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姐姐子墨家里吃完晚饭就回C市,一路上张妮很委屈。别人都可以有一个照顾自己的老公,可是现在呢?还要自己开着车回家,酒就那么好好喝。刚进家门就听到背上老公咕哝一句。
“你在讲什么?”张妮委屈的追问。
“你永远也没法跟你姐比。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王斌酒后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你—”张妮不知如何是好,就连自己的丈夫都要这样折磨自己,这样的生活该怎么办呢?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认同张妮的说辞。
一个人的愤怒这样爆发,那么就只能是忍耐了太久没有得到好好发泄而已。也可以说是忍无可忍,那么就无需再忍。
“从你出生,大家是怎么对你的?你只是比子墨晚两个月而已,可你家人呢?”王斌没有顾及张妮的感受。一个喝过酒的人,心里记得的就只有喝酒前考虑的那些个问题。公司稍微有点气色就又出现新问题。
“你奶奶疼你吗?”王斌似问又似在陈述。
见没有回音,王斌变本加厉,“还是你姥姥爱你了?没有。你家人心中只有你那个子墨姐姐。”
“不要再说了。”张妮疼惜的哆泣着,心灵上创伤被揭发出来远比身体上的疼痛来的严肃了很多。
声音一声比一声更戾气,王斌指着妮子的鼻子,“还是不明白?你输在哪里?”
妮子堵着耳朵不肯再听一句,不肯再辩论一句,这个男人是怎么了?酒真是一个可怕东西,酒让人说实话,可这实话也是最伤人的,“够了,不要讲了,求你了。”
王斌狰狞着面目,手指掰扯妮子堵着耳朵的手,喝酒的是不讲理性的,“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就是子墨的绿叶。你妈那么喜欢子墨,可你是怎么对她的?你成绩好,没有人关心你,你成绩差也没有人在乎你。无论子墨对还是错,你都是错的。豆豆至少还有小姨和姥姥疼着。那么你呢?你有什么?”
那钢筋铁条一般的手筋骨着妮子的手势绰绰有余,“不是的,你不了解的。那不是真相。”
王斌开始又一轮的轰炸,如果说小时候的待遇是妮子心灵上的创伤,可那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却让耿耿于怀,“我不了解,看你姐结婚的排场,你呢,你有吗?你结婚时有几个你娘家人来凑份子?”
“够了。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你在这里说这些,你也不是一个可以生活在光明中的人,你也一样生活在黑色边缘,你滚。”张妮狠狠地回击,她不是善类,忍受不住的时候还有拼死一搏,“即使事实如此你也不会得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你注定只能是跟我在一起。那俩贱人只会有贱人的住处,这房子,这公司,还有男人她们俩一个都得不到。”说完,泪水一路流淌到了唇角,很苦很涩很咸。
身后张妮的话显然没有引起王斌的注意,王斌径自离开那会令他做呕的家。
在王斌离开家后没几分钟,妮子也从悲痛中走出,驱车离开无人的家,可心内一路上狂呐喊。
子墨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忘记那些你掠夺的痕迹。为什么你偏偏就是不肯放过我呢?是你告诉王斌这些的,还是豆豆做的?张妮仇恨着背弃自己信任的人都得下地狱。
不,不仅仅是这样的报复才算完,应该要她们都很痛苦的活着。小时候让我失去母爱的人,处处都是别人对你的夸张,那么吝啬的不给我一丁点的温暖。我可以原谅这些,可你就是错在不该让王斌知道。
为了公司给你的一夜情,让你一朝得志,这样结局该是多么美好啊。为什么不要?为什么让王斌这样对我?你,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诅咒你。走着瞧。恒威是我的,王斌也是我的,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不要怪我,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镜子啊,你怎可如此照的人内心深处的骄傲。张妮得意的注视着那面镜子。这里是小窝里最喜欢的地方。可以随意的舞动内心的欲望,不需要伪装那些贤淑,这里才是真的张妮的家,是无人知道的地方。
这么多年来,每次张妮痛苦的时候都会来小窝,其实这里并不小,只是那样有名字的感觉很温馨。
而小窝这个名字虽说是一时兴起,但也不能说是没有渊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