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城堡时,Ifer的辩证语言早把子墨惊醒了。
只不过她还没考虑好要怎样面对录。
继续假寐,继续考虑上好的对策。
现在是什么状况?被抱到主卧室了吗?
李录的大方,子墨有些尴尬。
李录也注意到子墨脸上红润,这样面对面的倒好,不用看那双凌厉的眸子,尽管离别后的日日夜夜他都有梦到。
当真真面对面的时候,又不禁担心还有睡梦中直视的勇气吗?
一个女人继续装睡,一个男人继续正大光明的偷瞄。
当年的那场婚礼已经无怪乎是谁的责任了,朋友间过去的事情还要计较,那么几时才能敞开心扉。
子墨感到身上的视线有些灼人,不得已睁开眼睛了,也许面前只是一个跟李录习惯相似的人而已,龟鸟的心态还是被上帝给遗漏了,
“你与安然的事情,我大约已经知道了!我想听你亲口说出你的决定!”李录知道子墨突然远离中国,而A城安然疯狂搜捕的信息业已传入他的耳中。介于曾经的伤情,他只能隐晦的暗示。
“什么?你指什么?”子墨早已经在来的车上已经做了周全的分析。当然大家也仅仅认为子墨已经睡着了,毕竟直至下车子墨一直未睁眼,萎靡的状态很难令人不想到中国的遭遇。
“小墨,你知道的!”李录担忧子墨又要急于撇清关系。
“小墨?可以那么称呼的人已经死光光了!”子墨双眼直视盆栽里的假山堆砌。
“墨!”李录轻声呼唤。
“够了,如果不想留我在这里用餐,我有腿!”子墨淡然的说。
“知道,我们子墨饿了天王老子也不是一盘菜。”李录惨淡的笑了几下。
“不是我们,只是你曾经连前任老婆都够不上的傻女人。”子墨自嘲,生活逼得社会上的都学会了自我解嘲。
“子墨!你——”录看不清眼前的女人是否还是那个天真的等着他的保护的小女孩。早见识了子墨为人处事,这一次又是一种样子,难不成子墨真是练就百变女郎,也许不止如此。
子墨展开双臂勾住录的脖颈,“饿了。女王该用餐了。”
妩媚的小女人,俏皮的眨着眼睛,眼波流转之际又是多少人被迷惑。
录禁不住要吻子墨,那是多少个日夜里做过的,脸庞一寸一寸的接近了。
房间里的人丝毫没有觉察身后的视线,只是那分明有许多怨言,还有许多委屈存在的晶莹剔透的眸子,霎时也转了几转,只是眼神没有被背对着她的人看到。
她是这个城堡的女主人,是李录现任妻子,或者是商业联姻,或者是迫于家庭。
菲娜接受了家庭的安排,因为她深爱着这个男人,一次相遇她便确认了真爱。
她知道录身边有很多觊觎着她的位子的人,但那无足畏惧。
菲娜是欧洲商业世家的嫡子嫡孙,智商在一百八以上,自高中期间已经介于家族企业之中。
男人身边的那点事也曾是她要引以利用的,所以她不怪录身边的花花女子太多。
唯独忌讳的也只有现在的这一幕了,初恋总是会给现任夫人造成诸多的阴影。
菲娜期待,或者说是祈祷,如果录拒绝那个女人,她可以再组织一个福利基金会,只是报答这一刻的恩赐。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卧室里的两个人,那是她和录的卧室!
当她听说录派了管家接了三个女人回来的时候,她不足为奇,也许今晚有晚宴节目。
女仆的接下来的报告却吓坏了她,录是亲自从车上报下一个女子。
录没有主动抱过菲娜一次,那么这个女子会是那个人?开始的怀疑,现下的确定,菲娜自认不是一个大方的人,尽管她是一个欧洲长大的女人。
侧脸的注视那无疑便是子墨,录每夜都要梦到的人。
菲娜心中苦涩的笑了,她们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菲娜自我分析的时候,不期然看到录抱着子墨要下楼。
那眼眶中的泪水转了几下有回去了,“老公,她是?”
“是子墨,我朋友!”录没有多想,直接的回答比较不会被追问。子墨,这个人,他妻子早有耳闻才对,爸妈不会遗漏这样的信息。
“那么要举行午餐会吗?”菲娜仰起头,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有自己真正的专员侦探,子墨的喜好又怎会不清楚?
录微微皱了皱眉头,“子墨不喜欢,取消吧!”
子墨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个男人如此注意她的喜好,她又怎能忽视心动的感觉。
“录哥哥,一定要幸福!”口里说着心中的感动,子墨伸手试图抚平录的眉头,高挺的鼻梁把整张脸分的恰到好处。
“知道了。”李录唇角微微上扬。
一对相见恨晚的兄妹,淡淡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菲娜与他们错开的那一瞬间,眼角的泪珠还是滚了下来,背过身,默默的整理心中的异样情愫。
餐后的闲逛总会有很多人愿意参加。
不仅仅有那三个小姐妹,更有菲娜的参与,大约是情敌所到之处她要尽量占据有利地势。
如墨的版图,难不成录还记得那些年少时代?
转过那厅堂,又是一片满是各色花的地方,像回到了家似地,飘逸的旋转,没有裙摆飞扬,大约长发却是为弥补这一点而存在,转了一圈,子墨已经进入花园的腹地。
“瞧瞧你的朋友真是一只花蝴蝶,搞不好还会是一个凤舞教练呢!”
“花蝴蝶,什么呀你都不知子墨可是一个舞林高手。”Lily争辩。
“真不知你怎会活这么大?那样也算舞?不过是胡乱摆弄了头发而已。倒是凤舞教练极有可能。天下凤舞多了,老天该怎么个赏罚分明?”Ifer回想神话的舞,天色已有些变化。
“简直是在胡言乱语!”舞者习惯无声息的走路,子墨看够了花自然回到人群中央。
“啊哈,舞蹈家回归人群了?”Ifer简单回应。
“她本就是人群中的”Lily也在帮子墨说好话。
“来自人群?是啊,也是人群中的一抹墨色,永远无法掉色。”菲娜没有独自品茶,坚持陪伴客人,然而欧式风格的**贵族裙并不怎么讨喜。
“真是奇怪,女主人不待在卧室里休息,跟着一群疯闹的丫头有什么意思呢?”Ifer不建议有人会插话,但总得是一个能接得住球的人才行。
“我——”菲娜哑口无言。
“有趣,子墨你现在是靶心注意被谋杀哦。”大记者总有办法召唤别人的语言中枢。
“……”大家无语。
是了,一个女人会简单做些针线活计,那么两个女人大约会是一场交互型的音乐会,至于三个那该是一行有关吉他协奏的大场面,然而现在呢?不是两个也不是三个而是四个,犹如凤舞的喧闹,但中心不会变的。
子墨没有思路的时候,总喜欢跟随,任何人都可以,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
爱情有过唯美,有过沮丧,有过失意,这些她都记得了。
仅仅是借了录的沙滩车随意的开着,没有目的,但见有人的地方都不会放过。
眼前一艘小型帆船吸引了她,停下车子,顿了顿,上了船。
没有人?转了个彻底,但那标示她是认得的,是录的?
很好,子墨又有新玩具,全然忘记城堡里等她的公主们。
简单的试了试控制室,摆了一个V形POSE,新的航班开始了。
今天或许是要去探索那些不知道的事情,关于她的生命,她知道的仅限于最近有了一些犹豫的记忆,不似小时候只有快乐,只有关于舞的记忆,关于凤舞的记忆。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也许Ifer是正确的,她的大脑的确出了某种状况。事实上她只是为了做一次理性确认,因而也忽视了同行者,但她知道Ifer的暗示已经能够标示些什么了。
只是旅程的伙伴们都有各自的要务,子墨害怕过多的打扰反倒惹来什么祸端。
此刻子墨带着一刻强壮的心独自一人开着航帆,探寻一条生的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