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影影绰绰,空气弥漫着兰花草的香气。
一排有一排的宴会桌上,食物堆叠满桌。
与此不相称的大约也只有那似有若无的粉色帷幔。
“粉色?”子墨取了一杯米黄色的液体,大约也算是调和酒的一种。
“怎么了?宁夫人喜欢淡淡的色彩。”Jim不以为意,年长者中已经算是比较时尚的,何况宁夫人也自创了一系列的调和色。国际上的圣坛始终记录着这件光彩事。
“这也太过霸道了吧,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这里的中间色。”楦子瞬间扫描到,远处的花圃也多以粉色为中心。
“这你有所不知了,她的服装都是特有色彩,据说没有人能配出类似的颜色。”Jim向楦子灌输上流社会的喜好。
“那今天穿粉色的难倒就是你说的神乎其神的宁夫人?”强者喜欢关注同类,如此才有社会的味道。
“——”Jim一时冷场,这问题古怪的很。
余光中,子墨微皱了眉头,一脸的不屑。
“我敢说,今天女主人没有粉色衣服可以穿了。”子墨歉然,粉色已经被铺张到宴会厅中,又有谁会坦然穿出如同桌布的衣料?
“你脸上的色彩比会场的莺莺燕燕要好很多。你瞧,周围已经在注意这里。”Jim示意子墨看周围的目光。
子墨看到的却是女人不屑的眼神,“哪里是嫉妒我?分明是你牵引了她的批判态度!”
“这是在夸我?”Jim头一回听到子墨含蓄的说话,中美还是有许多不能沟通的地方,譬如女人之间的嫉妒,男人们怎会了解?
“哼。”子墨甩开Jim自顾自的找乐子去了。
酒杯换了一只又一只,色彩也变了多变。
子墨欣赏着场地上的男男女女,姹紫嫣红,难怪那个老妇人还是如此多事的自顾自的办吉苏假日。
吉苏?大约也与随身相配的流苏多少有些关系。
再细思下去,子墨又不肯消耗脑力了。
别转目光,不看人,但看那身价标志般的衣服设计。
“Ifer?”子墨难以自制的看着淡蓝,明黄相符在一起的纱裙。本是两种会相遇会受到唾弃礼遇的色彩,在眼前的小女人身上却是别有一番好处,盈盈然,略带轻明。
“墨?”Ifer诧异,这是该以何种身份相见?
“哪里都会有你在!”子墨嗔道。
“恩哼,你不也一样?那无色菊?”Ifer本不打算提及此事,但毕竟是她开的头,虎头蛇尾不是她的原则。
“五色菊?还好,已经成了前尘往事,如同我的婚姻。”子墨猜到还会问有关婚姻的事情,也便一起回了话。
问题太过时,大家都不愿提及。
即使再不喜解释的人,遇到关心已经验出的人又怎能回避?
“那就好,你的记忆?”Ifer诧异,到如今自己倒成了Lily,真是烦透了!顺手抓了抓头发。
子墨不忍看到第二个Lily,抬手拉下Ifer乱抓的手,“好了,不要为难,倒出时间,我会回报离别的这些天发生什么事情。你的发式如此可人,怎好用你那用惯了键盘的手随意摆弄,屈了设计师的一片心意。”
“还是中国人可人,倒是知道怎样说服你!”Ifer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嬉皮笑脸的男士,端正的五官说明自少便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
“你这个人,倒是了解中国人的好了。”Ifer娇嗔的倚进男士身边,不忘给子墨引荐,“他是人见人愁的G公子。”
“有你如此介绍未婚夫的吗?是Gerry!”Gerry高高抬起的手臂似乎要坚实的敲在Ifer身上,然而落下时大约只有当事人知道其中的重量。
子墨好笑的看着两人,未婚夫吗?是在宣誓是他的所有物?还是在警告她子墨不要霸占Ifer的时间?男人,又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
可怜的Ifer,本就是以如果假设开的名字,如今又有一个懂幽默又不舍得放下男人自尊的爱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