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宫烃骏还活着,势必会来欧家找她,到时候她就能跟欧炫希摊牌,带着孩子回到宫烃骏身边,永远的离开欧炫希这个恶魔。
可是没有想到,她的这一信念,在收到宫烃骏已经离开的消息后,一夜之间破灭了。
苏汐曼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宫烃骏的死讯,接受不了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爸,更加不能接受她还要在欧炫希身边继续待下去。
"苏汐曼!"欧炫希大步上前,抓住那还想逃避的苏汐曼,来到那桌前的绵盒前,指着那绵盒中的小半截小指,怒气冲冲的说道:"曼曼,苏汐曼,你给我看清楚,这是不是你的歼夫!你看啊...你看清楚,这是不是你那个承诺要回来娶你的歼夫,你给我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
那小半截的小指血迹斑斑,但是那死皮沉沉的发白的皮肤上明显有一圈相比于周围的皮肤更加惨白的肤色,那是因为宫烃骏长年带着戒指的饰物留下的痕迹。
苏汐曼不敢置信,也不相信的往后退步着,"不...不...不啊..."
欧炫希却是死死的抓住苏汐曼的头,不让她转开视线,"看到没有,你还想逃避多久,你还想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宫烃骏已经死了!已经是尸骨去存了!你明不明白!"
"啊..."苏汐曼又是尖叫连连,整个人像扑腾的小猫一样,在欧炫希怀里不停的乱蹬乱腾,又像一只凶猛的小老虎一般,又抓又咬。
欧炫希也不阻止苏汐曼的动作,大手紧紧的揽着苏汐曼,任凭那小老虎的拳打脚踢。
苏汐曼的暴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终于无力的垂下手,欧炫希感觉胸膛一阵湿热,然后是苏汐曼呜咽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我宁愿死的人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她不想宫烃骏为了救她而死,如果有罪,也是她背叛了老公,他只是受她的蛊惑,为什么上天惩罚的人是他?
"曼曼..."欧炫希眼色复杂的看着她。
就算是现在,苏汐曼还是咬紧唇,哭得细碎小声,这种细细的声音透过欧炫希的衣服直直的传到那胸膛,一阵的痛,一阵的疼。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知道她痛,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也痛啊。
为什么...
明知道他也爱她啊,为什么还要在他的怀中为另一个男人哭泣...
为什么...
良久,那微微的低泣声才是弱下来,苏汐曼沙哑的声音从欧炫希衣服里传来出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汐曼在欧炫希怀中问完这个问题后,两人有着短暂的沉默。
最后还是欧炫希轻柔的推开胸前的苏汐曼,迎上她眼泪婆娑的眼,再次求证的问一遍:"曼曼,你问这个干什么,还是说...你想怎么做?"
苏汐曼好像已经是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一般,抹了抹那眼中的泪珠,抬眸,瞟了眼欧炫希,轻轻但是异常坚定地说道:"我只是要知道。"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感觉,宫烃骏没那么容易死。
即便他掉进了鳄鱼的河里,苏汐曼也不相信他会轻易死掉。
毕竟宫烃骏曾经在A国当过特种兵,对那一带的地形跟环境相当熟悉,当初那些吸血的潮虫都没能要他的命,他怎么就葬送在鳄鱼的肚子里呢?
她不相信,可是安天昊派人送来的半截手指,也不是假的,由不得她不信。
那么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
她隐隐就觉得,宫烃骏的死不单单只是掉进河里,被鳄鱼吃了那么简单。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欧炫希叹息一声,良久才低低的说道:"背负仇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曼曼,你确定你的人生要在仇恨中过活?"
欧炫希说的这句话,算是跟她重逢以来,唯一一句好言相劝的人话,可是苏汐曼却置之不理。
不是她想要追究什么,而是宫烃骏跟她之间,早已不仅仅是情人那么简单的肉体关系了。
他们之间有了孩子,有了骨肉。
难道等孩子出生,将来询问他亲生父亲的死因的时候,她都不能给孩子一个明确的答案吗?
苏汐曼幽幽的一叹:"如果没了仇恨,或许我的人生更是苍白弥茫,或许活在痛苦中比活在盲目茫然中好。"
因为痛苦,才能证明她的存在,她活着的存在。苏汐曼心中低低的叹息一声。
欧炫希看了看正低头轻喃的苏汐曼,她那苍白的颊边垂落这几根青丝,柔柔地搭在肩上,显得她本来就柔弱的身子就更加的我见犹怜了。
心中微微一疼,欧炫希走上前,替苏汐曼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后,才是淡淡的开口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
顿了顿,满意的看见苏汐曼干裂的嘴唇轻轻的饮进了那温暖的茶水后,那茶水润湿了她的小唇,变得不那么苍白了,欧炫希才是接着开口道:"不知道宫烃骏有没有和你说过,他父母的事情。"
听完欧炫希的话,苏汐曼心中暗暗一惊,难道宫烃骏的死,还跟他父母有关?
"我知道。"苏汐曼点点头,心中疑惑不已。那个B国孤儿院的郝姨,曾经告诉过她宫烃骏的身世。
欧炫希轻轻的端起茶壶旁边的点心,示意苏汐曼吃一点,才缓缓开口道:"宫烃骏的生父宫泽民是宫氏集团唯一指定的继承人,他年轻的时候曾在B国探险,因此结实了宫烃骏的母亲,两人相爱并诞下了宫烃骏,却因此遭到了宫家的极力反对。当年的宫父也就是宫烃骏的爷爷,为了把他儿子召回去,谎称他已经病入膏肓,等宫泽民离开了宫烃骏母子回到宫家后,一直被宫家的人软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