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 伤势啊,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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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人?”岑商问俞沛笙道。

俞沛笙撇了撇嘴角道:“我既然能死里逃生,自然是要双倍奉还的,连带着画棠的那一份。”

“这才对我脾气嘛。”岑商笑着道:“你女人啊,就是太看重所谓的恩义了。”

“这没什么不好。”俞沛笙道:“她只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了,其他的都有我。有恩报恩,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岑商看了一眼他,忍不住泼凉水道:“你还别那么快、是小心点吧,你现在做过的一件事,就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你那女人,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脾气好坏是其次,最不好应对的就是那个别扭劲儿。”

“哎!”俞沛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只能拼命的对她好,只希望她在直到那件事的时候可以不要离开我。哪怕是恨我也好,只要不离开我就行。”

“这个不好说。”岑商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悲观。那丫头对于你的包容度估计会和别人不一样。”

俞沛笙摇了摇头,心里并不认同岑商的这话。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要是被自己在乎的人伤害,那伤口定然是没有那么好愈合的。

自从有了这个轮椅,画棠身上的上恢复的奇快。估摸着是心情好的原因,后背的上也开始结疤了,现在就算不坐轮椅也可以下地走了。不过肩膀上的伤还是很严重,所以不敢轻易的乱动。倒是俞沛笙,还是被岑商紧紧地看着,不能随便下地。虽然腰间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但是岑商说伤口太深,这些不过是表面看着好,其实还是不能随便乱动的。又过了几天,是在是拗不过俞沛笙,岑商才让他下地溜达几圈。

他们两个人就在这个小院里安心养伤,完全不顾别人。俞沛笙消失了好几天,皇帝就差发皇榜了。最担心的莫过于俞沛冉了,平日都不怎么去国舅府的她,一连着去了好几回,得到的都是暂时还没有消息的回复。

最后,还是受到林夫子到来的消息,这两个人才惊觉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遂跟岑商商量了下,像要回府。

而岑商只是冷冷的等着这两个人,道:“于是,我又要跟着回去,对吗?”

画棠讪讪的笑了笑:“也不用,你把药方给我们就好。”

岑商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跟你们回去吧。不过,我有个条件,这里必须重兵把守,要是我女人和岳母发生一点事,我都是要怨在你们头上的。”

他说完,俞沛笙和画棠对视一眼道:“你还是给我们药方吧。万一出事呢!”

“滚,老子要不是怕被人偷梁换柱才懒得亲力亲为呢!”岑商狠狠的瞪了画棠一眼。而后便转身叮嘱知芜去了。最后,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几乎将自己用来防身的都留给了知芜。知芜笑着摇了摇头道:“好了,虽然我的武功没有了,但是用毒可是我的强项。放心,我还是护得了自己的。”

见他们两个人这样,画棠和俞沛笙更加的过意不去,只好抱歉的对知芜说:“放心,我们也会把岑商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的。”

知芜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就跟着大娘进了院子。因为大娘门前的巷子实在是太窄了,马车没办法行进来,几个人只好走出巷子才能乘坐马车,又因为这两个伤号,路程的速度只得无限延长。

终于坐上马车之后,岑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总觉得,跟你们两口子操碎了心。”

“……”

一行人回到了国舅府的时候,柳芽和童谷早早就等在了外面,见到画棠下车,柳芽二话没说就要往上扑,却被岑商给拦住了。岑商拉着柳芽又指着画棠道:“柳芽姑奶奶,你看看你们家主子都成什么样了,她可是禁不住你这一扑!”

柳芽看了一眼一只手被吊起来的画棠,立即哭了起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很严重的伤,不然你们肯定早回来了。、”

画棠讪讪的笑着。其实她也很无奈,对于肩膀上的伤,其实早就好的差不多,但岑商非要这么吊着,因为俞沛笙断了的右手也是这么吊着的,他说这样他看着对称心情就会很好。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画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用另一只手往府里面拽着柳芽。边走边道:“林夫子在哪里?”

“哦,他说主家不在的话,就等一等,估摸着是在别处下榻了。”一说到林夫子柳芽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画棠点了点头道:“小光跟着回来没?”

“没有。”柳芽摇头说道:“林夫子说,小光留在江左帮他大理私塾的一些事。”

“哦?我们小光很能干嘛!”

画棠两个人回到府里没有多久,帝后到辇车便双双而至。满院子里的人,皆是连忙跪拜行礼。至此时,画棠也总算是明白了岑商为何也要让她吊着膀子了。

因为俞沛冉一下轿撵就看见了俞沛笙手上的上,眉头皱的死死的,回过头看着画棠正要发火,却见画棠也是一样的造型,顿时泄了气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追查的那匹药材的走向,得罪了一些人,所以就被埋伏了。还连累了画棠。”俞沛笙率先开口道。

俞沛冉回头瞥了一眼画棠,嗤了一声道:“你们本事夫妻,怎么能算是连累呢!”

画棠一听,心里顿时火大。敢情俞沛笙连累她就是夫妻间的有难同当?看她刚刚下轿看过来的架势,要是这一次是她连累俞沛笙,怕是也不会管什么夫妻不夫妻的,直接就得将她活剥了了事。

“岑先生也在啊。”俞沛冉看一眼始终站在人群后头的岑商。岑商无奈有对着俞沛冉拜了一一拜。俞沛冉将其扶起后,担忧的问道:“我哥哥的伤如何?”

“回皇后娘娘,国舅爷的伤起初是看着凶险些,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俞沛冉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倒是皇帝关心道:“那公主呢?”

岑商看了一眼画棠道:“公主就比较严重了,肩胛处整个琵琶骨都被刺穿了,后背开始是被羽箭所伤,虽然斩断了箭杆并没有贸然的拔出,但是后来因为救国舅爷,一直背着国舅爷前行找到我,至此后背的箭伤已经太深,只好用刀子将皮肉化开,然后一一的剜出来。”岑商有声有色的形容者,俞沛冉的表情时越来越纠结,而皇帝也抽着冷气道:“既然如此,快快让公主进屋修养吧。别再这里站着吹冷风了。”

皇帝说完,画棠不由得故作柔弱的往柳芽身上依靠。俞沛冉小声的问道:“很疼吧?”

画棠摇了摇头:“我那时候已经力竭了,哪里会感到疼痛。”

“之后了,又一直高热不退,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才与陛下联系,让陛下担心了,臣真是愧疚。”俞沛笙又接着说道。

“爱卿真是言重了。快请进屋说话吧。”

于是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的一群人,终于可以进屋了。进屋后,画棠继续柔弱的靠着柳芽,皇帝看了便特许她回屋休息。柳芽并不知道画棠这些作态都是装出来的,一路上几次都要哭出来,都被画棠瞪了回去。等到了自己的屋子的时候,画棠又生龙活虎了。并且告诉柳芽,她的肩膀也没有那么严重。柳芽这才放下心来。而后,画棠正在和柳芽便开始谈论着林夫子下聘的一些事宜,俞沛冉便随后跟了过来,但是一直站在门口踌躇着,画棠早就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继续跟着柳芽说道:“那你有没有将迟长青的事告诉他?”

柳芽因为是背对着门口坐着的,自然看不见俞沛冉,只是叹了口气道:“还没说呢。等明日在一起告诉他吧!”

“嗯。”画棠应着,眼睛确实盯着外面。最后又刻意放大了音量道:“既然你心里有准备就好,我实在是太乏了,先去休息一下。”

柳芽有些愣,明明刚才还一脸八卦打趣她的人,怎么转眼就说困了呢?

就在柳芽疑惑的时候,俞沛冉终于推门而入,见到画棠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过来看看你。你这是要休息了吗?”

“哦,没事。”画棠笑了笑,道:“皇后娘娘可是有事?”

俞沛冉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最终叹了口气,豁出去道:“我其实是来跟你道歉的。”“道歉?”画棠受宠若惊道:“跟我?我没听错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俞沛冉被画棠弄得心急,气道:“那日打了你是我的不对,可我也是着急。你要知道,布兵图的事有可能会搭上整个俞家。”

画棠点了点头,对于那件事她确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你能原谅我吗?”俞沛冉小心翼翼的看着画棠道。

画棠看了她半晌,才咧嘴一笑道:“我并没有怪过你。虽然当时要不是膝盖被跪的站不起来,我肯定是会回手的。”

俞沛冉听了一笑道:“所以我就说过咱们两人对脾气嘛。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算是和好了。”俞沛冉见画棠笑,便又接着道:“这一次,是真的谢谢你。刚刚我是听了哥哥说的过程,谢谢你没有抛弃我哥哥,谢谢你,救了他。”

画棠一怔,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前的人就算是贵为皇后,却仍是难舍弃孩子的心性。敢情是因为听俞沛笙说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觉得抱歉,才会过来道歉的。

“其实,就如你所说的,夫妻间本就是如此。”画棠道:“沛冉,请容许我这么唤你一声,因为接下来的话,我是以一个嫂子的身份对你说,也希望你能够记住。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哥哥的。可能,我做的一些事会连累他,但是,我仍不会放开他的手。”

听画棠说完,俞沛冉叹了口气道:“你和我哥哥真像,特别是刚刚说话的表情,你知道吗?我哥哥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完,俞沛冉一笑道:“算了,你们的事我不想掺和了,以后什么样子也和我没有关系了。你休息吧,我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好久没好好地看看这里了,前几次来都是匆匆忙忙的。”

画棠点了点头,便叫柳芽送客。

俞沛笙将皇帝二人送走之后,就回到了屋内。本以为画棠会睡着的,却不像她正坐在床上,仿佛在想些什么。俞沛笙好奇的走过去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俞沛笙,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之后,我们就归隐山林吧。像沈碧玉和冯琮那样。”

“可能没有办法向他们那样。”俞沛笙叹了口气,见画棠看过来才道:“沈碧玉的银子足的很。如果是我们归隐的话,估计就只能在像是岑商和知芜那样,找一处山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那也好,只要不再有这些烦心事就好。”

“再烦心的事也有我呢,你现在就考虑一下啊柳芽的婚事吧。估计下过聘了也就该直接结婚了。”

画棠叹了口气,果真认认真真的打算起柳芽的婚事来。但是,或许是今天这一整天都太过奔波了,所以不消片刻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画棠的这一觉睡得并不算好,但醒来的时候,天色仍是早已亮透。俞沛笙早就准备好了,坐在床边正等着她醒来。见她睁眼笑了笑:“醒了?快起来梳洗吧。估摸着林夫子要来了。”

画棠听俞沛笙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今天是林夫子过来下聘的日子,遂连忙起来。俞沛笙在一旁笑着道:“别急,别急。小心伤口。”

但是画棠哪里顾得上这些,也庆幸伤口早就结痂,更庆幸岑商不在,不然肯定是不得一顿数落的。今日,画棠自然是不肯在将手吊起来了,就连俞沛笙也将手放了下来,只是手掌上的夹板还没有撤下来。

林夫子这一次果真是下了血本,聘礼已经将前厅堆满了。院子里还稀稀落落的有着几个箱子。画棠看了吃惊道:“你这是怎么把这洗东西运过来的。”

林夫子小的腼腆道:“从江左过来,并没有这么多,只是带了几个箱子。其余的都是走之前在这边定做好的。”

画棠不由得佩服林夫子的周到。而后几个人在前厅坐了许久,也将大婚的日子敲定好了。画棠仔细的想了想,确定没有什么事落下了之后,又问林夫子道:“这次来,打算待多久?”

“明日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画棠倒是没有想到,林夫子会这么匆忙。

林夫子带着歉意的看着柳芽道:“因为孩子们还都在等着我。身为人师,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耽误了孩子们。”

柳芽表示理解。如此,画棠自然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只嘱咐柳芽道:“那你好好地陪一陪林夫子吧!”

柳芽点头。于是两个人就退下了去。离开国舅府之后,柳芽便直白的对着林夫子说:“你是不是还有一个舅舅?”

“你怎么知道?”林夫子吃惊道。

柳芽叹了一口气,道:“那就是有了。我先前跟小姐一起置办嫁妆,然后就碰见有人认出来我头上的这个玉簪,问我是不是林家的人。我就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妻。然后,他就说他是你舅舅。”

“那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林夫子听完,愣了半晌,最后说道。

“那个,林夫子,还有件事。就是他送了我一个凤冠,我要不要还给他啊!”柳芽担忧的看着林夫子。

“不用,他给的咱们就收着。为什么要还。”

“哦。”柳芽点了点头,在心底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花银子买了。或者,多要几个好了。毕竟那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

柳芽将林夫子引到了迟长青的店铺内,掌柜的说,他正在里面会见一个应征账房管家的人,叫柳芽在外面等一等。

林夫子显然对于还要等的这件事很是不爽,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且索性拉着柳芽看起了外面摆着的首饰来,并对柳芽说:“随便看,喜欢哪个告诉我。”

柳芽点了点头,心里似乎多少能猜得出林夫子的意思。所以只挑一些新的款式看,因为前些日子和画棠已经看过了,再者,新款式肯定贵。

柳芽一圈看下来,果真就见着个特别喜欢的,刚要跟掌柜的开口,林夫子便已经嘱咐掌柜的道:“把这个拿出来,我看看。”

掌柜的,虽然不认识林夫子。但是认识柳芽啊,之前柳芽的那些首饰和凤冠,还是掌柜的亲自送去的呢,所以,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连忙将簪子拿出来,道:“公子的眼光真的很好,这是我们店里最新的款式了。”

林夫子将这只簪子拿在手中,虽然是银簪但是却难得的适合柳芽。镂空的薄如蝉翼般的柳叶舒展开来,还有细小圆润的红宝石,在簪子的顶端抱成一团,剔透的红色近看如红豆,远看,则是更像被剥下来的缩小的石榴子。林夫子问道:“这只簪子,可有名字?”

“未曾命名。”掌柜的摇头道。

“不如小榭你来命名吧!”正逢此时,迟长青从里面走了出来道。

林夫子并没回头看他,而是将银簪插在了柳芽的头上道:“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就叫杨柳枝吧!”

柳芽虽然不明白诗的意思,但是最后两句她还是能听的懂的,遂红了脸颊,嗔了林夫子一眼。然后害羞的转回身来,这一转身不要紧,却正好撞见了站在迟长青身后的晓管家。本来扬起的笑容,一瞬间收了回来。林夫子似乎也感到了柳芽的变化,忙低头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见到了熟人,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说吧,对着晓管家扬唇一笑道:“好久不见,晓管家。”

晓管家本来是打算装作不认识的,如今听到柳芽这么一说,只好讪讪的打着招呼道:“好几不见,柳芽姑娘。”

林夫子是听过晓管家这个人的,所以当从柳芽口中唤出这个人的称呼的时候,林夫子立即戒备的将柳芽的手攥在了手心里。感受到林夫子的动作,柳芽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他。

林夫子也同时望向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说道:“是认识的人吗?”

柳芽点头,笑着道:“是之前在相府共事的人。”

听柳芽这么一说,晓管家更加得尴尬了,扯了扯嘴角,对迟长青道:“迟老板,那我就先走了。”

迟长青点了点头道:“好,那明日你便早一点过来吧!”

晓管家点头,离开了这里。

待晓管家走后,迟长青有些激动的走到林夫子跟前道:“小榭,没想到你能来看我。舅舅很高兴。”

而林夫子仍是很冷淡道:“听柳芽说你送了她许多贵重的东西,我自然是要过来致谢的。”说罢,又看了一眼柳芽道:“没想到你这里还是不错的。”

迟长青讪讪的笑了笑道:“不过是养家糊口罢了。”然后又忍不住问林夫子道:“你在江左那边,过得如何?”

“还好吧,脱离了林家。自己开了一间私塾,如你所说,养家糊口。”

一听林夫子脱离了林家,迟长青不由得吃惊道:“你竟然脱离了林家?可是那传家的玉簪?”

“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林家现在的家主就算没有了玉簪,也一样做得很好。”林夫子说道:“只是,我没想到,舅舅你竟然会这么有钱。”

迟长青讪讪的笑了笑道:“不过是仗着岳父大人的光罢了。”

林夫子不置可否,然后对着迟长青说道:“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了。成亲那日,并没有长辈出席,所以,舅舅你便来为我们主婚吧!”

迟长青愣了半晌,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所以又问了一遍道:“你,你刚刚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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