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齐声洪亮:"只要你想来!"
嘶!
外地的客人倒抽一口冷气,再也坐不住,急急问:"小二哥,几时开始?"
小二得意洋洋,为了夷城有这么个活动与有荣焉,他看了看天色,忽然一惊:"时间快到了!"
霎时...
茶馆内鸡飞狗跳,银子飞扬,所有的客人飞窜而出,朝着举办美男大赛的小倌馆撒腿狂奔。
砰——关门。
咔嚓——落锁。
掌柜的携着小二,边跑边道:"可要去占个好位置!"
这样的情景,正发生在夷城的每一个角落里,关于这件新奇的事,在传单发出的时候就仿佛长了翅膀,传遍了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茶余饭后,谈的说的皆是围绕着此事。
只几日的时间,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巷子里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倌馆,将要举行选美大赛...
哦不,选美男大赛!
而此时,就在整个夷城的男女老幼,都在朝着小倌馆进发的时候,其内三楼的厢房内,正有几人围桌而坐,悠闲的饮着茶。
砰!
拓跋戎仰头灌下一杯,杯盏砸在桌面上,正要再倒...
已经听见旁边一声戏谑的嗓音道:"这是茶水,你一杯一杯的灌下去,也成不了酒。"
他的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匪夷所思的看着冷夏:"女人,就这么个狗屁的选美男,花千真的会来?"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眼中皆盛着几分笑意。
冷夏弯起眸子,戏谑道:"他会不会来,你还不是最清楚么?"
那不着调的,别说是现在全国通缉,就是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这样美男齐聚一堂的事,他都肯定来!
拓跋戎自然也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复杂的紧,来回摇摆纠结着,一方面希望花千出现,一方面,坚决不希望他是因为各色美男才出现。
唔...
瞧瞧瞧瞧,脸都绿了!
他再灌了一杯,嘴里嘀嘀咕咕碎碎念,四只耳朵尖悄悄竖了起来,伸的老长,终于听见这人咬牙切齿的说了什么。
"该死的,你要是敢来,老子就...老子就..."
拓跋戎咕哝着"老子就...","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
俩人撇撇嘴,不再搭理这把茶水当酒喝,被花姑娘刺激出毛病的男人。
冷夏四下瞄了瞄,问道:"十七呢?"
战北烈笑眯眯,因着没有小兔崽子,心情极好:"下面那么热闹,他哪里坐的住,不用管他。"
她点点头,想了想,还真的不再管了。
战十七年纪虽然小,不过那脑子却绝对不小,尤其是这几年还为了和他爹作对,跟着老顽童勤练功夫,身手不说多么的好倒也不容小觑,普通的三流货色收拾起来,绝对的不在话下,尤其是轻功很有几分小成,就算闯了祸打不过,还可以脚底抹油。
不错,就是脚底抹油,那小子可没有什么气节这样的概念。
打的过使劲儿揍,打不过撒腿儿跑!
所以说,爹娘俩一点儿也不担心,小恶魔不出去欺负别人,那都是大吉大利了!
直接把她儿子给丢到脑后,冷夏走到墙侧,掀起了厢房的竹帘,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向一楼大厅内的情况。
厅堂的正中搭了个半月形高台,此时上面空空如也,而半个时辰之后,大赛举行之时,参赛的男人们就会走上去表演才艺,由着所有到来的百姓进行投票评选。
这一切皆是由着钟羽去张罗的,具体什么人参赛等等冷夏都没有参与过。
别看钟羽像个男人婆,办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滴水不漏。
这会儿,厅堂中已经围满了凑热闹的百姓们,更是陆陆续续的有人走进来,钟羽换了一身女子的衣裙,总算是有点老鸨的架势了,超大号的嗓门在大殿内吆喝着,这一开声,连屋顶都震了三震。
"王公子,好久不见,里面请!"
"呦!许大人来了?快快快,给您留了二楼的包厢!"
"这位公子面生啊,一看就是人中龙凤,里面请,好酒好菜招呼着!"
"欢迎欢迎,公..."钟羽说到一半,磕巴了。
眼珠缓缓下移,移动到她胸前左右的位置,她大笑道:"小公子,你爹娘呢?"
走进门来的小公子,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的白白净净极是秀气,也可以说有点女气,尤以一双狭长的眸子为甚,只是其内含着满满的傲慢,而那衣着更是质料上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鼻孔喷出个冷哼,他仰着脸目不斜视,好像和钟羽说话,完全是脏了他的嘴。
"滚滚滚...咱们又不是出不起银子,不该打听的就少打听!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后面紧跟进门来一个年轻男子,更是娘里娘气,一脸的狐假虎威。
他冷哼着丢出一锭元宝,砸在钟羽怀里!
颐指气使:"赶紧的,这里鱼龙混杂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丢份儿,太丢份了,就这些低贱的人,怎么配跟咱们公子爷站在一起!快找个雅间好好侍候着!"
他嫌弃的在殿内扫了一圈,脸上尽是惊惧,好像和这些百姓呼吸同样的空气,对他来说都是灾难!
钟羽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撇了撇嘴,吆喝道:"带公子去二楼!"
年轻男子转向小公子,立马换上个谄媚的神色:"公子爷,小的说的就是这里,您一定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