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蹲到青荇身前,拍拍自己的背:"上来。"
"我能自己走。"青荇不好意思地看看四周。
"你脚还没完全好。"罗旭拉住青荇的手腕,将她拽到背上,然后托起她的身体,背着她往家走。
今天的星星很亮,在夜幕下,罗旭背着青荇的画面很美,仿佛,他是个好丈夫,而青荇则被罗旭深爱着,他们之间从不曾出现过任何问题。
远远的,一辆黑色奔驰里,有一个独自抽闷烟的男人。他被夜色下那一对甜蜜的小夫妻刺激到,拿着雪茄的手有些发抖。
当罗旭与青荇消失在他的目光中时,他用力掐熄雪茄,发动引擎,疯也似地驶离这个惹他烦躁的地方。
难道他错了?
罗旭真是个好大夫?
他私心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对青荇最好的,其实却伤害了她?
他能放手吗?
他守了八年的酸杏儿,他能这么轻易地让给罗旭?
一个个刺痛他心的问题浮现在他脑海,折腾着他满布伤痕的心。
刚办完一个大案,陆少琥终于清闲下来。不过,他不是一个能安分回家睡觉的男人,骨子里风流不羁的性格虽然在部队被磨去不少,却依然改不了他爱玩的天性。
摇曳的灯光下,他拥着记不清名字的女友,不羁地跳着舞。
"少琥,今晚去我家。"女友勾着他的脖子,娇媚地提议。陆少琥是个极难掌控的男人,她勾搭他这么久,也没能成功地把他吊上床。这男人,到底是真风流,还是假放荡?
"我也想去,可是没办法,露茜已经约了我。"陆少琥不无遗憾地耸耸肩。
"露茜?"听到情敌的名字,女人不悦地噘起嘴。
陆少琥低下头,在女人唇上重重地啄了一下:"别吃醋。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那今晚陪我。"女人借着舞姿将身体贴着陆少琥上下磨蹭,想诱惑他就犯。
陆少琥不羁的黑眸闪过一丝不悦,就在他要推开女友时,他的手机适时响起。
"少琥,过来陪我喝酒。"陆少琛几乎用命令的口气说道。陆少琥听出堂哥声音里掩饰不住的落寞,立刻答应。他合上手机后,充满歉意地吻吻女友的唇:"DARLING,我也想陪你,可是我大哥CALL我回家。明天我一定陪你。BYE!"
说完,陆少琥就转身消失在灯光昏黄的舞池,将女友抛在那里。
"陆少琥!"
女友声音的声音无法传进陆少琥的耳中,他已经跳进他的吉普车,朝陆少琛在外买的公寓驶去。他知道,堂哥情绪低落的时候,肯定不会回家。记得他刚从美国回来那天,在知道酸杏儿要结婚的消息时,也是拉他去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堂哥差点胃出血住院。
真不知道今天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还是那颗酸杏儿?
当他赶到公寓的时候,陆少琛已经喝了足足一瓶XO,仍有继续猛灌的意思。他赶紧抢过堂哥手中的酒瓶,坐到地毯上,不羁地笑问:"吃醋了还是绝望了?"
"都有。"陆少琛沉默地背靠着沙发,抿起薄唇。喝了一瓶XO,心里的痛不减反增。在青荇眼里,罗旭就那么完美?她根本看不清罗旭表相底下的无耻。
陆少琛抢过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
"要不要我介绍个女人给你?"陆少琥拍拍堂哥的肩膀,关心地提议,"男人不能压抑自己,适时的纾解有益健康。我不介意让你用用我的女人。"
陆少琥的话才说完,就接收到堂哥冰山一样冷酷的瞪视。
"不需要?那算我白说。"陆少琥耸耸肩。其实他非常了解堂哥的固执,才会跟他开这个玩笑。那颗酸杏儿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将堂哥迷成这样。
爱情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幸好他从来都不敢碰爱情这个东西。陆少琥拿起酒杯,为自己倒满酒,然后举杯对陆少琛说:"喝酒。今晚咱们兄弟一醉方休。"
他这样说,陆少琛反而没有举杯,他只是紧抿着唇,像化石一般沉默,那对没有眼镜遮挡的眸子漂亮得如两汪深潭,幽深得看不到底。
"哥,不管你怎么做,兄弟我都无条件支持你。"陆少琥递给陆少琛一杯香槟,洒脱地举杯邀他共饮。堂哥喝的XO太多,他自作主张为他换了一种清淡的香槟。
"如果能做到不爱,我一定会封住自己的心。"陆少琛幽幽地摇晃着手中的香槟,沉冷地呢哝。因为青荇,他的心早就失守。他无法做到不爱,所以就只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中,在无望的爱情里挣扎。
"所以你是愚蠢的,我是聪明的。"陆少琥撞撞堂哥的酒杯,狂放地笑道。他不懂爱情,也不想懂,一个堂哥已经让他明白爱情有多折磨人。
"你只是还没遇到对的人。等你遇到,再来告诉我你是愚蠢的还是聪明的。"陆少琛苦涩地勾唇,笑容里有几分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落寞。
"千万不要让我遇到。我宁可错过一辈子。"陆少琥敬谢不敏地说道。就算这世界上真有他能看入眼的女人,他也不会自讨苦吃。爱情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他现在这样,游戏人间,不也惬意洒脱?
早晨,罗旭从恶魔中惊醒,看到青荇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梦中的一切都是他在吓唬自己,陆吉祥并没有跟青荇摊牌。他用力抱住青荇,亲亲她的额头。他不能自己吓唬自己,青荇还在他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