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再次跳了几跳,几乎拧成了一团,战北烈从善如流:"花...咳...花姑娘,不知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莫宣捏着小金算盘的手抖了抖,崇拜的眼神仰望着他,果然不愧是战神啊,这么恶心的话你是怎么以这种淡定的口吻说出来的?
花千将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打量,待落到冷夏的身上后,再次拿起小铜镜照了照,确定自己比她美之后撇撇嘴,昂首挺胸,娇笑道:"奴家听闻非歌和阿宣来了王府,他们到哪,奴家就到哪。"
冷夏失笑,柳眉一挑,这花千...有意思。
花千顿时瞪起了眼,甩着帕子嫌弃道:"莫要冲我笑,奴家可不喜欢女人。"
冷夏也不介意,起了戏谑的心思,冲他飞去个眼风,笑道:"自然,花姑娘的性趣天下闻名。"
花千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下,见她虽然嘴上说的戏谑,眼中却没有分毫嘲讽鄙夷的神情,好像自己和别人没有分毫不同,心下诧异的同时不由得舒服了几分,也大度的不再计较她是个女人的问题了。
转而眯着狭长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莫宣和萧非歌,以那千回百转揉断心肠的语气,麻酥酥唤道:"非歌,阿宣..."
两人攥着发痒的拳头,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火,一眼瞪过去,花千顿时咬了咬唇,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萧公子,莫公子。"
"你给小爷闪远一点!找揍啊!"
"来来来!来打架!"
"欠揍!"
随着战北越和年小刀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俩人吃饱了饭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花千回头看去,目光落在年小刀的身上,嫌弃的撇撇嘴,无视。再转到战北越,顿时眼冒星星,好一个可爱小少年!
两道赤裸裸的目光粘在自己的身上,战北越不舒服的摸了摸胳膊,立时警惕的看去。
翠绿长衫,艳红缎带,花香,帕子,兰花指...
不男不女!
花千!
脑子中一瞬间转过这些心思,判断了来人的身份后,战北越非但没有厌恶,反倒惊喜的眨了眨眼,以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近,凑上前去扯着他的袖子,小声耳语道:"..."
花千听完他的话,眼眸一闪,目光再次转向年小刀,恨恨的一跺脚,趴到战北越耳边,"叽咕叽咕"咬耳朵:"..."
战北越越听眼睛越亮,欣喜点头,崇拜万分,暗暗握了握拳,露出两颗小虎牙,机灵道:"多谢花花姐。"
花千顿时眉开眼笑,全身自毛孔到骨头都酥酥麻麻的舒爽了,偷偷塞给他个小纸包,鼓励的眨眨眼:"加油!"
众人终于受不了了,战北烈轻咳一声,右手扬起,送客的态度很明显,客气道:"花姑娘不妨早些回驿馆休息,晚上宫内会有接风宴。"
哪知道花千玉手一挥,眼睛在萧非歌、莫宣、战北越身上转来转去,纠结无比,眸子一转径自说道:"不必麻烦了,奴家看这烈王府就不错,接风宴就在这吃吧,就咱们几个简单的用一餐即可。"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众人集体在心中大骂,这不要脸的,谁跟你麻烦!
花千将留在烈王府的意愿往宫里一传,战北衍顿时喜笑颜开,萧凤的肚子已经有了微微的弧度,这些天整日埋怨着身材走样,闷在房里不见人。
哄媳妇的时间都不够呢,你不来,那正好!
大笔一挥,直接下了一道圣旨,由烈王府负责接待韩国使节,务必办的简单而隆重,让花千宾至如归。
这下可苦了王府总管周福,简单而隆重,简单是指的参与人数少,那隆重又要怎么办?这只有小半天的时间,怎么个隆重法?想破了脑袋想不出个子午卯丑,战战兢兢的向战北烈汇报了这一问题。
最后还是莫宣大袖一拂:"隆重个屁!那娘娘腔有的吃就不错了,不管!"
看王爷那默认的姿态,周福心里有了底,就简简单单办一个家宴吧。
到了晚上,这简单而隆重的家宴,就在烈王府的会宴大殿里开始了。
最上首是主人家两个席位,战北烈和冷夏,接下来左边一排分两个双人席,战北越和年小刀一个席位,萧非歌和莫宣一个席位,右边就只有一个硕大的席位,坐着孤零零的花姑娘。
花千瞪着对面三个闪着他老远的美男,绞着帕子,咬着衣领,脚都快跺肿了。
宴席上,战北烈一身黑色锦袍,执起酒盏,起身朝花千敬道:"酒微菜薄,招待不周,花...姑娘见谅。"
花千同样执起一杯酒,以帕子掩着口娇羞饮尽,话是对着战北烈说的,眼睛却一直粘在三个美男的身上,兰花指一翘,笑回:"哪里哪里,奴家满意的很呢。"
众人浑身一抖,开始就着鸡皮疙瘩喝酒。
主席位上,冷夏因着昨天晚上一番醉酒,今日喝起酒来倒是含蓄了几分,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盏歪着头看向那花千,此时的花千眼巴巴的盯着对面,不时唉声叹气的灌下一杯闷酒。
感受到她的目光后,掀起眼皮瞥了一眼,一看是女人,顿时甩过头冷哼一声,鄙夷万分。
这人娘是娘了点,却自有一番可爱,冷夏失笑调回目光,突然一愣...
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刚喝完的酒杯里,竟然又被添满了。
眼尾斜斜的扫了眼在旁边坐的笔直,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不关我事"的战北烈,撇撇嘴,将桌上的酒盏端起来再次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