吓的缩水的小兄弟之后,瞬间将几千上升到了几万。
这天理不容的小混球!
战十七在冷夏的身上蹭啊蹭,眼里装满了粉色的泡泡,忽然脑袋被拎了起来,立马扑腾起双腿儿,张牙舞爪大叫:"你要是把我扔出去,小爷就再进来!"
仿佛力度不够,他补充:"你扔一次,我进一次!"
正要朝外丢的手顿住,某男气的跳脚。
他怎么生了这么个难缠的东西!
大手一松,战十七稳稳的落在地上,扬起小剑眉飞去个挑衅的小眼风。
大小鹰眸互相看不顺眼,彼此对瞪,心里都有小九九在计算着。
半响,某小孩偷偷朝男人怀里的小歌谣瞄去,笑眯眯开始谈判:"接下来的一个月,让我照顾妹妹!"
其实他当然还想说,娘亲和妹妹都归自己,但是想一想这占有欲爆棚的男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说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连他也一起丢出去,再想一想尿床事件后的承诺,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唔,小爷才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某男挣扎的瞄着怀里的闺女,瞄啊瞄,狠狠一咬牙:"七天。"
其实他也想说,理想有多远,这小兔崽子就给老子滚多远,但是想一想这机灵的小鬼,不给他点甜头,肯定就是不断的纠缠,为了性福偶尔的牺牲一下闺女,这买卖也不是不划算。
小十七立即不干了:"两个月!"
"五天。"
"三个月!"
"三天,你再敢给老子唧唧歪歪,就去你祖宗家打滚去!"
战十七瞪眼,小鹰眸撑的圆鼓鼓。
战北烈眯眼,大鹰眸眯成一条线。
两双四只眼睛对视,噼里啪啦的火花摩擦碰撞!
半响,父子俩朝着俏脸铁青的女人同时瞄了一眼,异口同声:"走,咱们去外面聊一聊。"
说完,一大一小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朝着冷夏讨好一笑,大的那个将小歌谣小心翼翼的放到她的怀里,小的那个蹭了蹭娘亲,从床上蹦起来,二人极有默契,笑嘻嘻的勾肩搭背的出了门。
吱呀...房门打开。
吱呀...房门关闭。
紧跟着,外面衣袂摩擦声,出拳破风声,手脚相击声,叮叮当当兵器声,乒乒乓乓物品损坏声...声声交错,不绝于耳。
冷夏无语的看看怀里睡的香甜的小歌谣,再看看床上那一团黑漆漆的大毛球,嘴角崩溃的抽了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