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当天中午就出院了,回到宿舍后她又连着睡了两天,连课程也置之不顾。
两天之后,薇薇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服、梳头发、化妆,然后继续上课。
她突来的转变让我们欣喜又惊讶。她置之一笑,说道:“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都能活,生命还在继续,难过之后就要站起来,继续走下去,没必要为了一个抛弃自己的人永无止境地颓废下去。”
她说:“我的生命如此精彩,我如此优秀,失去我是他的损失。”
她说:“若将来某一天不幸偶遇,我要他悔不当初。”
薇薇那么坚强,我为她鼓掌,可想到自己如今面临的困境,我又颓丧起来。我没有薇薇那么豁达,我想出国深造,也想紧紧地抓住乔一笙。
可天下间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课间之时,我趴在课桌上哀声叹气,林玲问:“还没想清楚要不要出国?”
我无力地笑笑:“经过薇薇一事,我有点害怕。”
月光:“像我们,一没有男朋友,二不会说法文,就不用担心这种问题。生活还是少点烦恼比较自由自在。”
林玲:“所以你才会又胖了一斤,没烦恼的日子就是肥肉横向发展的最好时机。”
月光被林玲气得牙齿打颤。
薇薇翻开书页,浅笑:“不是所有男生都会像谢明州一样,乔一笙看着比谢明州靠谱。”
我:“谢明州没劈腿之前,看着比谁都靠谱。”
三只:“……”
薇薇:“说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我:“……”
林玲:“听说谢苒昨天去质问班导为什么不把名额给她,人家一直是本系中最努力的一个,你要是着实害怕你出国之后被乔一笙抛弃,你可以把名额让给她。”
我:“我只有资格跟班导说我不去好嘛。”
月光好奇地问:“乔一笙什么态度?”
我叹息:“暴走的态度,差点冲上来打我一顿。”
耳边陷入安静,我转眼珠,见她们都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一脸莫名其妙,“干什么?”
月光囧囧有神:“乔一笙会暴走?”
林玲难以理解:“他完全就是一个寡言少语、温润如玉的绅士啊绅士!”
薇薇深感赞同:“乔一笙身上有一种内敛的凌厉,给人感觉喜怒不形于色,就算知道你想出国,也不至于暴躁吧?他应是会独自苦闷才对。”
我严重发现,别人眼中的乔一笙和我眼中的乔一笙,完全就是两个人。
或者说,他只有在我面前,才会露出本性?
我见到乔一笙的时候他正从公司大门出来。
黑色西装裁剪出凌厉的轮廓,脚上一双黑色皮鞋隐隐泛光,颈间浅灰色的领带乖顺地熨帖在雪白的衬衫上。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低头跟身边的人讨论什么。气韵一如薇薇所言,沉稳内敛。
我浑身一凛。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乔一笙穿正装,以前总听人说男生一穿上正装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彼时我尤为不屑,今日一见,我才懂得这其中的不一样到底有多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