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岑商果真是穿了一件白色的外袍。然后,对着岑商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猜的。”
岑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急事,就是这个呢!既然不是,那到底是什么急事,需要我立即过来啊!”
画棠看了他一眼,但是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对着里屋喊道:“俞沛笙,岑商过来了。”
岑商回过头,正好看见俞沛笙从里面走了出来。俞沛笙自然也看到了岑商,对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岑商自然是分辨不出来俞沛笙照比之前的变化的,只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画棠说道:“怎么了?是俞沛笙的又心悸了吗?”
画棠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是,是他恢复记忆了!”
“什么?”岑商显然是一怔。画棠又再一次补充说道:“准确的来说,是去全部都想起来了。”
岑商这下倒是反应了过来,立即走到了俞沛笙的身前,拿起他的腕子诊了半晌,说道:“蛊毒还在,仍是不可掉以轻心。,”
本来还很是高兴的画棠,听着这话立即沉下了脸色,说道:“竟然还没有破解?”
“噬心蛊要是这么好就解除,便不是噬心蛊了!”岑商不由得感叹道。画棠听了,倒是有几分垂头丧气,倒是俞沛笙,笑着说:“不管怎么说,恢复记忆终究是好事!”
听他这么说,画棠心里才舒服了一些,然后不由得剜了一眼岑商说道:“就只会扫兴。”
岑商无奈翻了个白眼说道:“好了好了,我扫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就进里屋去说吧。小心隔墙有耳。”
几个人进屋之后,岑商又仔仔细细的给俞沛笙把了一下脉,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噬心蛊虽然被压制下去,但要是操控蛊毒的人再次操控的话,保不齐还要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偶们还是要尽快的找到沐织山。”
画棠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这不废话么。问题不就是不知道沐织山在哪里啊!”
“这倒是好说,只要他在通过噬心蛊操控俞沛笙,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了。”岑商笑着说道:“虽然他对噬心蛊很有信心,但是他定然想不到在噬心蛊操控之下的俞沛笙还能恢复记忆。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一点。让俞沛笙假装被控制,以此来搜寻更多的线索。”
俞沛笙听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上,我倒是和岑商不谋而合。我记得我们从屏山走出去后,沐织山曾说过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要是没有退路他怎么可能出手。但是这后路是什么,我始终没有明白,难道是他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能够助他扭转乾坤?”
岑商听俞沛笙这么一说,不由得发怔,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敲了敲掌心说道:“之前我们知道沐织山就在这城里,要知道这城里可都是权贵,若说能助他逆转乾坤倒也不是不可能。南越的朝堂便面上看起来是一颗参天大树,但是根部早就与林中的小树的根部盘踞在了一起。要想清楚那些腐烂的地方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说到此处,岑商也很是无奈的说道:“就拿我要撤了这城中的禁令来说吧。要是这城门一旦开放。百姓就会拉低这城中的收入水准,这是这些权贵们所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坐上国君之位这么久,到现在就连一道城门都还没有打开!”
关于这点,画棠怕是最有感触了吧!在这城里面的一盏茶就够外面的百姓吃上一年了。
“但是,倘若城门不打开。南越的贫富水平就永远不会均衡。”岑商很少与画棠说南越的国事,每次见面都见到他的神色很是轻松,如今看来,这些故作轻松的身后却有着那么多的无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都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诟病,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俞沛笙拍了拍岑商的肩膀说道。
岑商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这些问题一日不解决,南越便一日不得安宁。”
画棠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提醒道:“不是再说沐织山和噬心蛊的事情吗?怎么谈论上南越的国事了。”
岑商听画棠这么说,故作高深的看了一眼她说道:“这件事嘛,当然得从国事的角度出发才能找到可用的线索……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
画棠被岑商说的一僵,气恼的咬着唇,正要开口反驳。站在一旁的俞沛笙便将她拉到怀里来,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说道:“岑商和你闹着玩呢!你想,要是沐织山想要翻盘,那最先做的就是要推翻的是谁?”
“自然是他!”画棠一边瞪着岑商,一边拿手指着他说道:“总不能一国两个君主吧!”
俞沛笙笑着说道:“对,很聪明!既然要推翻岑商,那么最捷径的路就是从岑商的政治上下功夫。如今岑商想要打开城门的举动,无疑会得罪许多的人,所以他们就会拿着这件事兴风作浪……”
“所以,只要能揪出来对此是反响最大的人,就差不多能找到了沐织山的藏身处?”画棠立即了悟的接过了下话。
“……”俞沛笙微微的一怔,随即说道:“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虽然对方并不会表现的那么的明显,但还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其实,有些时候还是不得不敬佩沐织山这样的人的,够狡猾,够坚韧。若非是个好战之人,他会是个好的君主。只是,两次出兵已经让南越的国库一片空虚。要不是这城中的权贵,在岑商登上大宝的时候前来庆贺,顺便贡上了不少的宝贝,怕是岑商这个君主将会成为历史上最穷的君主了。
既然事情有了方向,便好办了许多。岑商自然是有许多公务缠身,自然是不能再这里久留。跟俞沛笙商量好了计划,又得匆匆忙的赶回去了。
大概是怕画棠和俞沛笙两个人离家太久了,难免会像孩子。第二天一早,岑商便将孩子送到了客栈。
“姑姑,姑姑。”画棠才一推开门,就被念知抱着大腿又给推了回来。
画棠看着小念知,又无奈的看了一眼他身后边一同跟来的奶娘。公文心中虽然是欢喜的,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君上说,让太子殿下在这里先住一些日子,待他将手里的公文批阅完毕之后,再过来接他。”奶娘笑着对画棠说道。、
念知的奶娘一直都没有换,当初念知跟着岑商回到南越的时候,奶娘也一起跟着回来了。所以,对于画棠和俞沛笙两个人,奶娘也是熟悉的。
画棠弯下腰,抱起了念知,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说道:“既然如此,念知就留在姑姑这里吧!不要回皇宫里了,好不好?”
“不好!”念知一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小嘴撅了起来说道:“阿爹还在宫里面,我得陪着阿爹。娘亲已经不在了,我要是也不在了,阿爹肯定要伤心死的。”
听到念知的话,画棠倒是你一怔。念知才刚刚会说话,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显然是有人在他面前所购说过。不然,他自己哪里能凑得出这么完成的句子。
“念知,这话是谁说的啊?”画棠忍不住问念知道。
念知想了想说道:“小哥哥。”
画棠仔细的想了想,念知口中的这位小哥哥是谁。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是岑云朗。倒也难怪,以岑云朗的性子,倒像是会说出这些话的人。
“不对吗?”念知看着画棠,问道。
“对!“”画棠立即说道。这么小的孩子能在大人说过一边之后,还能时时刻刻到的记者这些,着实的难得。
俞沛笙在见到念知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画棠便立即给他解释道:“岑商说他公务忙,抽开身,叫咱们给带几天。”
“念知都张这么大了。”俞沛笙看着画棠怀里的孩子,忍不住的感叹道:“想必,咱们家的几个此时怕是要到咱们的腰间了。”
“哪有那么高!”画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也就差不多能比念知高这么一个头的位置吧!”
俞沛笙倒是人人这真的看了一眼画棠比量的高度,并且对此十分的怀疑,说道:“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我们淑窈就有这么高了,这么久不见怎么可能只长这么多!”
画棠倒是懒得跟他掰扯,只是瞟了他一眼说道:“不相信的话,就快点把事情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回去,亲自看看孩子们都长高了多少。”
“好!”俞沛笙答应的倒是痛快的。
念知既然来了画棠这里,岑云朗自然就多了来这里的借口。画棠看着院子中的一大一小,觉得很是无奈。俞沛笙站在画棠的身后,从后边抱住她的腰身,有奖下巴抵在画棠的肩膀上说道:“这孩子的眼光不错。”
画棠听到这么说,不由的一愣,随后便懂了他说的是什么,正要开口,就听到俞沛笙继续说道:“运气也算是好的。”
“他运气好?”画棠一头雾水的看着俞沛笙。俞沛笙却只是笑了笑,说道:“你看,像你这种性子的人,只有我才能容忍。所以,我就在他之前收了你,免了他不少的苦楚。”
画棠把整句话都听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搞了半天绕来绕去用的,最后才听明白,他这是在夸赞自己。
画棠转过头,恶狠狠俞沛笙一眼。
时间就这样在一片祥和中静静地流淌过去,念知又回到了宫中。俞沛笙在这期间也没有感觉到异样。
而就在大家都以为,暂时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时候,俞沛笙再一次听到了那个声音。彼时正是入夜时分,画棠睡得正沉,而酣睡在她身旁的俞沛笙却忽然坐了起来。画棠被吓了一跳,拽了他一下。
俞沛笙被画棠拽的激灵,随后像是清醒了异样,对着画棠说:“有人在操控噬心蛊。”
画棠被俞沛笙的这一句吓得彻底的精神了,忙要下地点蜡烛,却被俞沛笙拽了回来。
“小心打草惊蛇!”因为不知道操控噬心蛊的人在哪里,要是画棠贸然点灯的话,怕是让人知道俞沛笙的不对劲儿。你
画棠这才点了点头,好在今晚的月光正好。能够通过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俞沛笙的表情。好在,他的神情坦然,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俞沛笙坐了一会儿,随即便要起身穿衣服。画棠有些呆怔,连忙问道:“怎么了吗?”
俞沛笙一边蹬上靴子,一边跟画棠说道:“他叫我过去!”
“那你就过去?”画棠吃惊的看着俞沛笙,得知他打算以身犯险之后,立即就不淡定了。“你要知道,他们叫你过去肯定是没有好事的。再说,你就不怕被发现吗啊?”
俞沛笙看了一眼画棠,有些焦急的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去跟岑商联系,我会沿途丢下记号,你们跟过来寻我就好。”能够
“等等!”见俞沛笙这就要走,画棠说着,立即拦了一下他道:“先等一等个就算,你把它带着。”画棠说着就从手腕上将还在睡觉的小蛇拿了下来递给了俞沛笙道:“你带着它吧,这样就算不用特意留记号,我也可以找得到你。”
俞沛笙看了一眼画棠手中的小蛇,最终还接了过去,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也要快些赶上来。”
画棠点了点头,就看到俞沛笙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自来到了己的眼前。画棠此时也是不敢耽误,立即通知了岑商。
好在岑商才刚刚批奏完折子,准备就寝,就收到了画棠的紧急信笺,便立即没了睡意,吩咐人前去备车,然后自己一路驱车狂奔,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画棠的客栈。
画棠见了岑商,二话没说就拽着人往外走。岑商连气都没有喘匀的就得去做。两个人属于是偷偷的跟在俞沛笙的后面,自然是无法驾车前行的,只能蹑手蹑脚的跟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