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她。
当她绕到以前罗旭常坐的位置时,宠溺地眯起眼睛笑道:"小旭,你哪天带青荇过来吃饭,妈突然喜欢上这孩子,妈不再反对你娶她了。穷点就穷点,人好就行。"
依然没人回答她,陪着她的只有一屋子的寂寥。
她落寞地坐到餐桌旁,独自吃了好几口菜。突然她挑了菜夹到身旁跟对面的碟子里,神经质地说道:"你们为什么不吃饭?吃!你们倒是吃啊!你们为什么不理我?"
她把菜弄乱,洒了一桌子,可该回答她的人也没有一个。
她痛苦地扑倒在桌子上,开始哭泣。
当吉祥走进罗家的时候,看到何湘蓬头垢发地趴在脏兮兮的餐桌上哭,屋子正中央摆着罗景生的黑白照片。她的心不太舒服地拧起。直到看到罗景生的黑白照片,她才真正意识到罗景生是真死了。
"妈,罗旭呢?"她不想管何湘到底难不难过,她目前只想知道罗旭的下落。她要她丈夫回来!
"你是谁?"何湘茫然地看着吉祥。
"我问你罗旭呢?他去哪儿了?"吉祥抓住她的肩膀,不悦地大声质问。
"小旭?你想干嘛?我儿子不在,你找不到他,谁也找不到他。"何湘神经质地摇着头,就是不肯告诉吉祥什么。
"他是我丈夫!何湘,你告诉我!"吉祥用力摇晃着何湘,气愤地大吼。这死女人竟然敢对她隐瞒罗旭的下落,真是找死!
何湘感到胳膊上一阵阵痛,就低下头,用力咬住吉祥的手腕,嘿嘿地傻笑。
吉祥被咬痛,气得一脚踢开何湘,结果扯到腹部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她疼得坐到沙发上,用力捂着腹部发抖:"何湘,你可恨!"
"我儿子谁也找不到!你们害不了他!"何湘阴森地冷笑。如果不是因为罗旭认识了吉祥,他们罗家不会经历这么多灾难,景生死了,她就还小旭这一个儿子,她说什么也不会告诉陆家人小旭的下落,虽然她现在也不知道儿子去了哪里。她要保证她仅有的儿子,不让他再被罗家人害死。她嘿嘿地笑着,充满防备地盯着陆吉祥。
"我怎么会害他?何湘,你清醒点!我是吉祥,我是他老婆!"吉祥咬牙切齿地看着何湘。
"我不认识吉祥!我们罗家跟陆家从来就没有关系!走!你走!不要再来找罗旭!"何湘突然瞪大眼睛,指着门口赶人。
朱莜看到这里,才从门外走进来,她上前扶起吉祥,叹着气劝道:"我早说过这女人已经疯了,你偏不信。怎样?还是没得到答案?"
"回家!"吉祥咬牙切齿地昂起头,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不再去理会那个将她当成凶神恶煞一样的何湘。
她就不信罗旭这一走就不回来了。他离了陆家,根本没法混!他那局长助理的职位可是爸打通许多关系才扶上去的,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荣氏总裁办公室奢华的程度让人无法想象,金丝楠木的办公桌与书架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与办公桌他一面墙上挂着那副镶着金框的意大利名画相映成彰。大理石地板、纯白色意大利沙发与那黑色的昂贵意大利办公桌椅又整间办公室增添了一份时尚感。
一身铁灰色西装的容镌拿着铅笔在图纸上专注地画着图,不久,空白的纸上就出现一个婉约的女人,那略浓的眉,细长的极具中国古典美的丹凤眼,那一双略带性感的极有特色的大嘴,构成一个独特而有韵味的女人。当他看到图中那鲜活的女人素描时,立刻皱起眉,将图纸揉成一团,然后丢进垃圾桶。
对方已经结婚,他还想着她做什么?
容镌想起那次在珠宝柜台偶遇,眉头锁得更深。穿着一套阿玛尼全球限量版手缝西装的容镌,虽然身为容氏首席珠宝设计师,身上却毫无任何缀物,只是腕间戴着一块由他自己亲手设计的卡地亚手表,那简洁的式样,闪耀的钻石,衬托出容镌的不凡。他只站在那里,就让人轻易感受到他身上那气宇非凡的气质。
容镌轻嗓了一口咖啡,唇角苦涩地挑了挑。想不到天之骄子的他,会一不小心陷入情网,而且还有拨不出来的感觉。这是他头一次体会到失恋的滋味,有些微酸,还带着点苦涩,就像一杯加了醋的苦咖啡,那味道真的很难以形容。
容镌端起桌边的咖啡,冷着脸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酷着一张俊脸看着从外面漂泊不定的去,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表情。
这时,有人敲门,容镌没有转身,只冷酷地说了声:"请进。"
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走进办公室,笑着对容镌说:"小镌,妈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不?"
"什么事?"容镌淡漠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名贵妇,似乎并不清楚母亲谈的是什么事。
"你这孩子!妈就知道你忘了,所以赶来提醒你。明天晚上你把所有的约会都给我取消,妈带你去赴李家的约会。"廖思媛带着点责备的语气命令容镌。
容镌已经三十岁,即已立业便该找个好女人成家。李副主席的孙女儿留学美国,身家、学历与容貌都配得他儿子,而且容氏如果搭上李副主席这个后台,生意也会好做许多。不愿意跟李副主席攀亲戚的人就是傻瓜,所以当媒人要为容镌跟李小曼介绍的时候,她立刻兴奋地点头答应,连跟儿子商量一下都没有。
"不去!"容镌直接回给母亲两个字。
不是他爱的他决不会接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