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颤了颤长长微翘的眼睫,欧雅若幽怨地松开搂在他腰际的手,不情愿,也不甘心地离开书房,她的媚眼闪着阴郁的火光。
她走了,席耀司长叹一口气,随即仰头把杯中的辛辣酒液一口干完。
莫北回到家,江又琳也还没睡,她在等他回来。
“莫北,你最近总是喝那么多酒,当心身体,我担心着呢。”等他从浴室出来,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时,江又琳绕到他身后帮他捶一下肩膀,一边用撒娇的口吻道。
“和阿司聊得开心,不知不觉中喝多了几杯,抱歉!”很公式化的回答,莫北在这个房间,在面对江又琳的时候,他都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总是说得那么客气,江又琳心里觉得有点别扭,眉梢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我知道你很忙,我也想替你分担的,可是,医院的事务我一点也不懂,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江又琳的黑眼珠子活泼地转动着,她的视线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房间里她所点的熏香炉。
江又琳微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微叹气。
她像个很贴心的妻子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着他的肩膀,她多了份期待……
今晚和席耀司喝了几杯酒,聊了一些男人的心事,他们算是同道中人吧,心里莫名的觉得堵。
悄然地,他感觉头有点晕炫,那感觉好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没有预期,他的行为失常了……
与平时一样,情不自禁,莫北又喊出了“可儿!”
蓦地,江又琳心里又燃起了狐疑!可儿到底是谁,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忘情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低喃出这个名字了。
难道,莫北心里深藏着一个她不知道的人吗?她很想一探究竟!
这个名字已经种在她心里了,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第二天,江又琳早早就醒了。第一次,莫北把她拥在怀里睡。
深深地望着他俊逸的五官,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描绘。思绪回到莫北所喊的那个名儿,她再也呆不住了,不顾身上的不适,她起床了。
由于江又琳的动作有点大,在她起来的时候,莫北也悠悠转醒了,当那些不受控制的片段慢慢地在他脑海里回播,他心里无一不是懊恼,一点喜感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昨晚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会那么冲动,他恼恨的拍打自己的额头,并伸手痛苦地捂住脸。
江又琳下楼了,一看到在莫家呆了二十多年的佣人,她探究般问了出口:“心姐,你知道可儿是谁吗?她是不是少爷以前的女朋友?”
心姐一怔,眸光闪了闪,回道:“大少奶奶,心姐不知道可儿是谁,大少爷也没带女朋友回来过。”
“哦,我随便问问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吗?江又琳的眉心紧锁,不悦地抿紧唇瓣。
心姐一进厨房,敏感的伍佩珍也跟着进了厨房,她们俩在里面窃窃私语。
昨晚被莫叔叔叫了回家吃饭,莫楠也在他极力挽留下,呆在莫宅过夜了。
她开门出来,赫然地,看到莫北也从房里出来,两道目光不经意地对上了。
莫楠的眼神十分的寒冷,在短暂的对望之后,她收回了视线,径自往楼梯口走去。
莫北内疚地望着她冷漠的背影,紧随着,他也下楼了。他不知道,昨晚,她也在家。
莫楠的目光不意间瞟到江又琳身上没有作任何修饰的痕迹时,冰冷的心还是会不自觉地揪疼,她拎着包包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你们都下来了,吃完早餐再去上班吧。”伍佩珍笑意盎然,她精锐的视线来回瞟着他们。
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她心里涌过一波快感。
莫楠的目光不意间瞟到江又琳身上没有做任何修饰的痕迹时,冰冷的心还是会不自觉地揪疼,她拎着包包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先去上班了。”她的声音仿佛结了冰霜,伍佩珍的虚情假义,她岂会看不出来。
昨晚,她一个劲地在旁边附和让她留在莫家过夜,出其的好心,原来,是让她听这么一出戏。
她可算是用心良苦了,脸上所挂着的那抹笑特么的觉得刺眼。
莫楠搁下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对这个充满敌意的不是她的家一点留恋也没有。
“你们吃吧,我先回医院。”紧随着莫楠,莫北也走了。
这两个人真有点莫名其妙,莫名的,江又琳觉得他们之间有点怪异,但她又说不上来那个感觉。
他们会不会是……难道是她多心了?
她惊诧地望着他们一前一后地走了,而且,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冷,发自内心的冷。
她撇着嘴冷哼,随即吃她的早餐。
“上车,我搭你回医院。”莫楠一个劲地往前走,她根本不想搭理他。
“我叫你上车,你耳朵聋了。”原本心里就不爽,再加上莫楠和他较劲,莫北气恼地对她吼。
“莫院长,谢谢你,我可以自己去坐出租车。”说着,莫楠拦了一辆的士,随后就钻进去,她打从心底的无视他。
莫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一群虚伪的嘴脸。莫楠的美眸透着冷光,还夹着鄙夷的嘲讽。
眼睁睁看着她上了出租车,莫北深感挫败地用力捶打方向盘,他心里很堵,他也过得很痛苦。这两年来,他也没有开心过。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开着车紧跟在那辆出租车身后,甚至,他紧追不放的目光紧盯着车里头那抹熟悉的身影。
莫楠下了出租车,迎面向她走来的司徒淼手里提着两袋早餐,他对着她扬唇浅笑。
“三明治,豆浆,合不合适?”
莫楠歪着头看他,脸上不禁爬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帅哥,收钱不?”
司徒淼挑了挑眉,唇边勾起一道很好看的弧度,“倘若美女肯赏脸笑一个,不用钱。”
他把她逗乐了,莫楠的脸上随即挂满了盈盈的笑容,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早餐,“谢谢!”
这一幕,全看在眼里的莫北不悦地皱眉,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隐隐约约的火光在跳动着。
他心里直泛起酸味,翻搅得他心头非常的难受。他们俩一起走的身影,深深刺疼了他的双眼。
“难怪,你不吃我家的早餐。”他幽怨地瞪着他们,冷冷地道。
“莫院长,早!”司徒淼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莫名的,他看得出莫院长眼里的敌意。
他们不是挺好的吗?况且,他们两家的关系那么好。
同事间吃个早餐也用不着这样吧!
莫北冷冷地憋了眼司徒淼,他很没风度地越过他们,走了。
“他那种人就是这样,见惯勿怪,我们不理他就是了。”莫楠蹙起黛眉,对于莫北的举措不以为然。
这两个人真的很怪异,司徒淼涩涩地扯了扯嘴角。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她又积极去做复健,秦子珂的脚伤痊愈了,她可以自由行走了。
她的模特儿事业依然如日中天,她还是时尚圈的女王。即便是休息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很多人还记得她这位姓感女神,他们都欢迎她回归。
反观晏紫,自被诺唯集团列入黑名单之后,她的模特儿事业算是毁了,她没有工开,手上的合约全被楚云无情地停掉了。
她的心无一不是积满了怨气,对秦子珂的恨更是入了骨血。她也恨她竟然有两个男人这么为她,人不会一帆风顺的,暗地里,她也找人去调查秦子珂的过去。
她不信,她是如此的完美的,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隐瞒了众人。势必,她要挖出来,公告于众。
就算她整不死她,她也要她身败名裂,这样,才能一解她心里累积的怨和恨。
自那闹得不愉快的早上之后,莫楠和莫北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她也没有再回过那个心酸的莫家。
他找她吃饭,她总是找借口推了,要不然就是她拉着司徒淼一起。这让莫北很不是滋味,心里很不爽。
在三十多个岁月里,只有莫楠这个该死的女人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他,他心总是被她牵引着。
每每看到她和司徒淼在一起,他深遂的眼眸都不自觉地泛起妒意。
原本以为平静的生活,结果还是被无情地打破了。
江又琳一脸盈盈的笑意又出现在莫楠的诊室,这一次,她不是帮朋友来咨询相关的事,而是来找她看诊的。
反正大家是熟人,她觉得心安。
“又琳,你觉得哪里不舒服?”莫楠例行地问道。
“我特意来做个检查,那个……月事迟了一个星期,而且,我的胸口有点闷闷的,一闻到油烟味就想吐,那个干呕的感觉很难受。”江又琳开心地说着,莫楠的心却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项。她一边登记病历,手下意识的紧紧握着笔。
“好,我给你开单去做个检查,要不要我通知莫北过来陪你?”
“不用了,等一下我再去找他。”
“随便你。”
江又琳拿着检验单欢快地走后,莫楠的唇瓣立刻抿得紧紧的,眼里和心里都弥漫着丝丝痛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