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是无法无天的瞎逛着,回来时三人还是两手空空,腹部已变的圆滚滚。
这条当然除宫析寒外,他才会让自己那么美节操的在大街上双手各拿一样,比着极粗鲁的动作很没节*操的吃相。
宫析寒心头一乐,为何觉得花含烟那么没涵养的样子,还是那般的可爱。
宫析寒摇晃着头,一直跟在花含烟和万安魂的身后。
这一天累归累收获还蛮大的,看着软绵绵的床,花含烟凶猛的直倒下去,真的是太舒服了,尤其是在大街上听到的一折消息。
传闻相府上门女婿居然要娶大老婆,那意思就是相府千金居然被并为做小。
这相爷怎能同意,这大老婆仗势欺人的事可时常上演,还有谁都知道着洪西里有自己的府邸,早不住在相府。
关起门来相府千金受了欺负,可怎么办?
猜测中相国肯定不会答应,何况相国是何许人?
两朝元老,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能让他的女儿做小,若没做小也不许洪西离娶其它女子。
这可是挑战相府的权威,怎能任洪西里乱来。
可就在所有人认为洪西离不可能成功时,没想就传出了洪西离明日将拿着木牌拜堂。
还让那牌位上的女子做大,相府千金甘愿让出正妻的位置,做名小妾。
估计这个事件会在京城广为流传,让闲置家中的大妈小姐有的耗了。
别人都不清楚这内因,花含烟最清楚了,这算是洪西离回报倪刹红的爱。
让倪刹红死后不至于做个游魂野鬼,有个安身之所。
相府千金挖眼救夫,现在又道义让出主母位置,在京城可谓人人称道。
今日她光鲜的名誉,可谁又记得遥远的地方那颗哭泣的红豆树。
····
一座宏伟庄严的宫殿不知道多少个年岁了,一直沉静在鳞波海底,守护着它的主人。
仔细一看那色彩斑斓组成的宫殿竟是偌大的珊瑚礁雕刻而成。
这么大的珊瑚要多少个岁月堆积而成,才能形成如今这座气势磅礴的雾都水晶宫。
此刻它的主人正在万枯底洞,身着绿色衣服的男子此刻正用一双勾魂眼望着泉眼里一个陌生女子。
那双眸子中眼珠竟比常人的晶亮的许多,就像镶嵌着黑色泛着光的玛瑙球。
男子好看的容颜出现的一抹兴味,多久了,每天都来这看一眼,今天终于看到她了。
转动着巴掌大的按钮,段龙石落下,男子一脸的喜悦落在了老人的眼中。
“今日可有收获。”
老人一脸的慈祥,看着雾都水晶宫唯一的承接者。
“族母,她已出现。”
男子着一袭绿衣俯身淡淡一笑,海底下五颜六色的珊瑚都不及他的笑来的美来的真。
被男子称为族母的人谁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在这座宫殿出现的时候她便在了。
她看着雾都水晶宫一代又一代的宫主消逝,又看着一代又一代的新宫主出生,而她还好好的活着。
传闻她是第一代宫主的女人,那辈分实在是太高太远了,以至于宫里头所有人尊称她一句族母。
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时间太久了,久的没人叫过她的名字,她连她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她现在的称呼就叫做族母。
“族母,你可测出那女子的位置,我想去看看她。”
他的嗓音不似男人独有的磁性,也没有女子的柔嫩,就像股风淡淡的吹拂过人的脸庞,滑入耳脉,和他说话就像是在享受着美妙的音乐。
“你直往北面走,哪里有个湖泊与鳞波海接连,出鳞波海后你第一眼看见的女子便是未来水晶宫的女主人,也是你在万枯底洞看到的女子。”
族母伸手为男子指明道路。
“那这里一切事物有劳族母。”
绿色的背影消失在族母的眼中,族母转身在雾都水晶宫内打转着,每个过道都由深海中的晶石铺设而成,到处波光盈盈。
若不是在这生活着人真的会迷路,这里的晶石反射出的光芒人如生活在迷雾中飘渺,令人很容易迷失方向,真不愧对雾都水晶宫这样的宫名。
在洪荒时代,雾都水晶宫的人原本活在陆地,族母变得模糊的记忆里,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件事。
人间陷入浩劫,凡沾染那妖魔血液的生物都会幻化成妖或成魔,人间到处是惨叫声。
族母忘记了那场战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只知道雾都人的眼睛和常人不同可以长时间的在海底行人,就如人在陆地中一样。
对着片陆地早已没了失望,家主率领着自己的族人来到了远离世俗的鳞波海。
在那海底定居而下,这样一住便是永久。
····
这繁闹的京城,花含烟努力的让自己每个日夜都过的紧凑,可为何感觉还是那么的空虚,越热闹反而觉得越孤单。
三人商议还是往鳞波还去,在商议的过程中花含烟和万安魂打消了宫析寒御剑而行的提议。
这次说什么都要步行而去,反正现在他们有的是时间。
面对两个无理的女子宫析寒妥协了,宠溺的看着花含烟,只要她高兴便可。
这些日子京城的生活,花含烟脸上笑容比任何的时候都要来的多来的快乐,可宫析寒明显的看到她眼底的落寞。
自从她出云灵门后就变了,变得令他无法琢磨,不再是哪个在他面前任意打闹的小姑娘。
现在的花含烟虽还跟他关系很铁,但在这中间她总刻意的留下一条道。
叶无辰回门交代过莲花瓣已收集到三片,只吩咐下去向其他门派交代声。
宫析寒不知道在收集三片花瓣中花含烟经历过什么,只知道她变了,连这次独身一人回云灵门的叶无辰叶变了。
他居然看出了叶无辰华光潋滟的容姿出现了疲态,若没亲眼看到谁也不相信。
“师兄!”花含烟手放在宫析寒眼前晃晃,很奇怪的看着他,怎么大家都变的好奇怪。
想的太入神了,宫析寒不好意思的看着花含烟,才发觉了不见一个人。
“安魂呢?”
“去游泳了。”
花含烟很正常的回答道,不忘手指了远处的湖泊,云灵门谁都知道万安魂见水就跳,整个人一个水痴。
“去把她叫来,我们还要到东海去接忧祭。”宫析寒微眯着眼,这次去鳞波,怎么总有那么多事。
忧祭!龙忧祭出来了?不是说面壁十年,花含烟心微微的不安,没想龙忧祭也会一同去鳞波海。
湖泊中,万安魂像条鱼儿来去自主的游动着,好久没这么惬意过了。
仙门管理严格,云灵门地处山中,平时心痒只能和师姐妹门到山沟的小溪流里嬉闹着,还从没在这么大的湖泊中游玩过。
万安魂在云灵门的水性,她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谁第一,长时间的潜水,怎会难道她,更别提在水中睁眼和鱼群同处。
不知不觉中到了湖底深处,视线有些模糊,身被湖水包裹着陡然间的冷战,万安魂才意识游远了是该回去了。
朦胧的视线中一抹绿影出现在万安魂的眼眸间,那抹绿和湖水成一色,只是比较深些,顶上还有个小黑团。
万安魂眯了眼,莫不是在湖底太久,眼睛不行,怎么感觉那东西在动。
毛骨悚然,万一在这出个事,谁知道?
赶紧的调转头,万安魂往湖面方向而去,身后那抹绿的速度好快。
万安魂不住的回头望着,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被她视为水草的东西,终于看到了个大概。
一惊居然是人型,还是在水底行走的人,而不是如她般在水底游泳。
这一惊非同小可,万安魂本能的张口呼救,莫不是遇到了脏东西,或者妖魔。
她深知自己破烂的修为怎会对付的了异类,要是对方是个高手就麻烦了。
湖水好不客气的灌进万安魂的舌腔中,万安魂傻了。
一惊吓万安魂没了往日在水中的灵活,毫无头绪的在挣扎着。
恍惚中看到绿影快速的近身,黝黑带着夜空星星斑点晶亮的眼眸,让万安魂跌落到了低谷。
难道今天真要命散在这水底,求生的欲望让她做最后的挣扎。
双手使劲的推着那绿影,还不忘用脚蹬他的脸,原来是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子。
都说女水鬼找男人,那男水鬼铁定找女人了?
见那绿衣不退反而要去抱她,万安魂吓得没命的打他。
由于她双腿被抱着,比那绿衣略高出许多,劈手就是对那人的头一阵乱打,根本没看清那人的样貌。
那绿衣糊涂了,刚才还看到一个溺水的弱女子,怎么这会这么彪悍了。
他只想救她一命,没想还未见到真容,她手脚并用的打,还专门找他的门面和头颅打,真是有怨无处伸。
万安魂打着打着才发觉已到了湖面,就看到那男的一直低着头傻傻的任她用手胡坎,软了下来。
见那男子要抬起的头,万安魂想起只着肚兜和裹裤,又是一阵的恨劈,可恶的是这男的还紧抱着她的身体。
赶来的花含烟一阵不解,怎么突然出现个男的,看那样子被万安魂欺负的很惨。
不过万安魂不是不讲理的人,难道那人轻薄在先,事情好像很乱,起码先停止这纷乱的情势要好。
“安魂,别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女子柔嫩的声音飘进绿衣的耳中,真好听,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陆地上女子的声音,细细柔柔的就像水底波动的纹路滑过身躯。
万安魂停止手中的动作,似乎真的打过头了。
头上的暴力停止,绿衣抬起头寻那声音的出处。
当对上花含烟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容颜,绿衣心轰隆隆的响彻着。
他连心脏都不知道怎么跳动了,只知道它从没来过的不规则。
绿衣手中的力道一松,咚的一声有东西直接至他的身上掉入湖中。
他似乎没知觉了,或者是眼前的人太吸引他了。
他快速的从水中走出,族母说的对他出鳞波海的第一眼果真看到了她。
绿衣心是在太激动了,以至于他忘记了还有言语一说,傻傻的对着花含烟笑。
那双眼睛?花含烟紧紧的盯着绿衣那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眸,从来不知世间还有这类型的眼珠,如闪亮着的黑色水晶球,真好看!
他一身高贵清冷的气息,仿佛是从冰山底下走出来的人,不似叶无辰那种透骨的冰凉,是那种冰凉的舒爽,让人精神一振,只是那样貌??????
伸手不打笑脸人,绿衣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整张脸找不到一块的地方,就知道万安魂是多么的不‘怜香惜玉’。
还有刚才这男子的头被狠揍着,花含烟可看的清楚,心抽搐着只有一个念头,一定很痛。
花含烟不自然的扯动着嘴角,万安魂到底是云灵门的人,这人被打了,她这做师姐的对人家总有点愧疚感,何况她和万安魂如此铁的情意。
她笑了,居然对着他笑了,笑的可真好看,任何人都知道绿衣是高兴的,那张嘴正荡着大大的笑脸。
只可惜了那张看不清容颜的脸蛋,在绿衣的眼中只有她最好看的了。
这绿衣男子笑的真诚笑的这么开心,花含烟叶不好驳了人家的义。
难得有人看到她这么高兴,花含烟脸上又加大的几分笑容。
花含烟心下只嘀咕着,莫不是被万安魂打傻了,不然被人打成个猪头还笑的心花怒放。
绿衣更开心的笑了,看花含烟的样子,他就知道她嫌弃他总不会的。
毫无察觉之下万安魂再次的进入湖中,口中又被迫涌进了几口水,这男人真不是人。
快速的浮出水面,用劲太大猛的咳嗽数声,这水呛的够厉害。
今天是她有生以来被迫喝足够的‘水’,狠狠的盯着男子的背影,真想在他背后戳出几个洞。
“喂,那个穿绿衣服的给我死回来。”
身后的声音提醒着绿衣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转过身,迎面的是一波又一波泼来的湖水,潜意识的挡住手。
他自认从未得罪过人,为何这女子处处针对他,打他就算了,还爆出口,女子这么粗鲁可不好。
绿衣庆幸着,还好他的良人不是她,是刚才那个带着笑脸的女子,不然还不被欺负死,母夜叉带回去可不是件好事。
“你还转过来,想偷窥我不成。”
万安魂见绿衣望这边过来,赶紧窝在水中,没想这么背居然让一个陌生男子看了身体,一肚子委屈。
绿衣到底还知道男女有别,赶紧回转身躯,又面对这花含烟,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想在她的跟前丢脸了,看样子她们都认识。
刚才看到花含烟,绿衣太激动了,如今平稳心绪,似乎知道了那么个问题,他和那么凶巴巴的女子似乎有误会,微微欠了欠身。
“姑娘,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能帮忙问下我身后那名女子是不是在下那里得罪她了,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花含烟又很不自然的笑笑,看着绿衣诚恳的样子,知道是急性子的万安魂出错了,这男子似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万安魂瞪着眼,绿衣明显的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炙热的视线属于谁,看着前面这女子的样子也迷糊,刚才问她只是想找个借口和她说话而已。
见二者都不语,绿衣微微偏头不敢逃过轻声道,“刚才在水中见到姑娘你在挣扎着,我想救你出水,就被你一阵好打,身后的姑娘,至今我都弄不清楚是哪得罪你了?”
花含烟看看绿衣,又看看万安魂裸*露的肩膀和脖上的肚兜带,忽然明白了。
“安魂,你说怎么办?”花含烟直接把问题丢给了万安魂。
万安魂一阵窘迫,心中的委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那男的说的好像都是她不对,气不打一处出。
“谁叫你没事在水底瞎走着,我当然以为你是妖怪啊,你一走近我当然就打。”
原来如此,绿衣已很泄气,“姑娘,你错了是我还没走近你就打了。”
他清楚的记得,正要去救时,那挣扎着的人上来就是一脚。
还以为她溺水太严重分不清方向乱飞舞,绿衣怕她再出手赶紧抱住她的双脚。
哪知那姑娘好不客气的在他脸上乱飞舞,他赶紧的低下头,在承受着拳头的压迫下才将她送上岸。
万安魂快被气死了,理全被人给占去了。
“好,就算你是为了救我,但是我还是黄花姑娘,身体全被你给看去了,就是你的错。”
“咳!咳!咳!”花含烟很不自然的看着万安魂,终于说道她最在意的了。
绿衣面对这花含烟的不自然,他就更加的不自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误会了。
“姑娘你又错了,我就根本没看到你,你忘记了,我还没接近就被你一脚踢,接近的身体根本来不及看你,就被一阵殴打了。”
万安魂蹙眉仔细一想,情况还真是这样的。
那么说她的身体还是她的,还没被男子看过,心情一下子好多了,没事了。
“师姐,把衣服人给我。”
有了先前的教训,绿衣打死也不会回身,现在不打死他更不回身。
赶紧的往前迈去,远离水中的女子,经过花含烟身侧,顿住,再次含笑望着她。
花含烟奇怪的看着绿衣,回以一笑,这人怎么那么爱笑,其实花含烟不知道他只喜欢对着她笑。
万安魂穿戴好一切,抱着花含烟的手就走。
花含烟这才知道绿衣还站在不远处,人常带笑就是好,其实花含烟对绿衣的印象还是好的,果真出门在外带三分笑脸好相多。
“你还没走。”
“不知姑娘去何处?”
如雪缎的声音滑过花含烟的耳,拂过万安魂的心,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确实好听。
万安魂很快从这惑人的声中转醒,很不悦的撇眼绿衣,“师姐,我们走,不要理这个丑八怪。”
花含烟被万安魂拖着离开,不好意思回头朝绿衣笑笑。
丑八怪?绿衣左右转下头,想问下该不会是说他吧?
可惜人已离他几步远,他自认为还是长的满讨人喜的。
脑中闪过万安魂开始在他脸上狂扫的那几拳,赶紧跑到湖边,看着脖子上的那颗头。
“啊??????”绿衣惨叫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