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炫希眯着双眸,充满探究的望着她。
突然,他缓缓开口问:"你怎么了?"
苏汐曼的身体一僵,摇摇头:"没...没什么。只是头晕。"
床单上还留有她吐后的秽物,欧炫希却好像浑然未觉。过了很久,他优雅的下床,然后抱起双手被捆缚的苏汐曼,缓缓走向浴室。
浴池里已经放好了水,欧炫希不顾苏汐曼的抗议,为她脱去衣服。
衣衫褪尽后,苏汐曼飞快地蜷缩起身子,双手抱着膝盖,遮住敏感的地方,不让他看。
"你出去,我自己洗!"
"你刚才吐过,一个人在这里万一晕倒了怎么办?"欧炫希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地脱光身上的衣服,也进了浴池。
池子里的水,因为他们两人的侵入而荡起层层波纹,翻滚成为透明晶莹的浪花。
欧炫希靠坐在浴池边,伸手将苏汐曼拉过来,半搂在怀中。
苏汐曼一靠过去,就感觉他身体的发烫,身子立即僵硬。
她挣扎着想脱离欧炫希的怀抱,却没想到,反而摩擦到他...
欧炫希低呤了一声,那声音尤其的暧昧。
苏汐曼的心不禁沉了沉。
可是欧炫希接下来,并没有吻她。
他倒了洗发露,为她长而卷曲的头发揉抓,清洗。
他的十指修长,掌心尤其宽大,两只手,就可以罩住她整个脑袋,所以揉起来,特别的全面,特别的舒服。
苏汐曼闭着眼,懒洋洋的,难得享受这么高级的服务。
欧炫希真的变得很奇怪,不仅对她包容,还亲自伺候起她来,真的跟以前很不一样。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苏汐曼转过头,不解的问。
"怎么,不喜欢?"
"..."其实他这个改变还蛮好的,只是对象单单是她,她有些负荷不了。
"我会一直这么对你好。"欧炫希低声保证,"曼曼,只要你乖乖的,我会一直待你好。"
乖乖的?他所谓的乖乖的,怎样才算"乖乖的"?
不哭不闹,仍由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可是她是人,不是木偶,她也有情绪。
更何况,有些事她早已跨出了第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她早已超出了他"乖乖的"范围。
欧炫希给她抓完了头发,冲洗完,又拿来沐浴露给她洗身体。
当他将苏汐曼的手臂拉过去时,看到那触目心惊的烟头印,脸色微微一变:"这是什么?"
苏汐曼意识到他看到的是哪里,不屑地扬起嘴角:"你不是心里清楚吗?"
当初如果不是他的包庇跟纵容,路乔盈那女人怎么可能那么放肆的在欧宅里欺负她?
她可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女人,虽然欧炫希对她的好,她全都记得,但他欠她的,也是注定抹杀不去的。
就比如说:邱慕辰...
她无法拥有自己最爱的男人,凭什么他可以拥有他爱的女人?
还有这个烟头印,虽然是路乔盈烫的,却是欧炫希给她留下的耻辱印记。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欧炫希皱起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看就知道这是烟头印,他关心的是,这是被怎么弄上去的?
难道她自残?她怎么可以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
欧炫希愤怒地扭过苏汐曼的脸来,眼里有着可怕的火光:"曼曼,我说过,你全身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伤害自己!"
苏汐曼听到他这句话,更是不屑了。
他怎么可以在伤害她了以后,还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
"这是你给我的印记。"苏汐曼冷冷的瞪着他说,"欧炫希,这个烟头印从烫下来的那一刻,伤疤不是在这里,而是在我心里。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就算他对她再好,千倍百倍的好,也弥补不了她当时所受的伤害。
她的那片雪白凝脂的肌肤,是苏汐曼的最爱。
平时都用着护肤品小心的保养着,那里料到有一天会被路乔盈那么残忍的虐待。
害的苏汐曼后来每次出门,都要在手臂那块带个首饰遮掩着,所以欧炫希之前才没有留意到。
"你们?"欧炫希的瞳孔用力紧缩,"谁?"
"你真会装蒜。"苏汐曼冷嘲的一笑,把脸转回去,不想再看他这虚伪的表情。
然而,欧炫希却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再次转过脸看着他。
"路乔盈?"他试探性的问。
苏汐曼冷冷的一笑:"需要这样明知故问吗?"
她就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欧炫希快速地翻着她的身体,朝别处检查起来。
"你别乱摸我!"苏汐曼一把打掉他的手。
"她还伤了你哪里?"欧炫希着急的问,面孔里有着凌厉的骇然。
如果路乔盈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杀了她。
"这是我的事。"苏汐曼不领情地说,"别再乱碰我了,我要洗澡了。"
欧炫希还想问什么,可是苏汐曼明显什么都不想再对他说的样子...
他沉默地冷了冷眸,拿过沐浴露,给她清洗。
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她身上那烫伤的印记,仿佛他的心也跟着烫了一个洞。该死,他竟让自己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