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亲儿子在这呢,什么都靠养子,要是对他好点也行啊,卖人家孩子,逼疯人家老婆,将两个孩子赶出家门,要不是王芳枝娘家厉害,恐怕娘三个早就饿死了,现在想起要找赵根生了,当你面对赵根生的时候,愧不愧的慌啊?
“爹,你还是别找根生了,他因为孩子被卖,我又疯了三年,心里还生着气呢,要不是因为剿匪之事,说不定他都要去公堂,要给孩子讨回一个公道呐,”方知半垂着眼眸,冷冷地道。
赵二佑听到这话,顿时像是蔫了的茄子,皱巴着脸不说话了。
余桂莲则不以为意地狡辩道:“家境困难,卖孩子也是不得已的事儿,再说了,你疯了可是自己想不开,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之所以将你们分出去,那可是你娘家要求的,逼着我们拿出三亩地给你们生活,当时我可是不愿意的,是你家人多势众,我们打,打不过,骂,骂不过,只好按照你娘家的提议办了,”她面带愤然,还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真是颠倒黑白啊,方知淡淡地笑着道:“婆婆,老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嘴是两张皮,随便怎么说,但是事实如何,老天看着呢,”这不,你家闹鬼,你丈夫瘫痪,你女儿疯癫,你亲儿媳妇瘸腿,这可都是老天的惩罚啊,方知将自己要说的话,在心里补全。
提到人在做天在看,余桂莲不吭气了,那晚她可是真的看见女鬼的,那么高的房顶,就那样瞬间来到丈夫身后,也不见怎么着,丈夫就双眼一翻倒在地上,难道这就是老天的惩罚?是自己卖孩子,逼疯王芳枝,将根生孩子赶出去的惩罚?
屋里诡异的寂静,这时赵星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几天没见,憔悴的像个女鬼,呆滞的眼神直直地望着方知,焦急地问道:“根生是不是回来了?”
余桂莲怒斥道:“根生是你叫的吗?”说完这话,还心虚地看了方知一眼,对赵月道:“将她拉回屋里去,一会跟着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
方知也很奇怪赵星的称呼,即便感情好,也应该叫大哥啊,怎么就这般大喇喇地称呼名字了,她想得到赵星是怎么想的真实答案就问道:“回来了,你找他有事儿?”
赵星将赵云拉扯她的手甩开,带着哭腔道:“他为什么不来看我,不知道我多记挂他么?”
方知挑挑眉道:“为什么不来看你,难道你不清楚?”
“….”赵星低下头沉默一会,猛地抬头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定是你跟他说了我什么坏话,定是你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定是你不让他来看我的,”说到这,赵星情绪失控,连哭带喊地道:“都是你,夹在我们中间影响我们,都是你,跟狐媚子般,勾得他一心对你,都是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这个生下杂种的破烂货,都是你害的我没办法嫁给根生….。”
这话里内容很有味啊,方知没有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听着看着,恨不能赵星失控在多说些什么,自打脸,自毁名声的事情,可是她自己干出来的。
余桂莲慌里慌张上前,给了赵星一记耳光道:“你给我清醒清醒,在胡言乱语,我就将你舌头割了去。”
赵星被这耳光打的,终于清醒过来,自从那天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她偷孩子卖了,她便觉得无法在赵家村生活,心中的压力极大,那晚又见到真正的女鬼,吓得是魂飞魄散,所以精神就往半疯癫方向发展,后来又听说孟家让媒人来退亲,要不是赵二佑生病,她也昏迷不醒,恐怕婚事早就退了,但是媒婆留下孟豹的话:“我也有侄儿,我不能娶个敢偷卖自己亲侄儿的女人。”
这句话让赵星失去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所以这几天她一会清醒一会糊涂,今早听到方知来了,又正在迷糊间,就来询问赵根生的事情,只是因为心里太过于执着这份情感,脑子又失控,便这般将心里话表达出来。
方知笑着为赵星鼓掌道:“接着说,接着说,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心思,***的事儿你都敢想出来,是不是将我逼死,将我的孩子都卖掉弄死,你就可以嫁给你哥赵根生了?是,赵根生是养子,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但你爹娘认了他是儿子,就一辈子是你大哥,你有一点龌龊心思就是***,就是要浸猪笼的。”
余桂莲色厉内荏地对方知喊道:“你胡说什么呢?想污了我赵家名声啊。”
“婆婆,你都听到了,她可是自己说的,你不管教想***的女儿,怎么还斥责儿媳呢?难道你也鼓励她***?还是赵家有这家风,准许兄妹**?要是这样,我可要找村长和族长好好问问,”方知平心静气地缓缓问道。
余桂莲哑口无言,眼神不敢跟方知对视,她不敢激怒现在这王芳枝,知道这女人现在什么都敢干得出来。
赵月在旁边道:“吓唬谁啊,我家名声坏了,你能有什么好?不说根生没有办法在当官儿,就是你两个儿子长大娶妻你女儿以后出嫁都会受到影响,这就叫同是一串蚂蚱,谁也跑不了。”
方知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赵星偷卖大哥的孩子,公婆助纣为虐逼疯儿媳,这两条足够让赵根生跟你们断绝关系,现在又扯出妹妹心中藏有不伦之恋,又给我们一条离开赵家自立门户的理由,所以,我们跟你们不是一串蚂蚱。”
赵根延嗫嚅地颤声问:“你们真要自立门户?”
赵二佑则焦急地吼道:“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余桂莲急的跳脚道:“我可是将他养大的啊,他现在当官儿了,却要自立门户?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刘喜鹊则带着喜气地道:“自立门户可以啊,但是要将那十三亩地还回来,还有那宅基地也要交回来。”
赵月给了她一下道:“胡说什么呢?咱家好不容易将根生养大,现在当了官儿正好借光,可不能让他们自立门户。”
赵星则双眼冒光小声呢喃道:“是不是自立门户就跟赵家没关系了,那我是不是就能….就能….,”后面的话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不说未出嫁少女不好说什么露骨的事儿,就是那拿不到台面上的不伦想法,她也羞于出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