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曼半靠在冷杉树的树干上,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压根就没想理她,无泪胜利的笑容慢慢冻结,再次气得喷血,难到这个世上就没有让她害怕的东西吗?
“赤血公主?”她的目光落在赤金的身上,冰冷的话语从冰唇里传出,把无泪忽视了个彻底。
“哼,就是本公主我,今日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话刚落音,赤金的双手忽然变成了厉爪,每一片指甲如刀刃般锋利,并透着死亡的气息,血雾顿起,竟是蓝阶七级修为。
无泪见此立即飞出数丈之外,唤出守护兽灵狐,坐在灵狐背上,轻舔着指甲,看着对持中的两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花曼手执匕首寒霄,眉头微蹙,刚才的战斗自己本就灵力枯竭,再加上失血过多,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这一战确是一场实实在在的恶战。
“受死吧!”
话刚落音,赤金已经出现在花曼的身后,速度之快,令人汗颜,与此同时,血雾瞬间汇集,厉爪带着劲风当空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花曼在赤金刚一动作时便已闪身而去,这才躲过这突兀的一击。
赤金见一击未重,也是吃惊不小,这一击她可是用了十层灵力,速度之快绝对达到紫阶,没想到她竟能逃脱。
更让赤金惊讶的是,花曼居然就如鬼魅般凭空消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只留下前方的一团黑雾,这让她十分恼怒。
想也没想,直奔黑雾而去,厉爪再次劈下,却在黑雾中央停了下来,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赤金调集全身灵力奋力一震,这才把爪子从黑雾里抽出来,由于劲力的原因,踉跄着退后了几步。
正在她疑惑不解时,黑雾逐渐消失,一个娃娃出现在血雾的外围,头发随风飞舞,就如交织的毒蛇,精致的小脸上,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睛带着诡异的光彩,红得骇人的小唇角,一缕鲜血显得触目惊心。
无数黑色缎带如风一般交织在手指间,就如孔雀的尾巴一般冲天而起。
赤金的双爪冻结在了胸前,眼前的一幕确实让她吃惊不小,看来刚才就是被这些交织的缎带缠住。
“嘭!”
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赤金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无泪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屁股,再踢了灵狐一脚,飞到赤金的身旁,因为这里是在旷野,赤金并未放出太多血雾,实力摆在那里,她也没隐匿身形,无泪才能准确的找到她。
“是你……”无泪的手微微颤抖着,双目中满是怒火。
“姐姐,好久不见,枝贵粉的味道不错吧!”娃娃的嘴唇并未张合,带着调笑的声音仿佛从灵魂处传来。
赤金此刻亦是气得不轻,不再理会两人,猎豹般的眼神向四面八方扫去,“堂堂百花王,竟然临阵脱逃,算什么勇士,赶紧给本公主滚出来,不然本公主定带兵踏平百花族。”
“呵呵……”娃娃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带着长长尾音的笑声突然响起。
虽然看不到嘴唇的张合,但两人都知道,这笑声定是娃娃发出的。
“你笑什么?还不快滚,否则连你一块杀。”赤金冲娃娃大声吼道。
“这可是你叫我走的,可不要后悔。”娃娃那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出现,与此同时脚不沾地的转身向后走去。
脚腕处的铃铛发出“叮、叮”的诡异声响。
无泪顿时反应过来,“想走,没那么容易,你还真当姐是猪不成。”
话刚落音,飞身挡在娃娃的身前,双掌间蓝光大振,两把有形的风刃出现在她的掌中。
“我可从来没把你当猪,难道姐姐忘了,你可是连猪都不如的呀!呵呵……”娃娃停住前行的脚步,脸上仍旧是那种诡异到极致的笑容。
“你……”无泪再一次无语望天。
“无泪,让她走,跟小孩子计较什么,眼前最重要的是找到百花王,趁他身负重伤,把他引到那边毁灵咒的范围里,从此灰飞烟灭,哈哈。”
想到哥哥,赤金一副幸福的模样,指着旁边的几颗冷杉树得意的说道。
无泪双目突然瞪着赤金,毁灵咒,那可是大祭司的专用灵咒,施用一次需用十年寿命为代价,这下麻烦了。
“赤,赤金。”无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到底什么事,说。”赤金显得极其不耐烦,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重伤的百花王,她可没心情在这里跟个小女娃嚼劲,因此对无泪的做法十分不认同。
无泪眼睛里满是同情,静静的看着赤金,你让她如何说得出口,难道直接告诉她,你的十年寿命白花了。
看着无泪眼里的同情,赤金也察觉到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
娃娃突然转过身,空洞的看着赤金,“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口中的百花王,就是我!”
“哈哈……你,开什么玩——”
“笑”字未出,赤金的笑容已经僵在了嘴边,就凭自己的修为,重伤的百花王根本不可能逃脱,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眼前的娃娃就是她。
“噗!”
赤金突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如长虹般喷出,竟是给气得吐血了,想她堂堂赤血族公主兼大祭司,今日却栽在一个小女娃身上,更可恶的是,毁灵咒的事还是自己亲口说出,十年寿命啊!由于赤血族特有的体制原因,也还会损失五年啊!
对于平常人五年也许算不了什么,可对于大祭司来说,那可是八分之一的生命,不气得喷血才怪。
“我要杀了你……”
赤金一声怒吼,双爪如刃,飞身而至,凌空劈下。
花曼平行后移,如风的缎带瞬间缠着劈来的双爪,赤金全身一振,脚底的积雪溅起半丈之高,缎带被割成了无数块,合着雪花飘落。
花曼踉跄着站稳身体,黑色的发丝被劲风带得四处飞扬。
赤金双目血红,再度移动,厉爪降至,然而这次花曼却不躲不避,任凭厉爪向脖颈划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