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夏和战北烈在这个时候,带走了小皇帝,一方面是为了花千,一方面是在这乱上,再加一把火,让矛盾更加的激烈。
既然东方润已经插了进来,他们不能从内部着手,那么就从外面开始,东方润出兵,大秦和西卫也不会傻乎乎只看着,到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瞧着公孙铭满满的焦急忐忑,冷夏想了想,回答他:"花千比咱们早走了小半夜,一路快马加鞭,这会儿应该就在前面一个城镇,或者是官道上。"
公孙铭点点头,不再多问。
三人牵着马,朝着前面快步走去,出城的城门近在眼前,此时已经有少许的官兵站在门口进行着常日的排查,耳边哗啦哗啦的雨声中,忽然传来凌乱却响亮的脚步声。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眼底尽是凝重。
不用说,花媚的人追来了!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听着大概就有上万人,三人不再耽搁,加快了步子,尽量在平稳淡定中快速的朝着城门走去。
"什么人?"城门口的官兵问,打量着三人,尤其将目光落在后面的两匹马上。
三人皆戴着斗笠,连日来的大雨不少的百姓这般打扮,倒也没什么特别,雨水打湿了衣服,一身的狼狈也显不出衣料的金贵,除了公孙铭的斗笠下,系着黑色的面纱。
战北烈和冷夏,名号虽然大,但是毕竟这里是南韩,见过他们的却没几个,而公孙铭的特征便明显了,十岁孩子,长相女气,只有带上面纱遮挡,不然极为容易引人注意。
那官兵伸出手,就要掀开他的面纱,公孙铭退后两步,连连咳嗽。
"咳咳...咳咳咳..."
战北烈扶住他的肩,适时的解释:"官爷,小人是从京城里来的,夫妇出城寻亲,孩子染了风寒,看遍了咱镇上的大夫,都看不好。"
"风寒?"官兵半信半疑,倒也因为"京城"这两个字,将注意力从马匹上转移了。
"咳咳..."
公孙铭粗哑起嗓子,一边咳嗽着一边道:"官爷,咳咳...小人怕传染...咳咳..."
官兵立马跳开,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挥挥手赶苍蝇一般。
"真是晦气,快走快走!"
冷夏和战北烈连连点头,低着头就要朝城门外走...
就在这时!
"站住!"
后方一声大喝响起,三人走的再快了几分,那人似是没想到他们越叫越走,忽然一根鞭子临空抽来!
咻!
战北烈条件反射要抬起的手,猛的捏住,仿佛不经意的一个趔趄,将身边的冷夏朝外撞去。
啪!
一鞭子,原本该抽到冷夏的身上,此时狠狠的抽上了他的背脊!
"本官说让你们站住!不长耳朵吗?"那个说话的人,再次高喝了一声。
鹰眸中杀气凛冽,一闪而逝...
战北烈做出踉跄的模样,顺着鞭子的力道,向前歪了几步,微低着头道:"官爷,小人不知您是唤我。"
冷夏伸出手,抚摸向他坚实如铁的背脊,鞭痕并不深,也只是微微划破了层衣料,这样的伤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但是这屈辱...
她的心里似被火烧一般,哪怕这一鞭子抽打在自己的身上,也不会让她这么的痛!
这个男人,这个向来霸道的男人,何时试过这般?
战北烈牵起她的手,手掌温热微显粗糙,带着安抚的力量...
两人都不是横冲直撞的人,对面的御林军足有上万,这个时候,若是可以蒙混过去,却偏偏要为了点可笑的面子奋起搏杀,未免也太痴傻,尤其是还带着个一点功夫都不会的公孙铭。
这个道理战北烈知道,冷夏也知道。
大雨疯狂的洗刷中,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两人微微低着头:"官爷,唤小人有什么吩咐?"
那人三十余岁,同样带着斗笠,斗笠下一条深长的刀疤,一直横刀鼻翼处,站在万名御林军前,像是个统领。将他们打量了一番,他哼哼狞笑着,嗓音冷冷:"本官为太后娘娘办事,捉拿奸细和乱党,所有出城的人必须详细检查!"
"官爷,方才那位官爷,已经盘问过了..."战北烈指指城门处的官兵。
"呸!本官和他们能一样么?"刀疤脸一脸的倨傲,催促道:"赶快把斗笠取下来,还有这个孩子,面纱摘了让本官仔细比对!要是耽误了时间,让奸细乱党逃跑了,你们担待的起么?"
柳眉一皱,听着这人的意思,好像早就已经肯定,他们根本不是要找的人?
冷夏揽过公孙铭,小心翼翼道:"官爷,孩子原本就患了风寒,若是这大雨再摘下斗笠..."
不待她说完,刀疤脸已经大骂道:"废话少说!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奸细也是从京城来的,谁能保证你们不是奸细!这大雨天的,官爷一路辛劳,赶紧摘了让本官看过了,抽空去买点酒来喝!"
这话里的深意,冷夏终于明白了!
既然知道他们是京城来的,就说明方才早就听见了他们在城门口的谈话,这时又这么说,字里行间都透着有意的为难...
无疑,想要从中牟取银子。
冷夏猜的不错,刀疤脸早就已经肯定,这绝对不是他要找的人,太后吩咐的是一伙人,而这里只有三个,明显是一家三口,小镇上的官兵没眼力价,他的眼睛可毒的很,一眼就看出来三人即便狼狈,可那衣料皆是极好的,尤其是还牵着马,必定是有钱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