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得见啊,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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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柳芽也嫁人了。画棠的心里自然是空落落的。特别是俞沛笙上早朝之后,总觉得身边少了插科打诨的人。岑商整日里都在研究他那个宁死不屈的少年,约莫也忘了审问他的初衷。每日贱兮兮给人家下毒,然后再让少年说出解毒的方法,说出来就给他解开,说不出来……目前为止,还没有这种状况发生,所以她也不知道就算那个少年说不出来破解的方法岑商舍不舍得杀死他。

只是,最令画棠没有想到的是。那少年还没有将人的去向吐出来,成叔就找上了门来。画棠将信笺揉碎又提笔给俞沛笙写了个纸条,告诉了他自己的去向。然后,般换了身衣服前去见成叔了。

这一次,成叔是约她在城东的酒楼相见。画棠到的时候,正是酒楼最忙的时候,一听画棠是来找人的,伙计只说了句轻便,就各自忙着自己了。画棠提裙上了二楼,找了好一会儿在找到了坐在角落里面的成叔。

成叔自然也是看见了她,对着她挥了挥手。画棠站在那里有一瞬间的错愕,谁又能想到,那个坐在角落,嘴角挂着温润笑意的老人竟然是手握重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呢?

“成叔!”画棠走过去行了个礼。

“嗯,坐吧。”

画棠如言坐下,其实做了那些决定之后,再来面对成叔,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安的。手紧紧地攥着水杯,看着成叔,也不说话。

“你一紧张就爱抓东西的毛病怎么还没改。”见她手指都已经泛白,成叔皱着眉,略带无奈得说道。

画棠松开了水杯,看着成叔一笑道:“怕是,一直都改不掉了。”

成叔点了点头,抬眸看了她一眼。那如秃鹫眸子一般的眼睛,盯着画棠,让她心中不由得一颤。成叔道:“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画棠点了点头道:“我们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俞沛笙受到伤害,更何况,你想做的还不只是让他受伤那么简单。”

成叔笑了笑,道:“俞沛笙就是皇帝身前的一把剑,这把剑不除如何前行?”“那成叔是要往哪里前行?登大宝位?”画棠的声音冷冷的。

成叔一怔,看了她半晌,然后大笑了三声道:“画棠啊。既然如此,我看我们也谈不下去了。”成叔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画棠,一杯放在自己这边。拿起杯子对着画棠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喝了这杯酒,你我二人便分道扬镳吧!”

画棠拿着酒,看了一眼成叔。成叔一笑,将自己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画棠心中虽然并不信任成叔,但是想着自己也算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所以,扯唇一笑道:“好!”然后同样的一饮而尽。

喝了这杯酒,怕是之后见面就是仇人了。画棠放下了杯子,站起来,走到成叔面前,不顾这满室的人,撩裙跪拜在地,对着成叔磕了三个头道:“画棠,谢过成叔养育之恩。”

“起吧。”成叔道:“你且自归去吧!”

画棠站了起来,拂了拂裙间的土,头也没有回的走了。

还没等回到国舅府,就见到匆匆而来的俞沛笙。俞沛笙看到画棠,立即飞奔而来将人揽在了怀里,画棠有些懵,就这么抱着就能感受到了俞沛笙心跳的速度。画棠皱眉问:“你这是怎么了?跑这么急做什么?”

“你还说!”俞沛笙气的咬牙,恨道:“你就留了那么一封信,说你要来见那个人。我能不急吗?万一,他伤害你怎么办?万一,你被他带走了怎么办?”

画棠听了一笑道:“那你究竟是怕他伤害我,还是怕我跟着他走啊!”

“都怕!”俞沛笙此时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紧紧地抱着画棠,毫无顾忌的说着自己的委屈:“我怕他伤害你,更怕他将你带走。若是他伤了你,我可以加倍话还回去。然而,身体上的伤总会好,但要是见不到你,怕是我穷尽毕生之力都无法挽回吧!”

听他这么说,画棠跟着点了点头道:“那你可真得看好了。像我这种稀有的珍宝,弄丢了的话,可是找不回来的。”

“自然,自然。”俞沛笙无奈地点了点头道。然后放开了画棠,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回到了国舅府,画棠便将今日跟成叔见面的过程说给了俞沛笙听。俞沛笙心中吃惊,道:“还是叫岑商看看吧。我可是信不过那个人。”

画棠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吧,要真的有什么毒药的话,我早就毙命了。”

虽然画棠这样说着,但是俞沛笙还是不放心,固执的叫人请来了岑商。也幸好俞沛笙叫人请了岑商,因为他发现画棠说着说着就倒下睡着了。且,叫不醒。

岑商来的时候,不由得埋怨道:“一天天的就是不让人省心。”

“怎么样?”见岑商诊了诊脉便眉头深皱,俞沛笙自然是阵阵惊慌。

岑商叹了口气,将画棠的手腕放回了被子上。语气并不是很好的道:“没什么大事,不过得睡上几日。”

俞沛笙听了更是一头雾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岑商想了想道:“我觉得,比起这个来,最重要的是这几天估计他们会有所行动,所以你还是准备好应战吧!”

“到底怎么回事?”俞沛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岑商道:“是小花出事了。哦,就是画棠之前随身带着的那条蛇。画棠与小花是签订了契约的,也就是说,小花是画棠一直以血喂养的蛇,只听令画棠一人,就算有别的御蛇人,也还是无法催动小花。所以,要是小花出事的话,画棠就回陷入沉睡,但是放心,不会太久人就会醒来了。”解释完后,岑商又有些担忧的看着俞沛笙道:“我猜想,他们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画棠醒着会造成麻烦,所以最近你还是小心些吧!”

听岑商说完,俞沛笙静静地思虑了半晌,然后忽然心惊道:“小光!”

“什么?”岑商还没有反应过来。俞沛笙继续说道:“他们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小光!”

岑商一怔,而后拍了拍脑袋道:“我怎么把小光给忘了。今天正是三月初六,林夫子那边大婚,肯定容易被钻空子。”

“我这就收拾收拾去江左,你待我好好照顾着画棠。”俞沛笙急道。

“不行!”岑商并不同意,道:“万一这只是个圈套,她醒了我该如何交代?”

“那你说怎么办,等到江左那边传来消息,最快也要明日。小光要是真的出事的话,画棠她……”俞沛笙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岑商也明白。

“我去!”岑商道:“我去吧。左右他是奈何不了我的。”

“可是……”

“别可是了,小光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情谊并不比画棠的差。”岑商拧着眉头道:“你只需要替我照顾好我的妻子和岳母就好。”

“放心吧!”俞沛笙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对于岑商愧疚的不行,但着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现在想来,我和画棠欠你的太多了。许多恩情都无法还清。”俞沛笙无奈地说道。

岑商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了一眼尚在沉睡的画棠,然后说道:“她母亲给予我的是再生之恩,我为她做的这些都是值得。”

既然决定了要去江左,自然是耽误不得的。岑商从画棠出离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上了一些急用的药物和细软,便拿着他的那把剑启程了。

江左那边的消息,果真在第二日就传来了。小光真得出事了,在昨日的婚礼散席后,林夫子忙着送客的时候,小光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掳走了。俞沛笙所派的侍卫皆受了重伤。看样子对方是势必要带走小光的。

算了算,此时岑商应该是在去江左的船上了。只希望他去了之后,能够解决这件事,不然以画棠的脾气醒来后肯定会时亲自杀到江左的。

岑商到了江左之后,立即去找了林夫子。此时林夫子与柳芽皆是受到了小光失踪的消息。两人自然都是急的犹如热锅里的蚂蚁。见到岑商连,便急忙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人在他们手里面性命什么的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想要将人再救出来就不太容易了。”岑商很是为难的说道:“最困难的是,我们现在连他们的窝点在哪都不知道。”

“我可以给一些朋友写信求助,叫他们多多留意,进来新起的组织。”林夫子道:“毕竟江左人龙混杂,新兴起的门派更是此起彼伏,只要能查得出来这些,应该就会有线索了吧!”

岑商沉吟了半晌道:“不仅仅是新兴起的,只要是强度招兵买马的都要查。”

他们并不知道,成叔到底是最近才来江左驻扎的,还是之前在这边就有据点。但是,无论是什么时候,扩充军队都是成叔的要点。

两个人在一边商量着,起初柳芽只是揪心听着,但是后来却忽然想到一件事,立即开口道:“小光已经失踪整整一天,他们会不会把人转移走了?”

“不会!”岑商道:“这点我还是比较自信的,成叔那个人是最谨慎的。匆匆的转移肯定会露出更多的马脚,他肯定不会这么做。再有,古话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所以,我确信,小光就在江左。”

林夫子也是点头道:“何况国舅爷的而那些护卫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守住江左的各个码头。所以,人想要离开,还是很难的。”

柳芽听着两个人都如此说,也算是稍微安心了。半晌又叹了口气道:“这下小姐得多担心啊!”

“画棠她还不知道呢!”岑商道:“我走的时候,她还没有醒,估计五天之内是不会醒的。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找到人,这样就算她醒了也不必要担心了。”

“小姐她怎么了?”一听到画棠要五日不能醒来,柳芽立即就急了起来。

“没事,没事。”岑商连忙道:“就是小花被那个人给杀害了,所以画棠也跟着进入了沉睡。”

就算如此,柳芽还是担心,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林夫子见状自然是上前哄着。岑商顿时觉得头疼。分明是有妻子的,但是却一直在旁边看着别人恩爱。

“好了,现在就抓紧时间找人吧。”岑商无奈地道:“虽然他们不会伤害小光,但是人在他们手里一天,就仍有着危险。”

听岑商这么说,柳芽也不敢再哭了,连忙对着林夫子道:“你不说要写信要朋友帮忙吗?快去啊!”

林夫子无奈地摇着头,但也确实是不敢耽误,连忙写了几封信绑在了院内的信鸽的腿上。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总不能坐着等消息吧。再去一次小光被劫走的地方和他住的地方吧!”

岑商点了点头道:“我也想知道,那些人究竟是如何在暗卫重重保护下把人劫走的。”

说到这个,倒真的是这些暗卫的毕生耻辱。本来小光没有饮酒可以早走一会儿的,但是因为柳芽是独自嫁过来的,所以小光只好充当娘家人留下来跟着林夫子一同送客,待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小光才往外走。暗卫自然也是在暗处保护着。就在进入巷子的时候,迎面走来几个喝醉了的人,护卫也并没在意,只是将小光护在身后,怕招惹了那些酒鬼,片刻都不得脱身。却没想到,那几个酒鬼走到跟前的时候,忽然丢了一个烟雾弹,本来就是夜晚,再加上烟雾缭绕,暗卫与护卫立即在烟雾中将小光围了起来,可等厌恶散了之后,却发现,两个护卫,和两个暗卫竟然保护错了人。被他们护着的那个人竟然不是小光。

“所以,就连暗卫和护卫都不知道小光什么时候被劫的?”岑商听完林夫子的描述,有些心惊的道:“在这之前就没有发现一点问题。”

“没有,一直到最后走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林夫子回忆道:“所以,应该还是在巷子里被劫走的。”

岑商却并不敢这样想,皱紧了眉头,半晌才无奈地跟林夫子说道:“其实,有一件事只有我和画棠知道。就是关而于小光的长相。”

林夫子疑惑的看着岑商,岑商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其实,小光的真实长相并非如此,他的真实身份也不是画棠的弟弟。哎,总之……”岑商自己都觉得混乱了,叹了口气才接着道:“这件事要说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眼下我还是把小光原有的样貌画下来吧。这样,才免得有疏忽。”

岑商没有说的是,这也是他拦着俞沛笙不让他过来的原因,因为一旦小关被恢复了原本的样貌,任他费尽力气也还是找不到的。

之所以要让小光易容,原因真的是非常的简单。因为小光实在是太像先帝爷了。所以不得不遮掩。岑商画完了小光的画像,林夫子将其拿在手里,只是看了片刻便知道了小光的身份。

“倒是明白你们的苦衷了。放心吧,只要人还在江左的地界,就有一线希望,虽然无法跟你保障人一定会找得到。”林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岑商点了点头,两个人又在这个巷子研究了一阵子,但是因为没有报馆的原因,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根本没有什么能查的出来的,只有那个投放烟雾弹的地方有一片焦黑。看了半晌后,林府忽然将目光放在了巷子里面的砖墙上。

“岑先生,看这里!”林夫子皱着眉头,将一旁的岑生叫了过来。

岑商过来后,仍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林夫子指着的地方,不过是砖墙上裂的逢而已。像这种巷子墙上有些裂痕也是正常的事情。

见岑商没反应,林夫子便知道他并没有看出来其中的端倪,忙给他解释道:“这面墙的墙缝太不自然了,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你仔细看一下,别的墙面的裂缝肯定没有这么整齐。”

岑商闻言,果真去了别的墙面上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对劲。这面墙上的缝隙有些太过整齐。虽然并不是直上直下的裂缝,但是每个裂缝都恰好对准了里面的砖缝。

“而且,这里面的水泥应该也是新糊上去。”说着,林夫子从缝隙处抠出了一些泥浆用手指碾开道:“岑先生,你轻功如何?可否找一方高处,我想看看从高处看这里会是怎样的。”

“没问题。”岑商说罢,看了看四下的建筑,选了一出地势较高的又离这里并不算远的房顶做为落脚点,将林夫子也带了上去。

林夫子看了半晌,便叫岑商将他放了下来。

岑商又问道:“你是在怀疑什么吗?”

“我怕是这里面有暗道,就是这面墙其实是可以移动的。所以,当小光等人走到这里的时候,碰到了前面的醉汉。”两个人又从房顶上下来后,林夫子细细的给岑商演示道:“这时候护卫会将小光护在身后,而暗卫和护卫的注意力全部都会在醉汉那里,并不怎们会留意看在墙面的小光。”

“而,若是这面墙可以移动的话。墙的后面就可以藏匿这人手。这时候醉汉在抛出烟雾弹,护卫和暗卫还是只会提防着前面的醉汉,根本不会想到有人在背后下手。”

听完林夫子的话,岑商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林夫子刚刚一直在研究这堵墙呢。

“那现在结果如何,这面墙能移动吗?”

林夫子摇了摇头,道:“不能。刚刚看了一眼,这面墙虽然是新修葺过的,但是并没有错开过的痕迹。要知道,这么重的墙,要是能移动的话,肯定需要很多机关。但我刚刚也查了下,这墙是个实心的,不会设置什么机关。”

“那你刚刚在高处看的是?”

“哦。看看这面墙是谁家的,正门在哪里。”林夫子道:“我们去查一下这堵墙的主人家。”

林夫子并非只是说说,真的就领着岑商进了这家的主院。道明来意后,主人家倒是开明,直接将他们两个人请了进来。

主人带着他们两到了这堵墙的面前,这堵墙是这家的后墙。昨天刚刚修葺完成。

“其实,这面墙倒了有一阵了。但是冬天太冷,瓦匠们不肯前来修葺,只好等到开春才把这堵墙给补回来。”主人介绍着说道。

“你是说,这堵墙之前一直都是空着的?”岑商忍不住问道。

主人点了点头道:“是啊,昨天才砌起来的。”

这时候,林夫子和岑商相视一眼,心中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接着又问道:“那你之前这里是用什么代替的。总不能就这么敞着吧!”

“自然是围栏。”主人道。

“那围栏呢!”林夫子问道。

主人又带着他们看了看围栏道:“前几天这围栏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给拆了,就丢在一旁。不过,要不是如此,我还真的想不起来要修墙呢!”

“围栏被人拆了?”岑商有疑惑的问了一遍。见主人点头,便知道事情的始末,估计也就和林夫子预料的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将小光从这座院子中带离的呢。

“那你这围栏被拆的那天,有没有发生别的事?”

“别的事?”主人想了想道:“没有,我还害怕丢了什么东西,多疑特地令人盘点了一下院子里的物件,最后竟然什么都没丢。”就连主人自己都奇怪。事情查到这里,虽然有些事情已经明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疑问。比如,人是否还在这座园子里。在的话,在哪里,不在的话,人又是怎么出去的?

“那你可见过这个人?”林夫子将之前岑商画给他的画像拿了出来递到主人的面前,问道。

那主任端详了半天,才摇头答道:“没见过。”

林夫子叹了口气,便跟着这家的主人倒了谢,然后离开了这里。岑商跟在林夫子的身后,失望的说道:“难道,线索又断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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