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蛊毒啊,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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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沛笙见到画棠如此,怕她在继续伤到自己,连忙道:“住手,画棠快住手!”

画棠听见了俞沛笙的声音,怔怔的抬头。口中要说些什么,却也只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手中的动作也只是一顿,随后仍是继续捶着小腹。

“画棠!”俞沛笙立即上前,抱住画棠,道:“别怕。我在这里。”

画棠的手,被俞沛笙紧紧地抱在臂弯间。画棠不住的挣扎,但口中只能发着呜呜的声音。俞沛笙抱的又紧了一分,道:“别怕,慢慢说。我在!”

“肚子……肚子……”

俞沛笙终于听懂了画棠的话,抬起她的脸道:“肚子不对劲儿吗?”

画棠点头。

俞沛笙继续道:“忍一忍好不好,千万别伤害自己好不好!”

画棠点头,随后泪流如注。可以看得出,她是在努力的压制,最终还是冲出了俞沛笙的怀抱,双眼更加猩红,用力的撕扯腹部的衣物,似乎是想连自己的身体一起撕碎一般。俞沛笙被画棠推了一个踉跄,稳住身子之后又继续抱住画棠,让她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的,如此画棠的手再也捶不到自己的腹部,而是将全部的力道锤在了俞沛笙的后背上。

而画棠的双手,越是碰不到自己的腹部人便越是狂躁。对着俞沛笙后背的力道,越来越重。俞沛笙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画棠才是勉强清醒了一会儿,不住的对着俞沛笙摇头。俞沛笙知道,此时的画棠是被什么操控了,但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操控了画棠,只能这样紧紧的抱着她,希望能减轻她对自身的伤害。

这边屋里闹得厉害,珍姨还仍在哭,仿佛像是受了大的惊吓。柳芽和童谷听到声音,立即冲了过来。见到此情此景,两个人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俞沛笙进到这两个人才开口道:“童谷,去宫里接岑先生。如果宫里不放人,就抢!总之一定给我带过来!柳芽,将这个妖婆捆起来。”

得到俞沛笙指令的两个人,解释迅速的作出了反应。只是在柳芽捆绑珍姨的时候,珍姨仍在哭喊:“为什么绑我!不关我的事。”虽然她如此说,但是柳芽下手自然不会含糊,还在地上找了块不知道什么用处的布,直接塞在了珍姨的嘴里。

珍姨安静了,屋子里面顿时就只剩下画棠低沉的吼声和重重的锤击肉体的声音。俞沛笙咬紧牙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柳芽在一旁看着心惊,却帮不上忙。有心去叫俞老夫人,却又担心珍姨这里再出什么变故,只能这么直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好在童谷的脚程够快,而岑商也是个中高手,两个人一路轻功飞檐走壁,倒是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岑商一进屋就被吓了一跳,见到这种场景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站在柳芽身边观察了一会儿。眼见着俞沛笙的嘴角都已经溢出了血迹,柳芽急的不行,转头对岑商说:“岑先生,你倒是帮帮忙啊!”

岑商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到被她绑起来的珍姨身前,蹲在地上将她口中的布条拿出来。珍姨惊恐的看着他,仍道:“不关我的事。”

岑商冷笑一声,道:“是你自己吐出来,还是我帮你吐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啊!咳咳咳……”珍姨还没说完,岑商便一拳冲着她的胃部打去。珍姨干呕一声,吐出一滩黄水。

“怎么会没有?”岑商疑惑的看着地上那一滩水。又薅着珍姨的头,将她的下巴卸了下来,伸手再她的嘴中搅弄了一会,然后嫌恶的皱眉,然后道:“居然藏在这里。”说着,便从珍姨的嘴中捏出来一条大概拇指长短的黑色小虫子,仍在了地上,然后拔下腰间的佩剑,斩成两段。

随着黑色虫子的灭亡,画棠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眼睛中的血丝也渐渐消退,脚下一软就倒在了俞沛笙的怀里。俞沛笙抱着她,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画棠喷了一脸的血。

温热的血迹,顺着眼角眉梢淌了下来,俞沛笙却顾不得擦一擦。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画棠,急道:“画棠?画棠!”

俞老夫人闻信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俞沛笙一脸的血跪在地上抱着昏迷的画棠,而画棠的身上同样全是血迹。

“这是怎回事?”俞老夫人吓得站在原地,问道。

“老夫人来的正好,你和柳芽将画棠抬到床上。童谷将这恶心的老婆子押起来。还有你”岑商看了一眼扔将画棠护在怀里的俞沛笙道:“你先随我来,我先给你看一下伤势。”

俞沛笙仍是不动,眼皮都没有挑一下的对岑商说:“我没事,你先来给画棠看看吧!”

“她这口血吐出来,一时半会儿还没事。倒是你,再不诊治一下你的五脏怕是又要被震成渣渣了。”岑商牙咬道。

俞老夫人一听俞沛笙的伤势原来这么重,连忙劝道:“笙儿,你快跟岑先生去吧。画棠这里有我呢。”

俞沛笙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岑商前去。岑商连脉都没诊,直接从随身带着的药箱子拿出来几样药丸,递给俞沛笙道:“吞了吧!”

俞沛笙拿过药丸,端详了一会儿又看着岑商道:“你有话跟我说?”

“不然呢?这几粒药丸在哪里吃不了。”岑商没好气的言道:“是关于画棠的事。有件事需要你拿主意。”

俞沛笙一阵心惊,紧张的看着岑商,问道:“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事竟需要将他单独带出商量。

岑商沉思了一会儿道:“画棠这次中的是一种罕见的蛊毒。”

俞沛笙听了立即站了起来,他尽早查过画棠的呕吐物,体内并无中蛊毒的现象,怎么还会……

岑商大概是猜到了俞沛笙的心中所想,忙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俞沛笙又坐了下来说道:“这是什么蛊毒?”

“叫恨子蛊。”岑商道。

听到了这三个字,俞沛笙便立即知道岑商找他来的目的了。这蛊毒对别人来说或许陌生,但是对俞沛笙来说,却熟悉的很。

众所周知的是,皇室的子女都子嗣单薄,子嗣最多的就算是先皇了。后宫中竟然有两位女子怀有身孕,其他的皇室,几乎都是一个孩子。甚至到了俞沛冉这里,进宫两年都没有消息。

而导致这件事的缘由,就是一种蛊毒。这种蛊毒名字就是叫做“恨子蛊。”相传是因为先祖皇帝在收复南疆的时候,看中一位姑娘,最终对她始乱终弃。所以,才被下了蛊毒。

而这恨子蛊分为两种,公蛊和母蛊。顾名思义,公蛊便是下在男人身上的那个蛊毒,而母蛊自然是下在女子身上。

但,母蛊要比公蛊难解的多。公蛊的蛊毒只要找个人渡过去就好,而母蛊则不同。母蛊下在人体内得时候,是怀着子蛊的。待母蛊产下子蛊,母蛊自然便会死去,但子蛊仍然留在人的体内,无法渡出去。除非,中蛊毒的女子放弃生育的机会,用药将子蛊杀死在腹中,从而再也无法怀孕。

“我会想办法在母蛊孵化前将其引出,但是这时候的母蛊很挑剔,估计只有未生育过的女子身体才能将其渡过去!”岑商说道。

俞沛笙垂着头,心知这是一个残忍的方法。但也是唯一一个能就画棠的办法。正在俞沛笙纠结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了开来。李玉娘含着笑走了进来,看着俞沛笙道:“我来吧!”

俞沛笙惊诧的抬头看着李玉娘,李玉娘笑道:“珍姨是我引荐过来的,发生这样的事,我里应该承担。”

俞沛笙张口正要说什么,岑商却直接回绝道:“不行!”

“为什么?”李玉娘问道。

岑商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这件事情可复杂着呢!没弄明白之前,任何有嫌疑的人我都不会用。”

李玉娘有些尴尬的看着岑商道:“岑先生,你真么说可就真的是冤枉我了。”

岑商不再搭理李玉娘,而是转过头对俞沛笙道:“这件事情,疑点颇多。据我了解,老夫人在那个婆子前就给画棠诊过脉的,确实是有孕之相。这就说明,这恨子蛊在那个婆子来之前就已经在画棠的体内了。”岑商只是把话说到这里,至于其他的,俞沛笙自然是会去考虑。

画棠无孕这时不争的事实,要不然也不会中蛊毒。可在此之前,他们甚至不知道医女阿珍这个人,就算后来在控制画棠体内蛊毒的确实是珍姨,但嫌疑最大的确是将珍姨引荐进来的的李玉娘。

俞沛笙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李玉娘,李玉娘不动声色的道:“我这才从狱中出来,见画棠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再说,我要是害她,当初就不必救她。何苦救了之后又来害她,将自己置入这种不堪的境地。

岑商不语,只是翻了个白眼。要是他能想明白这点,业不用在这里费这些个口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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