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亦是从没想过战北烈会动手,也从未想过战北烈会怀疑,完全放心的让重剑对着自己的胸口刺出,将性命交在他的手中。
绝对的默契,绝对的信任!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着,绵绵情意汩汩流动,合着宝宝欢快的笑声,将这一方小苑,晕染的暖意融融。
在场的众人一愣,瞧见他们这神色,不由得扪心自问。
若是换了自己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将自己的性命完完全全的交给对方,在那样的速度那样的力道下,眼看着剑尖就要插进胸口,依然能坦然镇定,毫不怀疑。
没有到那一刻,他们并不知道答案,然而两人的信任和默契,却令他们震撼到无以复加,这样的两个人,这样仿佛融为了一体的两个人...
没有任何的可能,能将他们分开!
萧凤"哇"一声哭出来,直吓的战北衍一个哆嗦,冲上去就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她哭的稀里哗啦,埋进战北衍的衣襟,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抹在上面,半响抽抽噎噎道:"老娘感动啊!"
老狐狸翻了个白眼,无语的瞅着脏乎乎的龙袍,半响笑眯眯搂着她,哄孩子一样的哄着:"等着,有这样的机会,我也让你刺!"
小小的冰山酷男站在一侧,瞅瞅那绝对不是他亲妈的亲妈,再瞅瞅一和他亲妈在一块,也就不像他亲爹的亲爹,嫌弃的转开眼睛。
战北越腆着脸凑近年小刀,露出两颗晶亮晶亮的小虎牙,深情无限:"我也让你刺!"
年小刀鄙夷的"呸"了声,二郎腿一蹬,将他"呼"一下蹬的八丈远,恶狠狠狞笑着:"小爷刺不死你!"
战北越一个哆嗦,可怜巴巴的从地上爬起来,瞄着她辨认这话中的真假,直瞄的年小刀咳嗽一声,别开眼。
诶,有门!
大眼睛顿时一亮,战北越越挫越勇,凑合上去,狗腿道:"小菜板,你不舍得的,对不?"
年小刀转过脸,微微一笑,羞怯而腼腆,看的他不住吞了吞口水,难道老子的春天要来了?
只是...
怎么那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呢?
答案很快揭晓,眼前黑影一闪,脑袋上一痛,战北越"嗷"一声弹起来,捂着被砚台砸的青肿青肿的脑袋,欲哭无泪。
"做你妈的梦!"年小刀一声咆哮,丢掉砚台,抱着小纤大步离开。
战北越癞皮狗似的趴在地上,眼巴巴的瞅着那一去不回头的伊人背影,望眼欲穿。
众人齐齐将同情的眼神儿飘过去,自然了,其中也不乏几分幸灾乐祸,那意思:革命尚未成功,北越仍需努力啊!
因着小不点被找回,喜庆的气氛氤氲在烈王府中,甚至是整个儿长安城中,每个人都是喜笑颜开,毕竟战北烈是大秦战神,大秦的保护神,威望甚至比皇帝战北衍都要高出不少。
这喜庆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到了一月中旬,不只没有消减半分,反倒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原因很简单,双喜临门。
第一,新年来了。
第二,战小乖一周岁,要抓周了。
因着两件喜事离着极近,战小乖的抓周宴便和新年并在了一起,于除夕晚宴上一同举行。
这日大早,长安城中家家户户挂上了大红灯笼,贴春联,请门神,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逐颜开,宫门处"噼里啪啦"染起了鞭炮,铺展着厚厚的炮仗碎屑,那欢腾的浓郁气氛弥漫着,连冷夏也不禁有几分期待。
到了中午,天空飘起了飞飞扬扬的大雪,大片的鹅毛雪花落在地面上,堆积出厚厚的雪堆,更是映衬的一个个穿红戴绿的百姓们,喜庆万分。
而宫中亦是早就一片繁华璀璨,红灯遍挂,彩绸飞舞。
战北衍在春熙宫中大宴群臣,这除夕宴将一直由下午吃到晚上,君臣共同守岁,和乐融融。
一辆纯黑的马车停在皇宫门前,这辆马车若是平时,没有人会不认识,大秦战神的专用马车,不过今日,这马车上挂着铃铛彩球甚至红绸,真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大秦战神一身黑色华袍,顶着张比衣裳还要黑的脸,无奈的走下马车,嫌弃的瞥了眼。
周福那老家伙,死里逃生一次,胆子也越发的大了!
车帘掀开,一身火红宫装的冷夏走下来,怀里抱着小不点,瞅着这人怨念十足的脸,将柔荑送到他的大掌里。
有了媳妇在侧,战北烈瞬间将那极为丢脸的马车抛到脑后,铁臂搂上她的腰肢,意气风发,大步朝着春熙宫而去。
月明星耀,华灯高悬。
春熙宫内,鼓乐声声,歌舞袅袅,大秦上下所有的朝臣全数到齐,携着家眷与君同乐,庆贺新始,馥郁的酒香弥漫四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下方殿内推杯换盏好不欢快,上方更是你来我往一派热络。
三个女人一台戏,冷夏和萧凤年小刀聚在一桌,萧凤跟小刀赌了一下午的骰子,一直赌到现在已经夜幕,依然不依不饶。
冷夏就坐在旁边,喝着酒,和三个小鬼头做裁判。
"不玩了不玩了..."年小刀摆摆手,已经喝的摇摇晃晃,鄙夷道:"跟你赌,小爷胜之不武!"
萧凤"呼"的站起身,一脚踩在桌子上,抱着骰盅一通乱摇,喝的迷离的杏眼大瞪着:"老娘就不信了!"
砰!
"你这女人,没完没了!"年小刀嫌弃的瞥了眼被灌到桌面的骰盅,一把揭开,猖狂大笑:"小爷就说,你输定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