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院落里只剩下了战家三兄弟,三颗脑袋齐齐趴到了石桌上:"哎..."
这一声异口同声的叹气,顿时让三人齐齐一愣,各自警惕的瞄了瞄另外两人,咳嗽着把头转向了一边儿。
片刻后,还是战北越按捺不住,狐疑的瞥了两人一眼,努嘴问:"皇兄,二哥,你们叹什么气?"
"什么叹气,你听错了!"战北烈剑眉一挑,坚决不承认。
那小兔崽子整日里作怪,破坏他和母狮子的感情,还差点让他吃不成肉...
战北越眨眨眼,正要反驳,战北衍已经摸摸他的脑袋,点头道:"这么小的年纪,耳朵就不好。"
大秦皇帝也自然是不会承认,凤儿和小乖互相嫌弃,一个嫌对方不够可爱,肯定不是她生的,一个嫌对方咋咋呼呼,肯定不是他亲妈...
战北越恨恨的瞅着这俩打死不承认的,正要再反驳,大秦战神鹰目一瞪,大秦皇帝唇角一弯,他立马缩了缩脖子。
两颗脑袋凑过来,好奇问道:"你刚才叹什么气?"
战北越眨眨眼,咧嘴一笑,呲着两颗洁白的小虎牙:"你们听错了!"
既然那俩不承认,他也不要承认,直到现在小纤已经七个月了,小菜板还在气恼他,坚决不嫁...
三个脑袋心思各异...
一个想:小菜板还是不鸟我。
一个想:那小兔崽子,老子真心讨厌。
一个想:什么时候那对母子,才能相亲相爱。
三人想至悲催处,齐齐耷拉下脑袋:"哎..."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从半空飞来,战北烈手一招,取出了里面的消息。
半响后,他冷笑一声,嗤道:"钟羽传来消息,南韩太后花媚,最近在各个大臣之间打探口风,看样子,是想当第二个女皇!"
战北越托着腮,笑嘻嘻道:"可是看着二嫂当上了女皇,眼馋了?"
他说的倒是没错,花媚本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手段就能看的出,一直垂帘幕后,把握着南韩的朝堂,算起来,也的确就是南韩的掌权人了,不过先前千万年的五国历史上,都没有女皇登基这一说,她也并不敢开这先例。
一直到冷夏当了女皇开始,花媚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再也平静不下了!
即便如今已经手握大权,却终究只得了个太后的名号,离那九五之尊的位子,差的可远非一丝半点,名不正言不顺,说是距之毫厘差之千里也不为过。
既然已经有了第一个女皇,为何不能有第二个?
于是这段日子,花媚开始在朝中众臣之间走动,试探着他们的口风,原本以为这件事不过是顺理成章,没想到竟然遭到了文武百官的严词拒绝,就连一向拥护着她马首是瞻的几个心腹,都大摇其头,斩钉截铁。
甚至有朝臣联名上书,让先皇诏书上所说,小皇帝于十六岁亲理朝政之事,提前至十岁。
小皇帝如今已经七岁,若是十岁亲理朝政,那么花媚这垂帘太后也只能再当个三年,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即是如此,不但没能如她所愿的当上女皇,更是连原本根基牢靠的地位,都产生了动摇,如今在朝堂的位置,越来越尴尬。
战北越眨眨眼,问道:"这是为什么?按理说,花媚在南韩多年,比起没有根基的二嫂,想要登基应该容易的多。"
战北衍敲了敲他脑门,笑着解释:"因为冷夏姓慕容,花媚姓花!"
冷夏登基为皇,即便是女子,西卫的江山依旧姓慕容,而花媚原是南韩先皇的妃子,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小皇帝年幼,文武百官还可以容忍她代理朝政,一旦由她登基,南韩的江山便易了姓,转了手,说是谋朝篡位,也不为过。
三人正为了花媚的一番异想天开,冷笑涟涟之时...
殿内三声惊恐的嘶吼直冲天际,惊起飞鸟无数。
"小主子们,不见啦...!"
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脑中齐齐飘出两个大字:完了!
"小乖!"
"小纤!"
"小兔崽子!"
三个男人一骨碌爬起来,一蹦三尺高,咻!咻!咻!朝着殿内蹿进去...
另一边的房间里,同样飙飞出了三个女人,甚至连应该卧床休息的年小刀都跟着出了来,六人齐齐冲进了卧房里,一看,懵了。
房间内空荡荡的,只余以头抢地的狂风三人,而那三个小家伙,竟然真的不见了!
六道杀气冲着三人射去,他们抖的筛子一样,可怜巴巴的瞅着六个凶神恶煞的爹妈,结结巴巴解释道:"小主子们原来都在床上,咱们看着安全,也没怎么注意...一扭头,不不不...不见了!"
话说到最后,都带上了哭音。
冷夏深吸一口气,镇定,要镇定...
妈的她镇定不了!
冷大杀手霍然转头,凶狠的瞪向战北烈。
这边儿还只是瞪眼,那边儿萧凤一个嚎叫,冲着战北衍劈头盖脸一顿骂,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老娘的儿子呢儿子呢儿子呢你不好好的看着儿子把他交给这三个笨蛋你还老娘的儿子儿子儿子!"
年小刀更是直接抄家伙,一把抓起桌上的砚台,熟练不已的朝着战北越脑袋上砸,凶巴巴吼:"你他妈竟然敢把小爷的闺女交给那三个笨蛋!"
三个笨蛋缩了缩脖子,整个儿缩到墙根儿上,极力的降低存在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