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所有的东西,能送人的,送人,不能送的才会扔掉。毕竟不能学杜十娘沉船的潇洒。
酒窖里,子墨整理着那些开心的日子里酿制的酒水,那是学了好久,练了好久,才留下那么一个了。
酒桶里散发着迷人的香气,酿这桶酒的时候,是为了结婚纪念日留下的。那么今年呢?
婚礼后有一年吗?子墨叹了口气,原来已经那么久了。
妮子的孩子都已经满月,那她子墨的婚礼距今应该有一年多了。
思来想去,纪念日的时候,是给混过去了!
子墨笑了,如果有孩子,她会舍不得这里,应该庆幸孩子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然孩子的母亲该怎么去面对他?
该说做母亲的已经没有理由留下他的父亲吗?
子墨嘶哑的笑声中,顺着面颊留下苦涩的泪水。
今天一早子墨让保姆管家统统放假了,甚至于厨房里的厨子都一律得到了假期!
她抬头看看头顶的吊灯,那朵朵莲花还在开呢!
但她要走了。没有留下的价值,索性乘风而去也是不错的选择。
大约是保姆管家与这个主人的关系比较好,临走前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了,电话那头是安然,安氏集团的当家人。
简短的表述了,女主人与往常不太一样,甚至于保姆们集体放假这个词也一并说了。
然而得到的回音很坦然,不过是女主人心情好,放个假也是不错的。
安然没有在意管家的报告,因而也没有赶着子墨走之前回A城!
公文在身,男人嘛,总得以事业为重,这是天下人都认可的事情!
一个斜阳淡淡的有点咸味的样子,安然兴匆匆的回了A城。
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那一夜找那些朋友们。
带着略有激情的礼物,回了小筑,是大宅子里子墨喜欢的一个角落。
安然不在A城的时候,子墨总会住在那里,这一次会不一样吗啊?
开着接近一百二十码的车,四处闪避车辆,到了又是怎么样的情形?
院落里没有子墨,紫藤架下也没有子墨的身影,片片回忆跟着安然。
那个熊宝宝的座椅上也没有那一抹紫色的身影。
安然猜也许子墨睡过了头,还在休息室里。
卧室里,安然知道了一切的症结,他的子墨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大约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总之安然此刻心情糟透了!
梳妆台上一无所有,昔日的花露,紫色小景都不在了!
安然信手扔了手上的礼物,那是有着罗马之星称誉的珠链,一生栓劳的信物。
该是颓废吗?安然不相信子墨仅仅一张离婚协议书解决彼此的情,他不允许!
安然心中随时会为了子墨燃起心中的怒气。
一个企业王国的国王不会随意放走他挑选的王妃。
起身,无顾忌周围厅堂里擦拭物件的女工,也没时间看草坪上割草工的技术。
从寝室,到车库,跌跌撞撞,手机不停的占线,胸腔的怒火似一时不消就难以成活。
安然要赶在心碎之前的找到子墨,他的妻子不可以任性而为。
至于那纸离婚协议书是不会奏效的,单方面悔婚,哼,他若是发现有另外的男人带走他要找到人,一定会碎尸万段!
法律,亲情,全他妈见鬼去吧!
子墨的手机始终是一震忙音。
夏威夷的沙滩驯化了不知多少的原始人种。
阳光里,蔚蓝的海水在炫耀着傲人的资本,大约只有这一片海域还可以称作是海滩。
污染,垃圾,还有海鸟的废弃物已经令很多地方失去了往日旅游声色。
唯独这个小岛是坚守着最原始的生态林,沙阵不远处有绿树坏绕的光景。
私家海滩别墅前,没有太多人敢光顾,自然风景仅仅为世界上那么少有的几个人存在。
风景在人情面前总会失色不少,沈孟在涨潮前持续着沙滩高潮。
这是一个瘦小身形,但总有几分影子挡在沈孟身上,略微的停滞,负气的继续先前的行为,身下的女子娇喘连连。
一个大堂经理拿过来的移动电话,她没有介意沈孟的漠视,“是安总,他说如果您不接——”
沈孟孟浪的抽身,那身下的女子彻底暴露在光线里,身上的汗珠不知是混合了几分男女的精油。
“拿来!”沈孟接过手机。安然总有办法找到他,而且安然知道怎样的威胁会让沈孟第一时间接起手机,接着爆出一句吼声,“滚——”
大堂经理带着那名还在彷徨中的女子远离了带有硝烟的沙滩。
那女子倒也没多纠缠,既来之则安之,她该有这样的大体!
沈孟眼见女人们走远了,“说,又有什么要求?”
“看来我是搅了你的好事。”安然喟然,自己的好事又能几时圆?
沈孟没想到安然如此直接,心中打了个哏,“是,安老大,下次我放假的时候一定会寻个史无前例的去处。”
安然心中更加怅然,只怕子墨也已经寻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渠道,“帮我找子墨,马上,立刻!”
“子墨?小墨墨又不让你进房了?那就找别的啦,现下的辣妹很多的,还有Wendy在,应该——”沈孟寻找可以不用回A城的理由。
“她走了!”安然说出实情。
“走了?”沈孟消化这句话是怎样?
“留了一张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好了!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你只要帮我找到子墨便好,不准打子墨的主意!”安然有些患得患失。
“离婚?你们?”沈孟这才发现事情有些大条了。据他分析,子墨不会轻易逃得掉那份国母情怀,那离婚该是很大的决定,应该是很久的踌躇!安然已经传达了讯息,那么对于沈孟对他话语的重复,很不适应,直接挂断电话。
一阵忙音过后,沈孟了解安然挂他电话,可再拨回去却是一阵阵的占线。
沈孟迈着健美的步调,疾步进了室内,度假村好处就是日常用品一应俱全,何况这里是他的长居地。
甩甩头,酷酷的冲了个冷水澡,换了件干净衬衣,消失在炎炎烈日下。
大约是同在一个城市的原因,安然越过拥挤的街道,直接去了那一夜。
那里有Wendy,尽管不是他要找的人,总归会是一个不错的消息来源。
“Wendy?你那里有子墨的消息?”
“抱歉,汽车,铁路,飞机,能联系的,皆是一无所获。”
“子墨真是打算要离开了!”顶着愤怒的面孔却要说出柔和的话来,着实难为安然了。
“那么她也许就在本市,根本没有离开。也许你应该去光顾你岳父岳母那里,中国人都是心疼自己女婿比较多一点。”
“那也不会走漏消息,子墨的家人不能惊动。”
“老兄,我理解你,Simen要回来了。”Wendy简短的说出还有一个朋友也在关心安然的事实。
“是,来之前已经通过电话了。”安然余怒未消。
今早的喜悦之色早已远离了安然,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或者是在他发现他的真爱所在之时,却意外知道那真爱已经远离许久,一个始终要掌控着所有人才会有安全感的男人,此刻算是真正的崩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