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阴冷的目光在战北烈和叶一晃身上扫过,扫的俩人齐齐打了个哆嗦,脑中飞出两个大字:完了!
她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大步朝着厅堂外迈出。
战北烈眼巴巴的盯着她的背影,可怜兮兮的叫了声:"媳妇。"
同一时间,叶一晃缩头缩脑的唤了声:"恩人。"
冷夏的步子不顿,头也不回,可是那阴森森的背影,让两人齐刷刷的感受到了一个信息: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给我滚蛋!
空气凝滞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慕二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目光从已经被两人夹空了的盘子里转移,缓缓抬起头,语气中竟带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没吃饱。"
狂风三人吞了吞口水,以光的速度"刷"的躲出了厅堂,这个时候,还是闪的远些好,以免殃及池鱼。
待房内只剩下了三个男人,呈三角形默然而坐,一个黑着俊脸杀气冲天,一个哆哆嗦嗦望天望地,一个表情呆板眼神迷茫。
一炷香的时间后,战北烈突然就觉得自己傻帽了,跟这么两个人置气,丢份儿!
大秦战神内心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把,脚下一点,"蹭"的飞出了厅堂,心下忐忑,还是去哄媳妇要紧!
慕二眨眨眼,再眨眨眼,狠狠的皱了皱眉,想不明白,居然不管饱...
冷夏对付战北烈,通常是两个方法。
第一,直接打,暴力相向,这个是在和战北烈确定关系之前。
第二,就是此时,采取暴力不合作态度,完全将他当成空气。
战北烈说话,她听不见。
战北烈在眼前儿晃悠过来晃悠过去,她无视。
她翻着本书倚在床榻上,一页一页的看过去,眼皮都不掀一下。
战北烈急眼了,麻爪了,媳妇生气了!
他在屋子里暴走了两圈儿之后,猛的扑向床榻上,妄图以死皮赖脸的成人的方法,让她消气。
突然,大秦战神生生的在床榻前定住,一动不敢动。
冷夏的手腕在他两腿之间的前方一毫厘处,手腕上的护腕静静的躺着,只要稍微一动,里面就能飞出一只袖箭...
废了他!
虽然战北烈知道母狮子肯定不会真的这么做,但是这关系到他下半生的性福,真是...半点险都不敢冒。
啪!
在这深秋寒夜里,一滴冷汗顺着大秦战神的脸颊滴落地面,声音清脆。
战北烈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往后撤,远离了那只护腕,鹰眸内泛着期待的光,可怜巴巴的说道:"媳妇..."
冷夏斜了他一眼,收回手,最扛不住这人卖萌的小眼神儿。
她也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战北烈的醋性上来,居然跟叶一晃也较上了劲,她无奈之下就先离开,打断他罢了。
这人,实在太能吃醋!
大秦战神盯着她瞅了半天,一看危机解除,松了口气,猛的扑上床。
一手搂住冷夏的腰肢,一手将她捧着的书朝外一丢,手指一弹灭了油灯。
抱着媳妇睡觉!
翌日一早,狂风等人打点好行装,一行人准备上路。
方一出驿馆门口,就见到了围的满满的百姓,一个个衣衫褴褛跪在地上,正是昨日安排好的那些流民。
渠城城守恭敬的行了一礼,言语中颇有几分邀功的意味,讨好道:"王爷,下官昨夜将王爷的安排给流民通报了下去,今日凌晨开始,他们就自发的来驿馆谢恩了。"
城守心下得意,哪个执政者不愿自己的功绩被百姓传诵?
流民密密麻麻的跪在驿馆之外,其中甚至有很多老人和孩子,自他出了大门开始就不住的磕头谢恩,眼中的麻木不再,转变为一种对生的希望。
战北烈安抚了流民,让他们回去,等待朝廷的物资。
待流民们千恩万叩之后浩浩荡荡的离开,他冷冷的瞥了眼城守,声音沉寒:"你身为一城父母官,却任由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彻夜跪在驿馆之外,置百姓安危于不顾,该当何罪?"
原本得意洋洋的城守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剧变!
他"砰"的跪到地上,请罪道:"王爷...王爷恕罪!是下官考虑不周,办事欠妥,王爷恕罪。"
城守跪在地上,看着战北烈上了马车,缓缓离去,冷汗淋漓。
"百姓跪了多久,你就跪多久。"
直到他的话被秋风远远的送来,城守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见着烈王的马车已经走远,却也不敢起来,老老实实的在驿馆门口跪着。
闪电歪着头问道:"爷,怎么不处置他?"
战北烈勾了勾唇角,沉声回道:"不过是想邀功而已,其他方面倒是也没多大的过错,对于流民亦是安排的妥当,小惩大诫就算了。"
冷夏歪着头看他,撇嘴道:"小惩大诫?这等天气让他在地上跪个几个时辰,起来也得去了半条命,你这惩处可不小。"
战北烈被媳妇揭穿,半点尴尬都没,一手搂过她的腰,理所当然的道:"若非如此,怎么能让他长了记性,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等荒唐之事。"
马车沿着官道极速行驶,一路行过了几个城镇,城守均收到了钟苍的命令,将流民放进了城内,安排的尚算妥当。
战北烈一系列的吩咐执行下去,总算是解决了流民的问题,保障了流民的温饱,没有引起任何的负面作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