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被这冰冷的态度气到头顶生烟,凶神恶煞吼道:"慕容冷夏你搞清楚,你是本王的王妃!"
"所以呢?"冷夏斜斜的睨着他,不清不淡的反唇相讥。
"你别以为本王真的治不了你!"战北烈双眸暗沉,目中卷着深不见底的漩涡。
冷夏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今日三次交手,第一次是因为他轻敌,第二次是因为自己耍诈,第三次却是因为在马车中无法施展轻功。而且三次他都没有用上内力,自己虽然胜了,却是胜之不武。
若是他真正认真起来,以现在自己的状态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就如刚才在马车中刺客来袭之时,战北烈所展现出的实力就是现在的她无法抵抗的。
不过她自己也有底牌,此时的身体并不能得心应手的掌控,更是没有得到任何训练。等到一个月后自己恢复到巅峰状态,究竟鹿死谁手也还未可知。
正在和战北衍你侬我侬的萧凤见两人这般针锋相对的情势,和战北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打着哈哈问道:"北烈,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战北衍也奇道:"是了,我一直想问来着,竟然有人能伤了堂堂战神?"
战北烈斜斜瞥了冷夏一眼,冷哼道:"本王的王妃。"
"噗..."两人喷出一口口水,心下乐道,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就冷夏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可能伤的了你?就是真的能伤,你是她的丈夫,无缘无故打你干什么?
战北烈看两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不相信,也不再解释,只在心里暗暗想道,那头母狮子厉害着呢!
萧凤看他没再说话,兴致勃勃的提议道:"不说这个了,走,咱们骑马去!这次从北燕进来了四十匹极好的战马,其中有一匹和北烈的电掣是一母同胞,听说都伤了好几个驯马师了。"
蓝天草地,一片无垠。
大秦的马场足有方圆数百里,起伏铺展,广阔连绵。
萧凤指着远处一片马棚道:"冷夏,就是那里,你还是第一次来吧?"
战北衍看着她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无奈道:"你怎么就喜欢这些危险的运动,在房间绣绣花练练字不好吗?"
萧凤板起脸嗤道:"谁要动那些磨磨唧唧的东西,要玩就玩爷们的!"
冷夏远目望去,极远处一片一片灰褐色的马厩整齐排列,足有几百棚。大部分的马匹都被关在里面,还有极少数的一些散布在马厩周围,却都离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远远的,似是不敢侵入它的地盘。
那匹白马极为高大,悠闲地踏步在青草地上,身形健美,毛色光滑润泽,只头部正中一撮黑色的细毛,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好似黑夜中一抹雪色流光。
萧凤指着白马兴奋道:"就是它了,和北烈的电掣一母同胞,同样都是汗血宝马。上次电掣来的时候可是踢翻了不知多少的驯马师,最后还是北烈将它驯服了。绝对的日行千里,马中之王!"
战北衍按下跃跃欲试的萧凤,厉声道:"你想都别想!这马乖戾异常,一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危!老老实实的选匹别的马骑一骑,不然我就把你绑回宫!"
萧凤惋惜的撇撇嘴,却也没再反驳。
走到近前,那白马感受到了人的靠近,开始警惕的踢动着双蹄,马尾在草地上扫来扫去,目中满是桀骜不驯的野性,傲气十足。
冷夏盯着它的双眼,那目中的狂烈不羁直让她心下兴奋,好似冥冥中有什么牵引一般,漫步走向它。
"危险!别去!"萧凤惊慌的高喝一声,这马及其危险,就连那些有功夫的驯马师都不能轻易接近,更何况全无内力、弱不禁风的冷夏。
战北烈也微微皱了眉,他知道冷夏身手凌厉惊人,但是驯马不是单靠身手好就行的,自有一些技巧在内。
冷夏无视众人的提醒,眸子不离白马的双目,紧紧锁着它。那马也将目光对准了冷夏,目中闪过一抹不屑,鼻子里重重的喷出几个喷嚏,四蹄快速的在地上嗒嗒嗒的踏着。
一人一马两两对视,目中皆是同样的狂傲!
冷夏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冷笑,果然是有灵性的好马,你越是不愿意,我越是要驯服你!
突然,缓缓踱步的她猛的纵身一跃而起,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般的凌厉弧度,轻身蹿至白马背部,狠狠攥住它背上的鬃毛!
那马吃痛,发出一声尖声嘶鸣,身体长立,前蹄高高扬起,在原地迅速摆动,想将背上的冷夏甩下去!
冷夏趴低身子,仿若粘在它身上一般,不论白马怎么晃动都始终不离分毫,稳稳坐于马上。白马再次发出一声高昂的嘶鸣,猛然撒蹄狂奔,速度之快仿若一道离弦之箭,眨眼已经窜出了数丈!
场中原本悠闲吃草的马群被这一变故惊到,纷纷长嘶一声四下逃窜,一时人仰马翻!
一人一马,一上一下,开始了无声的较量!
战北衍眉心轻蹙,疑惑道:"这卫国公主可是会武?分明没有一丝内力..."
战北烈点头回道:"没有内力,身手和我不相上下。"
战北衍看着他神色认真并非说笑的样子,愕然惊道:"和你不相上下?这怎么可能..."
一圈,两圈,三圈...眨眼间,白马已经围着偌大的马场跑了五圈。
萧凤急急的扯住战北烈的袖子,催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还不去将冷夏带下来!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