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血蛊离体之后,我的身体很快康复起来,原本怎么喝鸡汤都不胖的身材一去不复返。我被周**着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体重以惊人的速度猛涨,修养之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周亮倒是觉得我胖胖的更漂亮,我猜他是被我之前骨瘦如柴的样子吓坏了,只有把我喂得白白胖胖他才能安心。我的尖下巴渐渐被脂肪填成了圆下巴,当我在镜子里看到这一变化的时候,我简直要崩溃了!我把周亮臭骂一顿,然后不顾他的阻拦,从床上一跃而起,开始了我的减肥计划。下了床我才知道,原来卓然早就允许我“自由活动”了,是周亮一直瞒而不报,让我白遭了这么长时间罪!
“给我准备一张完整的狼皮,我要做瑜伽。”我穿着自己自制的运动衫,开始压腿伸胳膊做准备活动,还好这件运动衫我做得宽松,毕竟古代不太允许女子穿得曲线毕露,要是我做得哪怕紧一点,恐怕都套不进去了!
“什么‘瑜伽’?总听你说,但从来没见你做过,如果这种运动能够强身健体,那么我们的士兵也得学上两招!”周亮见困不住我,只能放弃抵抗,顺着我的意思为我拿来我需要的东西。
“想学瑜伽?那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我故意讥笑道。
等在旁边伺候地苏唻第一个不乐意了,他把胸膛一挺,跨前一步,气呼呼地说道:“谢姑娘,你一个大病初愈的女孩子都能做这个什么‘瑜伽’,我们一群热血汉子为什么做不来?我们少主从谢姑娘你哪儿学到了很多训练的方法,增强了我们的体质和反应能力,这就更证明我们能做到你要求的动作!”
“我的训练方法?”我微微侧过头看着周亮,他眼神躲闪,不敢和我对视,好半天才吭吭唧唧地说道:“我借用了你教给大哥和二哥的训练技巧,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吧?”
我继续保持傲慢的姿态,笑眯眯地说道:“我当然不会介意,但是,瑜伽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说完我跪立在狼皮上,双腿微微打开与肩同宽,双手叉腰,慢慢吸气然后上半身缓慢后仰,扶在腰间的双手以此扶住脚踝,身体保持平衡停留片刻,均匀呼吸,然后还原。
苏唻看得一头雾水,他莫名其妙地问道:“这是做什么?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用,这叫做‘跪立狮式’,经常做这个动作可以强化胃部功能,而且还能美化胸部及腰部线条。”我觉得自己身上“咯咯”作响,虽然我在二十一世纪经常练习瑜伽,但在圣朝一直过着束手束脚的日子,导致我年纪轻轻就有骨骼硬化的危险,现在练习瑜伽并不晚,只要能坚持下去,我一定可以找回曼妙身姿!
“把自己的身体扭曲一下,就能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我不信!”让苏唻骑马打仗、英勇杀敌,他一定义无反顾,但让他做这种别扭的动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周亮从我这儿学去的训练方式无非是电视和小说里的特种部队训练方法,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和一往无前的勇气,每个人都可以训练成才!但是瑜伽根本不是这个路线的,更何况我不认为学好瑜伽对打仗有什么帮助,刚才无非是在气苏唻这个傻大个儿,我根本没打算让他学。但这个憨直的汉子居然不服输起来,他非常认真地思考了我刚才的动作,然后开始照做,接着……
“哎呦,我的腰啊!”只听苏唻惨叫一声,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翻倒在地,原本在一边悠闲地看我俩斗嘴的周亮立刻跑过去将苏唻扶起来,但苏唻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歪在地上哼哼。唉,谁让他不先做个准备活动呢?这个动作并不是多难,但也真有人做不上来——苏唻就属于这种人。
“快让卓然过来,苏唻受伤了!”周亮对听到苏唻惨叫的苏叶说道。苏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哥哥,脸上浮现出担心的神色,她并没有立刻冲出去找卓然,而是第一时间扑过去问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
“你哥哥非要跟我学瑜伽,结果闪了腰,其实不需要劳驾卓然的,随便在军队里找个懂推拿的军医就可以了,不是什么大毛病,一会儿就好了!”我也算是半个罪魁祸首,依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精神,我立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虽然苏叶很爱护我这个冒牌月神,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瑜伽?哦,我想起来了,依拉姆经常念叨要做瑜伽,还说这种运动非常难,怎么,您教给苏唻了?”苏叶脸上的担心消散了一些,她好奇地看了一眼几乎动弹不得的苏唻,谁都能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苏唻很快被军医接走了,苏叶似乎想要陪同他一起离开,但她追出去两步,立刻刹住闸,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自己房间。这个小女孩儿明显很关心自己的哥哥嘛,为什么要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呢?到底还是年纪小,如果稍微懂点人情世故,脸皮磨厚了,可能很快可以兄妹相认了!反正羽族现在没什么事情,而我的血蛊也刚刚解决,也许我可以帮他们兄妹一把呢?就当消磨时间好了!
羽族这边一派欢乐祥和,但圣朝的京城却阴云密布。走在街道上的行人个个谨小慎微,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别的原因,每个不得不出现在街上的百姓都缩头缩脑的,他们围着厚重的围巾,全身每一寸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以便于随时随地逃离灾难。原本繁华的街市现在寂寥萧瑟,就连曾经最红火的妓院门口也是门可罗雀,大白天的,居然没人开门营业,不管是酒楼还是茶肆,全都门户紧闭,整个京城俨然成为一座死城!
皇宫同样被一种异样的气氛所笼罩,明明每个人都各安其职,但好像就是有什么不太对劲……
凌太后头发散乱地依偎在窗口,一双眼睛无神地凝视着窗外萧索的景色,她一直喃喃自语着,就像鲁迅笔下的阿庆嫂:“我不应该把那盆花留下来,都是我的错……原来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是我太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有转机……她其实给我留了一条活路啊,如果我心中却是没有贪念,自然会把她所有的东西都丢掉,但我偏偏留下了她喜欢的花!她全都想到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郑太医,太后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得治?”小翠焦急地询问着眉头紧锁的太医,她很担心凌太后的身体状况,自从上次在花盆里发现了蛊虫之后,凌太后就一直精神恍惚。而即便是朝中最博学的大臣也不知道这种虫子到底是什么来历,除了能从它的生存状态推断出它是一种蛊虫,谁都不知道被这种蛊虫培养出来的花会对普通人造成怎样的影响!而那虫子离了花之后,很快化成一滩血水,那株万剑兰也枯萎了,李鼐每次发狂都需要这盆花来恢复理智,现在花没了,如果李鼐再次发作……
“念妃娘娘,请恕微臣医术不精,太后这是病由心生,如果找不到解开心结的方法,就算神医临世也无从救起啊!”郑太医面露难色,拱手说道。
“心结?什么心结,到底该如何解?”
“太后的病甚于洪水猛兽,微臣确实没有办法,娘娘不如广积天下良医,也许民间偏方会对太后的病有所帮助。”郑太医站起身来,接过他的学徒递来的整理好的医药箱,转身就要离开。
“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朝廷养你这么多年是让你吃干饭的吗!”李鼐一声怒吼,吓得郑太医立刻甩了医药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皇上,微臣确实已经竭尽全力……”
“皇上,您何时过来的,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臣妾也好迎接圣驾啊!”小翠立刻挽住一脸怒色的李鼐,希望能安抚一下他此刻已经临近暴怒的情绪。但李鼐冷冷地将手臂抽出来,狠狠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小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她被打得向后翻去,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一丝血色。
“偷偷摸摸带人来看朕的母后,你到底是何居心!别以为你现在贵为皇妃就能为所欲为!你想暗害母后,对不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贱人!”李鼐红着眼睛咆哮着,他一脚踢飞了正在地上趴着的太医,一把抓起小翠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道,“你竟然敢离开我,整个天下都是我的,你以为自己能逃到哪里去!草原上那个野蛮人有什么好,为什么你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却偏偏要去荒无人烟的草原受苦!我告诉你,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就算死,我也要让你死在我身边!”
小翠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一种极端的悲哀在她心中蔓延。在李鼐眼中,小翠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女人,那个漂亮、聪明、什么都不做却能俘获他的心的女人。看到皇上失去理智,郑太医顾不得许多,立刻借机逃走,但他刚逃到殿门外,一道寒光闪过,郑太医的身子还在向前奔跑,但他的脑袋却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下,那尸身才栽倒在地。小翠绝望地闭上眼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