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音符的完美收官,俏丽的背影抱琴站起,直到那人转身,花含烟才会意过来,没想竟站那么久。
啊!好漂亮的女子,若不是哑巴,花含烟早喊出来了,没想夏紫染这样变态的男子也会养个女子在这里。
美!美的不像个人,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根本就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女。
一阵微风吹过,她那头直长到膝盖处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
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身上还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让人不禁沉醉在她的美色之中,她那一脸的阴郁令人疼惜,想她该是带着阳光般的笑脸。
令人真想帮他挥散那压抑在她心中烦乱的心事,那样的忧愁极不符合她的妙龄。
“含烟,你来了。”
少女带着淡淡的笑容朝花含烟微微点头。
花含烟呆愣着,记忆中从没与这个人有任何的交集。
若说有过一面之缘,想这样优秀的女子只需一眼便终身难忘,对方这么明显的叫出名字,花含烟迷糊了。
不过看着少女越久,越觉得熟悉,换眼间思起。
刚才在夏紫染周身的那些公子哥们,那眉眼,那五官,那身段,和这少女总有那么几处相似的地方。
思维碰到了墙壁转不开,很不明白夏紫染抓那么多和此女子相似的男子过来干嘛,他不是喜欢着风墨离。
若不是明确的知道风墨离为男子,花含烟很怀疑夏紫染喜欢的是这女子,不然干嘛抓那么多和此女子相似的男子。
“我们在哪见过?”
“这是你第一次见过我,而我在年少时就见过你了。”
花含烟愕然,拿眼仔细的盯着少女瞧,年少时就见过了,这人很老吗,明明看着十八岁,还年少时?
看她笃定的样子,花含烟被搅乱了意识,莫非那里出了错。
少女勾起好看的嘴角,微微倾身,发丝随着身体的倾斜零星落到胸前。
“宜兰国女巫师风墨妾。”
风墨妾?风墨离?亮光闪过花含烟的脑海,一切都有了解释。
原来他就是风墨离的双胞妹子风墨妾,来这前早就把风墨离的族中十八代问清楚了。
现在怎不知道风墨离是龙凤胎,早年前风墨离消失时,宜兰国也发布出风墨妾病亡的消息。
流言蜚语果真不可信,谁也不曾想到风墨妾会在这。
花含烟没想这么快就见到风墨妾了,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人,有太多问题,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姐,不好了!主子旧疾复发了。”
假山不远处,小斯小跑着过来。
风墨妾看着天空,掐指一算,微微叹气,加紧迈开步伐。
花含烟尾随其后,若没猜错,那小斯嘴中的主子定是夏紫染无疑。
这个风墨妾不是风墨离的胞妹,怎么在冥域?还和夏紫染走的这么近?还这么的貌美如花?
花含烟若没猜错的话,风墨妾该往中年赶了。
莫非夏紫染不像世间传闻的那样是断袖,而是男女通吃,花含烟胡思乱想的同时,他们已到了夏紫染的卧室。
叮当脆响从里头传出来,还有男人的吼叫声,“墨离,墨离。”
还是他!风墨妾一行秋波抖动,被里面那人的叫声刺痛了心,血一滴一滴的留下。
有了无域之门的经验,只需一眼,花含烟就清楚了。
若猜的没错的话眼下的情节该是三角恋关系,风墨妾爱着夏紫染,而夏紫染和风墨离相互爱着。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女的竟然被两个男的踢出局,风墨离和风墨妾两个心相连的龙凤兄妹变情敌。
风墨妾手轻轻一挥,门房被打开,花含烟才惊惧明明是个毫无修为的人类,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花含烟后脚一进屋,那门立马合并,一分不差,若慢一节拍,花含烟真怀疑她的脚已被夹到。
环视一周,这那是人住的地方,一派狼藉,桌椅瓢盆满地倒,那些瓷器花瓶装饰物,没有一个能幸免,连床都不能幸免,帐幔被扯的七凌八块。
在这凌乱的环境中,有个人更狂乱,该扔的都扔了,夏紫染看着进来的两人,红的眼,上前就抓。
风墨妾一个闪身逃过,对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诡异的勾起嘴角。
眯眼花含烟,能让夏紫染抓来这的定不凡,还有她身上的灵气。
更何况花含烟对风墨妾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没想少女时期身边亲密的俾人就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一切都有了解释。
事情从来一遍,她风墨妾一定不会让悲剧重演,一个是她的最亲的人,一个事她最爱的人。
他们之间谁受伤她都不愿意看到,若下地狱就他们三个人一起好了。
摸摸袖中的水晶球,一切由它开始,那么一切就由它结束。
那速度实在太快了,花含烟的前襟被夏紫染一把抓住,花含烟已是晃不开神,周身白光乍起,刺了花含烟的眼赶紧眯起。
电光火石间,睁眼接处的是一片宽广的草原,绿油油的一片,令人心旷神怡。
现在花含烟可没什么闲情逸致,她不知道事情怎会变成这样,莫非夏紫染也学蓝雨蝶凤那套把她带到了另一个空间。
可蓝雨蝶凤那会是和她商议好的,夏紫染这不强行把她带到这不知何年马月的地方来。
看着这片肥沃的土地,要死根本每个准确的方位。
“含烟,是我把带到过去的宜兰国,希望你能找到我,改变离哥哥和紫染的命运。”
“风墨妾,你是风墨妾,对不对。”
花含烟四处逃窜着,这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却又离着那么远。
“别找了,我用我的水晶球把你带到这里的,若你能让紫染爱上我,自会离开这。”
原来是风墨妾把她带来这里,按照风墨妾这么说,花含烟现在站的位置就是宜兰国的土地。
真要改变他们三人的命运吗?这是否会危机日后历史的发展?
记得叶无辰说过,世间万物自由他们各自的命运,不可随意的打乱。
若夏紫染和风墨离的缘分被弄乱,花含烟不敢想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现在也由不得她抉择,要想离开这,就要按照风墨妾说的做,真要按她的来做?
花含烟迟疑了,无论怎样先离开这里再说。
脚尖抽离地面,凌空飞舞的感觉还真好,飞仙的人就是不同,连宫析寒都要使用剑术腾空游走。
在双脚安稳的碰到平实的地面时,已在繁华的闹市。
只是花含烟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不然凭空落下一人,还不把一干人等给吓死。
走出巷子,街道上没有想象中的繁华,倒是有些沉静。
寥寥数人收拾着摊子,看着日头还早着,这些人就急急收摊,这景象很是诡异。
花含烟想起了无门之域夜间的死寂,难道这里也被什么控制了,是被夏紫染还是被风墨妾,想想都不对。
风墨妾要能来,她自己早来了,还能拜托她,远在天边的风墨妾哪有这样的能耐。
夏紫染?那更不可能,发狂的到处找寻着风墨离,哪来那么多的心思。
她可是夏紫染手中的棋子,是与昆仑派交换风墨离的筹码,哪会多此一举。
很难想象夏紫染发现风墨妾把她带离以前宜兰国的事,思起夏紫染屠杀昆仑派满门就发颤,为风墨妾忧心着。
不是花含烟菩萨心肠,而是她还要靠风墨妾离开这鬼地方。
心里万般祈祷夏紫染别对风墨离下杀手,最好是不动一根汗毛,不然她很难预测在这陌生的地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走向一个摊位,花含烟寻思下才套近乎,“这位大哥,日头还未下山干嘛这么急着收摊。”
那老板忙着手中的活一刻也不停,头也未抬,很肯定的回答着。
“你不是宜兰人士吧!也难怪会这么问,再过几天就是浴火节了,女巫师巡视回来,这次的节日皇上可下了大手笔,不说了,凡节日前后五天不准摆摊的,这道路还要清理出来给女巫大人过场。”
说到这摊位老板停顿了下,左右偷瞄一眼。
“其实离王爷也就在这两日回国,只是他向来被王室保的深严,从小体弱多病,王室对外直说离王爷常年养病卧榻,其实我知道他是被送去道观当道士了,这是王室的脸面,这事别人都不知道。”
花含烟狐疑的看着摊主,“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那在宫中当差的表叔偷偷告诉我的。”
摊主收拾起最后一样东西打包好,末了还加上一句,声音压得特低,“这事我谁也不说,只告诉你,你可别到处宣扬。”
花含烟一阵抽搐,看着摊主拉着木板车离开,闷头笑着。
这件事恐怕在宜兰国已是公开的秘密了,连对她这个异地来的陌生人也说,何况是宜兰国的其他老百姓。
还只告诉你,亏那摊主是个男的,比长舌妇的嘴巴还八婆,这样也好起码知道了他们三人的境况。
道观当道士,花含烟一阵好笑,昆仑派虽归为道家,但界限在俗家之间,是修道是入俗还是依本门弟子的修为思想而发展。
不然宜兰的皇帝那会忍心割舍风墨离去昆仑山,真成道士这不是让宜兰断了香火。
一想到这,花含烟又笑了,什么当不当道士的。
恐怕连宜兰的皇帝老儿都不知道,风墨离注定都是离不开夏紫染的,宜兰国的香火在风墨离出生的那刻就阻断了。
没想赶巧了,正好赶到了风墨离学成归来,还遇上风墨妾的回归。
还好那时对风墨离的事情颇感兴趣,看了下宜兰国的风俗礼节,知道浴火节是大节日,相当于其他国家的过年。
怪不得这街道上都没什么人,主要的还是宜兰国女巫师的归来。
说起这个女巫师,花含烟挑挑嘴,幸好把宜兰国皇族的事情也摸清楚了。
这宜兰的女巫师可不是任何人能做的这女的必定是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出生,受尽地**华才能接受宜兰最高女巫师的地位。
这位置在宜兰国可谓呼风唤雨,就算宜兰的皇帝也要给几分面子。
这位置很幸运的落道了风墨妾的身上,刚出生就冠上了特殊的职位,可谓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只可惜了同她一个母体出生的风墨离,一个男的身上带这过多的阴气,那身体可想而之,差中之差,差到了极点,刚落下可谓一命呜呼。
在宜兰的皇室为风墨妾的出生欢呼时,也为风墨离垂危的生命担心。
在养风墨离到三岁那年只剩最后一口气时,不得已送到了昆仑派。
还好宜兰国的皇族与昆仑派交情颇深,昆仑派义不容辞的将快断气的风墨离收下。
这一别就是十五年,这不风墨离已长成了偏偏少年郎,凡见到夏紫染的妖艳必定想起他身侧美玉的徒儿。
······
就像诅咒般啪的一声脆响,夏紫染抬起的手很不客气的落下。
“说,你把花含烟带到哪?”
风墨妾一侧脸颊多了红色的五指印,不消一刻肿的老高,血液从嘴角滑下。
“呵呵!”的讥笑出声,似乎打得不是她的脸。
多少年,她不知道放弃宜兰国的一切,陪这个男人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本以为她可以融化他冰冷的心,到头来一切都成空。
伸手沾下唇边的血迹,连她自己都不觉得疼何况是别人。
还是个没心的人,确切的说心不在她这的人,受伤的望着夏紫染。
“你打死我啊!你最好一巴掌打死我,你早想这样做了吧!”
夏紫染犀利着眼盯着风墨妾,“你该庆幸你有这张脸,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单手握住风墨妾的下巴,用力将它抬起,对着风墨妾的眼。
“和墨离比,你什么都不是,不要忘记你不败的青春是谁给你的。”
也不知多少次了,夏紫染从风墨妾这里摔门而去。
风墨妾瘫软到底,永保青春!真是可笑,若可以她不想这样如行尸走肉的活着。
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楚,就像有人拆了她的心,用盐巴再慢慢的涂抹,此刻她对自己的所求迷茫了。
她对想要的东西一向很明确,可现在模糊了,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
就算对方厌恶她,她也毫无脸面的贴上去,只为博得他的欢笑。
可是他的笑容从未在她的脸上停留过,也曾未拿心正瞧过她。
一开始对她的认真也只不过是因为这张脸,她开始恨透了这张脸,还有那满是梨花装饰的物品。
对着镜子看着熟悉的容颜,手抚着太阳穴的位置。
在和这张同样的脸庞这里生长着一朵梨花胎痣,好不在意那肿的老高的脸颊,若毁容了最好,可惜有人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猜想那般,不一会便有白衣男子拿来膏药。
拿过白玉瓶,这里面的药可金贵着,风墨妾嗤笑着,他就算对她好怕她疼,这恐怕也是因为另一个人。
抬眸看着和她眉眼相似的男子,那身段可真像。
夏紫染抓来的男子中,恐怕只有此人和她最相似了,也和风墨离最相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