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冷夏闭着眼睛,伸出手将小鬼头搂紧了点,继续迷迷糊糊。
某小孩儿得偿所愿,让他爹眼巴巴的瞧着,他独占娘亲的一幕,得意的像一只小狐狸,只差甩一甩大尾巴了!
小号鹰眸挑起,挑衅——跟小爷比可爱?
大号鹰眸眯着,唾弃——你小子太卑鄙!
某小孩儿勾勾小手指——你咬我啊?
某战神扬起薄唇微笑——哼哼哼哼!
就在战十七一阵诡异的汗毛倒竖中,只见大秦战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嗷呜一口!
咬上了那只得半勾着的,白嫩嫩的,得瑟的小手指...
森森白牙哼哼狞笑着,战北烈挑挑剑眉,一脸得瑟: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求!
望着小手指上两排大大的牙印,战十七瞪眼,乌溜溜的眼珠转啊转,娘亲也不顾了,猛的一跃而起,扑向这欺负人的亲爹!
床榻外侧一大一小死磕火拼,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冷夏撇撇嘴,转身朝向里面,极为淡定。
忽然,一阵冷风灌进房内!
一大一小,我掐着你脖子,你啃着我手臂,大眼瞪着小眼,同时冷哼一声,朝着房门处看去。
这从来不懂得敲门的,自然就是慕二了!
被两张一模一样的战神脸对着,一模一样的鹰眸看着,慕大神医的眼珠缓缓的转动,然后目不斜视的走到房间正中,放下手里端着的一碗汤药。
对着汤药,发呆。
父子俩看看对着汤药发呆的慕二,再看看对方,眼眸里一片警惕。
某战神剑眉一挑——小兔崽子,松口!
某小孩鹰目一瞪——不行,你先松手!
两双一模一样的鹰眸瞄啊瞄,传达出同样的意思,一起松!
于是,战北烈松开了掐着战十七脖子的手,战十七松开了咬着战北烈手臂的口,就在松开的一瞬间...
不约而同!
战十七掐上亲爹的脖子,战北烈咬住儿子的手臂!
双双瞪眼——卑鄙!
就在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的冷夏翻了个身,缓缓的掀起眼皮。
看到的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手松口的一大一小...
战北烈抱着战十七,战十七勾着战北烈的脖子,父子俩相视而笑,同时转头,笑眯眯的望着她,一派和谐。
"媳妇,你醒了?"
"娘亲,你醒啦!"
"唔..."冷夏应了声,忽然柳眉一蹙,在空气中嗅了嗅,猛的坐了起来。
慕二呆呆的站在桌边,将落在汤药上的眼珠寸寸上移,在她的身上一顿,再缓缓下移,回到药碗上,那意思很明确:喝药。
空气中飘荡的这味道,冷夏自然是不会忘的,一瞬间,她愣在了床上。
在战北烈和战十七狐疑的目光中,过了良久,冷夏慢吞吞的爬起身,走到桌边定定看着慕二,发呆。
慕大神医眼珠子左右动了动,装死。
一男一女就这么愣愣的对视着,不过此时,大秦战神却顾不上吃醋,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先不说他媳妇何时有过这么傻乎乎的模样,就说那碗汤药,明摆着是给冷夏喝的,方才只顾着和小兔崽子掐架了,也没将这汤药放在心上。
这会儿立马提溜着某小孩的后脖子,随手丢的远远,在稚嫩的尖叫声中一个高蹦起来!
"愣子,怎么回事?"大秦战神蹿到桌边,抓着冷夏的肩头,以千万瓦的探照灯目光全身上下扫射一遍,紧张兮兮:"媳妇,哪里不舒服?"
冷夏现在正处于呆滞状态,她一字一字朝外蹦:"我...好像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战北烈一脸迷茫,看着他媳妇那傻不愣登的模样,不由得怀疑母狮子被愣子传染了,再将他媳妇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急道:"有什么..."
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想闺女想的眼珠子都绿了的大秦战神,在这一刻...
顿悟了!
战北烈半张着嘴,保持着撅着屁股检查的姿势,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鹰眸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眨了一下,再眨了一下,脸上神色僵硬扭曲着,不知是欢喜的傻了,还是欢喜的傻了,还是欢喜的傻了...
"有...有了?"
冷夏明显也还在发呆,没功夫搭理他。
战北烈整个人已经呈机械状态,他转向被丢到犄角旮旯的战十七,极度需要确认:"听...听见没...有...有了..."
同样因为这个消息而呆住的战十七,小脑袋愣愣的点了点。
于是乎,房间内的四个人,集体变成了呆子...
嘴皮子颤抖着,战北烈定定的看向慕二:"有...有了?"
慕大神医的眼中一抹嫌弃闪过,脑袋几不可查的点了一下...
只这一下,立马让战北烈"嗷"的一声蹦起来!
咻咻咻咻!
整个房间内,无处不可见大秦战神的身影,从天上到地下,从左边到右边,从这个犄角旮旯到那个犄角旮旯,黑色的挺拔身影围着房间飞来飞去,一会儿斜着飞,一会儿横着飞,一会儿螺旋式飞,一会儿打着转儿飞,狂风席卷中留下一片片扭曲而诡异的残影...
铿!
某个抽风的男人定住在慕二身前,一缕黑发飘了下来,拂过他狂喜的俊脸。
然后,仰天一阵狂笑!
这笑声古怪而诡异的,堪称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人神共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