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被单凌乱,上面还残留着昨晚他们翻云覆雨的痕迹,见证了他们昨夜有多疯狂。
沈玲全身哧裸的趴伏在床上,床上已经不见那个男人的踪影,她被那个男人白白的吃了豆腐,而且还吃了一整夜,天也快亮了,她累得骨头快散了,那个男人才放过她。
她昏睡过去,到了中午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腰背都好痛,尤其是昨夜过度使用的地方,痛得她咬牙咧嘴。
最可气的是,那个男人在"用完"她之后,就拍拍屁股离开了,她都现在都不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这就是一夜情,只为了欢愉,无所谓责任,更没有爱。
纯粹是身体上的契合,快乐也是一个晚上的事,醒来以后,生活还要继续。
沈玲平复了下情绪,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最爱的男人还是邱慕辰,尽管现在邱慕辰已经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了,但这并不妨碍她爱他。
她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深爱他的,昨晚只是一个意外,她在被邱慕辰跟苏汐曼伤害后,才去酒吧那种地方找了别的男人。
一夜情而已,那个男人没有对她负责,她也不需要对他负责,昨天晚上他们发生的一切,她就当是做了一场迷梦而已。
邱慕辰他还是要抢回来的,无论用什么方法,她一定不能让苏汐曼得到他。
沈玲思前想后,最后想到了一个主意,她立即翻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宫哥哥吗?"
欧宅,此时气氛僵滞的可怕。
欧炫希刚吼出那句话:"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欧太太了!"
路乔盈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幸灾乐祸的看着苏汐曼,盼了那么久,她终于等到这个结果了。
苏汐曼的面孔一刹那的苍白。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看着欧炫希,仿佛是没有从他的话里回过神。
他说她不再是欧太太了,那他的意思是,他要一脚踢了她?同意跟她离婚?
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苏汐曼握紧了拳头,脸色复杂,有些失神地说:"如果是这样...我会离开..."
她的目光有些破碎,声音也带着些许的沙哑。
或许在苏汐曼的心底深处,欧炫希就算是再不喜欢她,也不会主动提出要跟她离婚的。
没想到,他终究还是开口跟她说了。
转过身,苏汐曼拉开了房门,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了出去,脚步有些虚浮。
她觉得胸口很痛,是被什么一下一下揪扯的痛。脑子一瞬间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了。
什么过去,恩怨,隐忍。好像突然间都从她的脑海中飞走了。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赶快离开。
只要离开这个地方,逃离这个牢笼,让她窒息的宅子里。
这样想着,苏汐曼的脚步渐渐加快了,越来越快,她飞快地跑下楼,跑出欧宅,跑到院子的铁门前,却看到大门紧锁着。
她用力地抓着门,泄愤地用手捶打着,连日来挤压在胸口的愤怒和委屈全部爆发,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打在铁门上,也不觉得痛。
或许是铁门的吱呀声惊动了佣人,一会儿后,周嫂带着一个佣人过来了。
"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周嫂叹了口气,规劝道:"少爷刚刚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
"开门..."苏汐曼的情绪有些失控,她一刻也不想多留了:"开门,让我走!我要走!"
"少夫人,你要去哪?"周嫂担忧的问。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这里的少夫人。"苏汐曼眼里闪过一抹坚决,大声吼道:"开门,快开门!我要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停了几辆车,一个佣人领着几个医生下车,站在门外等周嫂开门。
大门打开了,苏汐曼趁机跑了出去,佣人不知道该不该去追,周嫂刚想喊住她,楼上的路乔盈已经在催周嫂把那些医生带上楼。
周嫂只能照办,把那些医生带了上去。
只是令她吃惊的是,刚一进门,就发现屋内的冷气关了,还换上了暖气。
欧炫希躺在大床上,不吵也不闹,身上还盖了厚厚的毛毯。
周嫂为欧炫希的这一变化感到震惊,她还以为是路乔盈劝说起的作用,拉过一个佣人问了才知道,是少奶奶走了没多久,少爷就主动要求关冷气、盖毛毯。
周嫂猜不透欧炫希的心思,既然他肯听少夫人的话,又为何刚刚还将她赶出门,闹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该如何收场?
她叹了一口气,现在年轻夫妻的这种相处方式,她越来越不认同了。
安排那几个医生一一给欧炫希查探病情,其实该做的能说的,几个医生昨晚都做了,现在又来看了看,跟苏汐曼的话一样,只要不再开冷气,盖上厚毛毯捂一捂,把汗捂出来,欧炫希的高烧很快就退了。
退了烧,他的神智也清醒了些,除了体温还是有点热,面色苍白以外,精神状态跟平时差不多。
欧炫希早是历经生死的人了,出了车祸的那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关键是被苏汐曼给气的,这女人竟然一整晚没有回家,不知道跑出去上哪瞎混了。
他连夜出门寻找,受了凉,才高烧不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