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芳玲正在家里洗被子,忽然接到大女儿老师电话,说女儿忽然发烧。她吓了一跳,早上一直好好的啊。“我马上过去,谢谢老师。”她挂了电话,赶紧换了衣服出门。
带女儿到了医院检查,并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发高烧,差不多40度!郑芳玲看她好像精神不错,就让医生开了点滴退烧,打完针,就带女儿回家去休息。
不料到了下午,女儿又烧了起来。郑芳玲只得打电话给林政:“大囡发烧,我得带去打针,没法去接小囡。你今天就早点回来接她吧!”
林政有点忙,为难地说:“你能不能托邻居帮接一下?我弄完手上的东西就赶紧回去带她。”
“那好吧。”郑芳玲说完便带女儿出去了。她跟女儿出了门口,心想,这么晚了去医院,不知道人家都下班了没有,而且又远。要不就在前面不远的那个诊所打个退烧针吧。
郑芳玲把孩子带到诊所,跟医生说了情况,然后那个医生也不用她要求,就直接给孩子吊了水。打完针,孩子的体温便下降了。郑芳玲就带她回去。而这时林政已经在家里了。他正逗着小囡玩,看到郑芳玲和大女儿回来,便过来摸摸大女儿的头,感觉不是很烫,就问:“这么快就退烧了?”
“吊了点滴,退了。”郑芳玲说。
“那有没有说这是什么原因啊?怎么突然发高烧?”林政有些担心地问。
“可能是感冒吧。医生也没说什么。”郑芳玲把东西放下,又问:“做饭了没有?”
“做了。你们还没吃吗?”林政惊讶地问。
“哪里有空吃!”郑芳玲不满地说。
“大囡也没吃吗?不吃点东西就打针了?”林政的语气中隐隐有些责备之意。
“那现在不是回来吃吗!”郑芳玲被他的语气激怒了。
“我是觉得,没吃点东西打针不好……”林政见她生气,便解释了一下。
郑芳玲不再说话,把女儿叫到厨房去吃饭。
半夜,林政想着女儿发烧的事,起身披衣去看了看。还好,没发觉再发烧。
早上,林政出门前对郑芳玲说:“你等下记得给大囡量一下体温,如果还发烧,一定要去大医院检查。”郑芳玲应了一声。
林政把小女儿送去幼儿园便直接去公司了。而郑芳玲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又把昨天没洗完的被子洗了,然后想起林政的嘱咐,就给女儿量了体温。发现是低烧,便没怎放心上,她对女儿说:“你在家休息一下,我去买点菜。”女儿点点头,继续看电视。
到了晚上,林政没有加班,早早回来了。他进了家门,看见妻子和女儿都在看电视,便笑着问:“囡囡今天没有发烧了吧?”
郑芳玲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电视,一边说:“还是有些低烧。”
“那去医院看了没有?”林政怔了一下,问。
“没呢。低烧应该没什么事吧?我给她吃了退烧药。”郑芳玲的眼睛依然停在电视上,看到好笑的地方就呵呵地笑了起来。
林政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不好,就说:“怎么还会低烧呢?这样不行,得去看医生。”
“那明天早上去吧。”郑芳玲说,“说不定明天早上就好了。”
林政走到女儿身边,摸摸她的头,感觉很温热。“囡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头有些痛。”女儿懒懒地说。
“你们都吃饭了吗?”林政又问。
“准备吃了。饭已经做好了。你正好回来,我去端菜出来。”郑芳玲起身向厨房走去。
“爸爸,我不想吃饭,没有胃口。”女儿说。郑芳玲听了,在那边提高了声音说:“不行,今天你都没吃什么,今晚一定要吃点!”
“怎么一天都没吃东西吗?”林政怜悯地摸摸女儿,说,“你这样可不行。等下吃完饭爸爸带你去看医生。”
林政极少照顾女儿,所以他难得的温柔让女儿很高兴,她乖巧地点点头。
吃过饭,林政就带女儿去医院。郑芳玲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但估计他也是不会听她的话,便不管了。
林政开着车,女儿坐在旁边,忽然她的脸色变得很差:“爸,我想吐……”话还没说完,胃里的东西就涌了上来,她只得紧紧捂住嘴巴。林政吓了一跳,赶紧靠边停了车,把女儿扶下车。女儿就在路边把刚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头痛。”她苍白着脸说。林政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摸摸她的头。“没事的,等下让医生帮你看看。”
到了医院,值班的医生给孩子检查了一下,又听了听心肺,说:“心脏有些杂音。你明天早早过来去检查下。”
“那现在呢?”林政皱着眉头问。
“我开些药水补充一下体液,因为现在太晚,没法做详细的检查,不能乱开药。”医生说。
林政点点头。
打完针回到家已经快11点了。
“怎样,没什么事吧?”郑芳玲问。
“还不知道呢。明天早上早点去检查一下。”
“我就说嘛,这么晚去看得了什么!”郑芳玲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白天就应该带她去啊。”林政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白天我有点忙,而且我看她也没什么呀!”郑芳玲很不高兴地说。
“你什么事也不用做,到底有什么好忙的?女儿的事才是你最重要的事,你不知道吗!”林政生气地说。
“你说得轻松,我怎么就什么都不用做了?这个家就你一个人在忙?搞卫生买菜做饭带孩子不是事?”郑芳玲怒了,声音也高了起来。
林政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点,但他心里有火,懒得道歉,便不再跟她说,而是把女儿带去休息。
郑芳玲怒气冲冲地换了衣服就出去了。她走在街上,想着自己与林政之间长年累月的问题,不觉灰心丧气。走到郭姐的小区,她犹豫了一下,又转过头来往回走。已经快1点了,这个时候去还有什么意思,而且她今晚也没心情打麻将。
正心情抑郁地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曾广茂的声音。
“怎么来了又走了?”
她吃了一惊,心跳却加速起来。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笑道:“你怎么在这?”
“等你啊。昨晚你没来。”曾广茂毫无顾忌地说。他早就看到郑芳玲了,她低头走路的落寞神色都看在了他的眼里。
郑芳玲怔了一下,看着他那颇有深意的桃花眼。“等我干嘛。”
“请你吃宵夜啊。其实是想请你陪我吃宵夜。”他笑道。
两人一起走着,不觉又到了前晚那个烧烤摊。
“要不要来点酒?”曾广茂笑着问。
郑芳玲没说话。曾广茂便叫了两瓶啤酒。他给郑芳玲倒了一杯,然后自己咬开一瓶,就着瓶子喝起来。郑芳玲看了他一眼。
“怎么,今天心情不好?”曾广茂问。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干嘛。”郑芳玲懒得说。
“呵。”曾广茂轻轻一笑。看到她的杯子空了一半,便又为她斟满。
“好了,我得回去了。”郑芳玲喝了一瓶啤酒,脸上不觉涌上一丝轻飘飘的笑。
“我送你。”曾广茂叫来服务员结了帐,起来跟郑芳玲离开烧烤摊。
两人不说话并排走着,曾广茂的手几次有意无意地碰到郑芳玲的手,他余光观察着她的神情,发现她好像并不在意。
走到一处阴暗的拐角,曾广茂忽然转身向郑芳玲,把她拦住。
郑芳玲略一惊。但是她知道他的意图。
曾广茂把她逼到围墙边,按住她的双手想要强吻她。她紧张地想要推开,但是他的力气太大了。他温热地气息吐在她的脸上,他的粗重的呼吸声跟她的砰砰响的心跳就像是在演奏激烈的交响曲一样。
他的眼睛笑意盈盈满是邪气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的唇一直在找机会。她稍一放松,他的舌尖便直闯而入,霸道而满是柔情。对,柔情。郑芳玲在很多年前也感受过这种感觉。她认命地闭上眼睛。曾广茂细细地品尝着这个鲜美的猎物,直到她的舌尖开始不知不觉回应他的舌尖。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她的手,而是像狡猾的蛇游进她的身体,捧住了她的柔软的胸部。她不觉轻颤起来。
他显然是一个对女人非常有经验的老手。他什么也不说,也不会提出让她害怕的要求。他就那样在阴暗的角落里缠缠绵绵地亲吻着她,抚摸着她。直到过了很久,郑芳玲才惊醒过来,推开他。“我得走了。”她整理一下衣服,准备走。
他拦腰抱了她一下,然后又放开。“回去小心点。”他说。
郑芳玲面无表情地直直走了。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看在曾广茂的眼里,分外的撩人。他不舍地看着她消失在前面的街道。
郑芳玲顶着一脸的热,匆匆地走着。刚才的激情还在心里跳动着,让她感到羞耻不安。但是她对林政并不觉得多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