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皱眉深呼吸,一把给撕掉,再画一张,慕二再次点上个黑点...
如此循环往复,两个男人竟是难得的和平相处,间隙处,俩人和谐友爱的对话,传了出来。
"看看老子这个,老子的闺女怎么可能长那样?"
"丑!"
"哪里丑了,你那才叫丑,画的跟兔子屎一样!"
"不!"
"对了愣子,老子的闺女几个月了?"
"二!"
"嗯,你是够二的。"
"..."
冷夏摸着下巴,瞧着里面难得的和谐友爱,匪夷所思的咂了咂嘴。
大尾巴狼和呆头鹅,也有相亲相爱的一天啊!
看着一众傻了眼的观众们,她耸了耸肩,就听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远远的,钟羽飞速而来,风风火火带起一阵旋风,到了近前,抱拳道:"王妃,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花媚遇刺!"
冷夏点点头,丝毫的惊讶都没有。
她踱着步子走进房间,意味不明的挑起了柳眉,轻声道:"唔,终于遇刺了!"
这话说的,让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阵瀑布汗,虽然咱们是很像让花媚死,但是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喂!
冷夏坐到椅子上,看着还在纠结她闺女的画像的两个男人...
战北烈用胳膊肘,把慕二给捅走,继续画,慕二锲而不舍的回了来,在他的画上点个点,然后一脸的满意神色,战北烈把画丢掉,再将他推走...如此这般,俩人叽叽咕咕,一人各种唾弃,一人以一个字呆呆对答,牛头不对马嘴倒也聊的分外热闹。
笑眯眯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浅浅的啜着,一边继续看。
钟羽跟进来,接着汇报:"王妃,花媚没有大碍,不过受了点皮外伤,刺客逃逸进了京兆尹的府邸,不过御林军进去搜查并没有找到人,只把京兆尹给下了大牢!"
"原来是这样!"花姑娘挥着帕子,一扭一扭的跟进来,撇嘴道:"奴家就觉得那白日里的小太监,必定有问题,原来是这个目的?刺激那个纨绔小子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更是断章取义歪曲夸大,然后自杀而亡,那么多的百姓看着的,这件事就可谓是坐实了!"
花千皱着秀美的眉毛,狐疑不已:"奴家一直以为,小太监的目的是荣郡王,怎的变成了京兆尹?"
正和慕二掐架的战北烈掀了掀眼皮,一把将愣子给推到个犄角旮旯,给她闺女画上一双和媳妇一样的凤眼,满意的笑道:"他的目的,想来应该是荣郡王的!"
公孙柳一头雾水:"什么太监?"
话音方落,一个妖媚的脑袋凑上来,眨巴着眼睛万分欣喜,"奴家告诉你!"
在公孙柳毛骨悚然的无奈中,花姑娘给他解释了一番中午看到的事,待他说完,公孙柳将满身倒竖的汗毛压下,皱起眉道:"照这么说,他的目的的确不该是京兆尹,可以直接将矛头指向荣郡王,为何要绕那么大的弯子?"
拓跋戎将花千给提溜到一边儿去,就听战北烈神秘兮兮,一脸自豪:"这原因,你们得问老子的媳妇!"
众人满头问号的看向冷夏,还没来得及问,一阵衣袂轻拂的声音自房外响起。
咔嚓!
厢房的窗户从外打开,黑影一闪,两个黑衣人钻了进来。
众人都没有动手,一来这两人没有杀气,二来这房间里的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三来若是心存歹意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顺着窗户就跑到了人家的厢房里,还是个灯火通明满满一屋子人的厢房。
两个黑衣人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飞速冲到冷夏的身前。
砰!
单膝跪地,双双道:"姑娘,完成任务!"
冷夏点点头,放下茶盏,笑意盈盈:"辛苦了,林青,齐盛。"
两人将蒙面的布巾扯下,正是林青和齐盛,他们站起身,笑道:"给姑娘办事,哪有什么辛苦的!不过皇宫里的守卫倒是森严的紧,有几个兄弟受了点轻伤。"
这话落下,哪里还有人不明白的?
众人一个个睁大了眼,看着冷夏仿佛见了鬼,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直过了半响,花姑娘"嗷"一声跳起来,指着她惊道:"你你你你你...刺刺刺刺..."
冷夏微笑,帮他补充:"刺杀是我干的!"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即便已经从黑衣人的话中猜到了,可是听到冷夏亲口承认,依旧有点接受不能!
这个女人...
太可怕了!
方才他们还在猜想,这件事为何要绕那么大的弯子,好像是专门给他们送来了一个大礼。
那小太监的作为,明摆着是有下文的,而这个下文很有可能,就是做一件什么事嫁祸荣郡王,以荣郡王在朝中的影响,和他和花媚之间的对立关系,若是这矛头指向荣郡王,花媚必然是一不做二不休,不论究竟是不是嫁祸,不论她看不看的出来,必定直接捏准了这件事坐实,将荣郡王下狱!
而到了那个时候,荣郡王也必定孤注一掷,最有可能的就是铤而走险,造反!
南韩的内乱,对于他们没有一丁点的好处,反而会将事情变的更糟,更混乱。
而冷夏的一番作为,将矛头指向了京兆尹,这件事就完全不同了!
说是距之毫厘,差之千里也不为过,一个小小的京兆尹有何胆子去刺杀太后,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看向京兆尹背后的人,荣郡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