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计划还是失败了,子墨心知这一世是不会有儿孙满堂的故事等着她陈述。大约还是一个初涉社会的大学生时候,看看一个个好友相继结婚,婚礼的奢华自是一番胜景,但那婚礼主角腹中的孩子带来的甜蜜又怎比这差上半分?
没有了吗?子墨默默的俯视肚子,平坦的小肚,倘若那日没有悲伤,倘若那日没有恍惚,倘若,结果是孩子终究结束了,连带着今后也断了做母亲的资格。可即使有了那孩子只怕也会是病秧子,血液中流淌的毒素岂是一般人能忍受?是她这个曾经的准妈妈带给他们的病态,所幸孩子没了,念想也没了,那毒素也该随着她的消亡而故去,是谁的错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子墨倒又开始心疼孩子的未来,还好姨妈故去的悲痛打断这延续的病况。
哎,子墨叹了一声,没来由的轻松了几分,不该偷听的,原也不算是偷听,只是路过,耳朵没有办法及时堵上。人心本是稀罕探索,越是带有神秘的越是惹人垂帘。
怪自己,罢了,不惹此生烦恼了。端正了坐直了。茶具依旧无心抚弄,即便是新绿也是有期限的,不免感叹人人都想要新鲜,这世界得有多少的浪费,茶无非是一个叶子。
Jim看着子墨直直的坐在茶几边上的沙发,近日可是身体大好?原先但凡见着子墨,都是见她窝在沙发尽里端,长短合适,唯独显得沙发呗宽。
“我要读商科?”子墨不回头,不代表没看到来人,思来想去,没有家可言,何必潇洒的吮吸现有的汁液,时间对于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讲那是何等大事?现在倒明白为什么国人喜欢儿子,那里有根,有下一代,有未来。
“好。”装样业已无趣,Jim对子墨,心里,脑子里,满满的愧疚。
“我要见商界名流。”子墨考究哪个更合算一些。
“好。”Jim看着子墨的背影,中午的阳光愈发的像傍晚的残阳,没有力度,看不分明。
“算了,还是只要哈佛儿的身份好了。”要求不能太高,也不能无用,子墨最终还是还原本色,曾在国中时期,满心希望要读书,诸如华盛顿大学,里根大学,加州大学,麻省理工大学等等都是她小小心愿中的一个,自然哈佛儿的名号是最最重的一个,大约也是最不可能的。不读新闻,不问世事,至于经济是怎么一回事大约也是人云亦云,生命本就有限,知了之后大约就争分夺秒的选个愿望来实现。
“好。”Jim答应了,教授的话他听进去了,子墨想要去太空他也会答应的。只除了那些人力不可为的事情。
子墨没有高兴,没有欢欣,开始斟酌下一个计划。
上学总得有足够的用具,那张卡此时派上用场了。
读书的时候需要电脑哦,需要粉色还是绿色?
商场里,子墨寻寻觅觅,一脸兴奋,先前的阴霾一扫而过。
重点不只是要选择的余地比较多。
身后的随从更有噱头,墨色的镜子后头一副委屈的表情。
“Jim,你有听我说吗?这个,还是这个适合?”按键上流畅指法,使人猜忌手指的所有人应该是一个音乐类的高手。
事实却有失准头。
“啊哈,什么时候有人给送上了副墨镜?秀色可餐,也是要拿来看哦。”子墨看着Jim歪歪的从镜片后头观望左右。
闪闪躲躲,商场本就是人来人往,一推一让,有人摔了个稀里哗啦。
没有惨叫,只是淡淡起身,收拾,唯独Jim不知如何是好,焦急道歉,然被撞人却没有理会Jim的道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