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三国之行行程安排的非常紧凑,陆少琛忙得连睡觉都没时间,每当青荇看到陆少琛在行程的路途中才能抽空闭一会儿眼时,就心疼得不得了。这就是她的丈夫,一个为了国家的利益可以牺牲自己所有的男人。她以他为傲。
直到最后一天,当一切工作都圆满落幕后,陆少琛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回到休憩的酒店后,他躺在在青荇的腿上,疲惫地说道:"好累。"
"我帮你揉揉肩膀。"青荇笑着说道。她明白他有多累,因为他工作的时候她都陪在他身边,但是她无法帮他,她只能做好自己的工作,尽量不给他填乱。
"还是有老婆好。"陆少琛感慨地说道。"当年我一个人在美国当驻美大使的时候,一个人忙到半夜,回到住处连个给我倒茶的人都没有。"
青荇一边帮陆少琛揉着肩膀,一边笑问:"你就不会找一个帮你倒茶的?"
"不是你,我谁都不要。"陆少琛将青荇的头拉低,热情地给了个吻。人在异乡时的孤独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得到,那时候,他也从未动过找个女人做伴的心,因为他心里藏着一颗"倔强的小酸杏"。他一直以为这颗酸杏是为他而生长的,当有一天某个男人摘下他快要育熟的酸杏时,他慌了,立刻申请回国,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你,让你惦记了八年。"青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到处都美。"陆少琛每吻一处就说一句,当他把青荇压在身下时,他的吻已经印遍她全身...
当青荇睡着之后,陆少琛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坐在床边,久久地注视着她慵懒的睡颜。
已为人母的青荇,比初见时的"酸杏"多了一份女性的妩媚与慵懒,这让她变得更有魅力。他眷恋得看着她,无法移开视线。
这个秀外慧中的女人,叫他怎么舍得离开?
陆少琛的眉心轻拧到一起,因为烦恼而感到胸口发闷。
为什么要让他得了这种病?
在他与青荇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的时候?
他突然站起来冲进卫生间,在将房门紧紧关上后,重重地将拳头捶向墙壁,用力地,痛苦地捶着,直到指节被磨破,流血,他才停止这个动作,转过身,无助地滑到地面上,目光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青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后的陆少琛紧紧贴着她的背,而他的四肢将她的身体紧紧缠住,就像一只树袋熊抱着尤加利树一样。她记得听人说过,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在睡梦中都紧紧地用四肢缠住对方。陆少琛这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完全泄露他的爱。青荇的心一下子被爱填得满满得。
"我是尤加利树吗?"青荇俏皮地勾起唇角,露出一种幸福的甜笑。一无所有的她被天之骄子的陆少琛如此宠爱与需要,她感到万分荣幸。
"什么尤加利树?"陆少琛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
"因为你像树袋熊,所以我就是尤加利树啊。"她笑着转过身,用双臂抱紧他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胸口:"少琛,我有种在度蜜月的感觉。"
"因为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俩。尤其是没有小衿那只超级电灯泡。"陆少琛微弯起精睿的眸,笑道。因为没有小衿那个调皮蛋夹杂在两人中间,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爱她。
"明天就要回国,我真有点舍不得。"青荇发觉两人世界的生活真的很甜蜜很幸福,有种新婚的感觉。
"舍不得?那就特批你跟我再出访几个国家。"陆少琛煞有其事地笑道。
青荇听到陆少琛的话,立刻摇头:"别!你都累成这样儿了,我哪舍得让你再忙碌?幸福的时刻只要有一秒钟就足够了。"
"傻瓜!一秒钟怎么够?"陆少琛搂紧青荇,声音黯哑地说道,"我要给你长长久久的幸福。"
长长久久的幸福,是他想给她的。
只要上帝不夺走他的生命,他就会给她长长久久的幸福,不会只有一秒钟。
墙上的时钟在"嘀嗒嘀嗒"地响着,每响一下,就是幸福的一秒走过,所有的"一秒"汇集到一起,会变成时间的长河,永永远远...
"我们俩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感性了?"青荇突然发觉他们的对话有点罗曼蒂克的感觉,就抬起头,笑望着陆少琛那张俊逸成熟的脸。他俩似乎一下子变成诗人,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只有特别感性的人才会说出那么肉麻的话。可是她却喜欢听。
"因为这里是巴黎。"陆少琛低下头,给了青荇一个热情的法式热吻。他们身处在巴黎——举世闻名的浪漫之都,人也跟着罗曼蒂克起来。他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陆副部长,变成了一个只想疼宠自己女人的笨男人。
当青荇觉得肺里的空气已经消失时,红着脸推开他:"你今天...有点...太热情。"
"因为你时时刻刻都在诱惑我。"陆少琛低下头,将吻印上她美丽的身体。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呼吸...都是他最致命的诱惑,让他想将它们收集。
"我...哪有..."青荇迷醉在陆少琛的吻里,再次迷失了自己。
当激情如华丽的乐章,终于划上休止符的时候,青荇如一只慵懒的小猫蜷缩在床上,用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再这样做下去,她可能会因为窒息而死。
身后的陆少琛一下下啄着她的背,当他吻到她背部的伤疤时,她立刻转过身,不让他碰。那个伤疤提醒着她那痛苦的过去,所以她很少让陆少琛碰。
"太丑,不要看。"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丑。青荇,你的身体对我来说,就是一件上帝赐给我的珍宝,那道疤只会让我更疼惜你。"结婚两年,两个人不知道裸裎相对多少次,他从来没有因为她的疤而有过特殊的表情,他没想到青荇竟然一直很在乎。
"少琛,我快要哭了。"青荇不断眨着眼睛,却仍然止不住感动地眼泪。
"因为这里是巴黎,所以我们都变得感性与浪漫了。"陆少琛抬起手,轻轻擦拭着青荇的眼泪,目光温柔如水。他发现自己越是珍惜青荇,就越害怕未来,怕有一天自己必须做出残酷的选择。
"只要在你身边,哪里都可以成为巴黎。"青荇握住陆少琛的手,感动地说道。
"你说的对,只要我们彼此拥有,哪里都能浪漫。"陆少琛用拇指摩挲着青荇的脸颊,黯哑地说道。
如果时间能像放映机,可以选择重播与暂停,那他希望永远都能定格在这一秒,让他们的生命中只有幸福。
青荇低垂下眼眸,亲吻陆少琛的手掌时,突然发现他的指节处有伤,她立刻抓住他的手,翻转,在看清他的手背上的伤痕后,她纳闷儿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手怎么突然受伤了?"
"我半夜起床去卫生间时,不小心滑了一跤,手正杵到地面,磕破一点皮。"陆少琛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还一点儿?手指节都肿了。这里,还有这里,都在流血。"青荇心疼地坐起来,"你躺着别动,我去赵医生那里要点云南白药跟纱布。"
"大半夜,你别打扰人家休息。明早再说。"陆少琛把青荇拉回怀里,"我的伤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严重,你要是拿纱布把我的手裹成肉粽,回头记者不知道要写成什么样。"
"可是,很疼吧?"青荇心疼地看着陆少琛。他到底怎么摔的?竟然能把手摔成那样,肿得跟个小山似的。
"你帮我吹吹就不疼。"陆少琛将手放到青荇唇边,腹黑地笑道。
"吹吹?你当自己是小衿,一受伤就让我吹吹?"青荇不禁失笑。虽然她不认为陆少琛说的对,可是却还是握住他的手,在他的伤口处轻轻吹着。
陆少琛发现他竟然喜欢上被青荇呵护的感觉,他被青荇身上那种母性的光辉感动,直想沉醉在她的温柔里。
"笑什么笑?再笑我不给你吹了。"青荇被陆少琛炽热的目光看得脸红。在听到他的笑声后,她放开他的大手,躺回自己的床侧。"明天找赵医生要来纱布,我一定把你的手包成肉综子。"
"不好。我只想要吹吹。"陆少琛强势地将青荇的身体翻转过来,再次亲上她的唇。
既然这里是巴黎,那就多浪漫几次吧,让这幸福的一秒多停留一会儿,让那放映机再重播一次这浪漫的缠绵。
"你不是说...很累吗?怎么还...有精力?"青荇轻喘着,看着陆少琛汗湿的脸。他今天也太热情了点吧?
"放映机在倒带。"陆少琛用一种青荇听不太明白的话回答。
放映机在倒带?
青荇不解地眨了眨眼。
她的大脑还没搞清楚陆少琛的话,就再次被他带进激情的洪流中,与他一起载沉载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