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男男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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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算是赔罪……”慕苏琅费力的睁开双眼,朝沈阑君惊慌不已的面孔笑了笑,背上痛意再次袭来,终于,双眼失了神采,一下伏在沈阑君肩头再也不动。

沈阑君瞪着早已吓呆的眼睛望着前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像是自言自语般喃昵出声,“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让我有愧于你,你让我怎么还……”

杏花丛中,明晃晃的火把还在烈烈的烧着,红黄相间的火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有的眉头深皱,有的略显吃惊,有的看不出情绪,有的,几乎把心里所有的感受都搬到了面上,包括一闪而过的得意,还有后来居上的愧疚。

在远处乱石遮掩处,有一抹小小的红色身影,像是受了巨大打击般连连后退,双腿一软,背靠乱石轰然倒地……

……

无鸢亲自出马消息自然可靠,一直在游山玩水中悄悄打探消息的宴子白,领着钟君子来到了威武侯府所在的韫县,继续游山玩水。

韫县地处南北交界,各色小贩所售之物自然是南北都有,人文风貌也是南北交融,除了口音习惯,单看衣着相貌竟是毫无分别。

“少爷,我们都在侯府住了好几天了,不回去给老爷通报消息,老爷会不会着急啊!还有,我听沈福说,在小姐屋里梳妆台上看见了小姐的发带,你说会不会是陷阱什么的啊……”一名眉目清秀的小厮跟在沈茯逸身后,一句接一句的说着,一肚子的婆婆妈妈。

沈茯逸叹了口气,猛然停下脚步,“沈小三,你要再在我耳边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送走!”

沈小三一听沈茯逸要把他送回去,赶忙闭了嘴乖乖的低下头,而后,又抬起头盯着他,“少爷,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一天都有人在跟着我们?”

“有吗?”

沈茯逸回头,大街之上还是熙熙攘攘的样子,只是在某个举着墩子卖**葫芦的小贩身后,有一个手里抓着两串**葫芦拼命往角落里挤的尴尬少年。

沈茯逸嘴角一翘,呵呵一笑道:“我怎么没看见?回侯府。”

沈小三皱着眉头偏了偏头,抬手挠了挠脑袋,“少爷这是怎么了?平时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察觉的啊,这次我都感觉到了,他没觉得?”

待沈茯逸走得远了,沈小三才扁着嘴摇摇头,抬脚小跑着追上他的脚步。

“钟君子!!”

角落,宴子白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以躲避视线为由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钟君子,双眼像是要冒火星般犀利,“我后面又不是没空,你一直往我身上贴干什么!”

“你站的地方肯定是最安全的,我也要!”钟君子坏笑着又往里蹭了蹭,却被宴子白一个转身闪了开来,应上他的,是一面冰冷坚硬的高墙。

“你自己在这儿躲吧,我走!”宴子白斜了他一眼,起身朝沈茯逸离开的方向追去。

钟君子眼看着宴子白要走远了,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往糖葫芦小贩手里一放,满意的举着人家的墩子朝宴子白拼命追赶。

两人一路躲躲藏藏,直到看到沈茯逸拐进了外表平凡的过头的威武侯府后,宴子白才踮着脚轻轻靠近门口,寻了一处顺眼的地方,提起内力翻墙跳了进去,末了,又跳出来把钟君子带了进来,当然,那垛糖葫芦被他无情的抛在了院墙外。

两人一进入侯府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府外平淡无奇,府内富丽堂皇,各色奇珍异石,奇花异鸟应有尽有,有源源不息的湖,弯曲绕颈的桥,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宴子白暗想,皇宫大殿也不过如此吧!看来这位威武侯果然是表里不一的人。

“小白,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走的很顺畅啊,而且,沈茯逸住的地方一点也不难找,你看——”钟君子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高台上站在风中生着闷气的沈小三,“他是沈茯逸的丫鬟!”

“那叫小厮,白痴!”

宴子白啐了他一句,走了几步登上了沈茯逸所住的君竹楼,为了不惹人怀疑,两人趴在窗台上偷偷的注意着房内的动静。

房内,沈茯逸让沈小三在向外伸出的高台上思过,自己关门关窗,脱鞋上床,提起内力运转真气。他发现几年以来一直在丹田处凝滞的经脉在这几日竟然一点一点畅通了,他抬手按了按胸口,不痛不痒,暗想那日身后的海棠树断的如此决绝,自己居然毫发无损,那口鲜血,其实是经脉受阻的浊血,那个人,分明是替自己打通了经脉,可为何,身在银龙驿,却要帮自己?

“难道真的是慕兄?”

沈茯逸带着胸中疑问闭着眼睛打起坐来。

“公子!”

原本静谧的房中突然惊现一声公子,让闭眼打坐的沈茯逸吓了一激灵,豁然睁眼,宴子白和钟君子正坐在房中的圆桌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茶来。

“你们……”

“俊俏的公子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还是钟君子的声音,这声“俊俏的公子”几乎让身边的宴子白抓狂。

“沈公子不是一直在等着我们吗?不然这侯府里竟连个丫鬟奴才都没有,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宴子白端起杯盏在手中轻轻摩擦,缓缓开口“沈公子武功高强,连你的小厮都发现了我们,你怎么发现不了?”

沈茯逸冷笑一声,他确实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不过侯府的丫鬟奴才却不是自己支开的,“我并不认识你们,请问你们一直辛苦的跟着我,有何贵干?”沈茯逸下床,有些坦然的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啜起来,房中恢复了静谧,一张小小的圆桌上,坐着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这清奇的画风是宴子白从没料想到的,抬起手背轻咳一声,道:“沈公子果然聪明,我们来找你确实有事相告,我确信待会所说之事公子你定会答应,因为此事于你于我都有益无害。”

这个人还真自信!沈茯逸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喝起了茶水。

钟君子把沈茯逸所有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关于宴子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钟君子可以无视,别人,不行!“你这个死人,没听见我家小白跟你说话吗?竟敢对右督大人无礼,我看你不想活了,早晚我要用药折磨死你……”

“钟君子!”宴子白一声低喝止了钟君子喋喋不休的嘴,一口一个“我家小白”念得他头疼。

沈茯逸听见右督大人四个字,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表现的没有多明显,可这一切全落入了宴子白眼中。

“公子此次东行,是为了救令妹吧?”宴子白道。

“你如何得知?”沈茯逸不解。

“我如何得知公子不用知晓,公子只要知道我派与公子在同一条战线就够了。”宴子白语气平缓,气定神闲。

沈茯逸没有接话,只是在心里暗想,那夜父亲瞒着自己做的事十有八九与银龙驿有牵扯,如今妹妹还困在里面,这赫连律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眼下赶紧把妹妹救出来才是正事,眼前之人谈吐不凡气质不羁,看样子也是个大门派。万一到时候两大门派不对付,那自己与妹妹夹在中间才是进退两难!

他把可能发生的事预想了一遍,半晌,回了神,对着宴子白道“多谢右督大人的好意,不过凭我自己之力定能救出舍妹,就不劳烦右督大人了。”

“银龙驿高手如云,就凭你在边疆打几年仗的功夫,恐怕连山都进不去吧!”宴子白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竟说的沈茯逸有些无地自容的红了脸。

“小白,他脸红的样子真好看……”钟君子是个有龙阳之癖的人,沈茯逸长得也清雅俊美,一时之间,他竟然看呆了。

“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不知道是那句让他心烦的“小白”,还是钟君子的玩世不恭,宴子白心里隐隐的烧起了一把无名火,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待再转回头时,平时的修养也抛的一干二净了。

“你去向荣言要兵力,跟我们合作,一同去银龙驿要人!”

沈茯逸看着前后差距判若两人的宴子白,再看看他身后不知所措的钟君子,尴尬的抬手附在唇上咳了一声,失了平日的镇定,竟有些结巴的开口道“这个……朝廷向来不插手江湖中事,让我如何向侯爷要兵?再说,舍妹被劫是我的家事,你们……”

“你救你的人,我们办我们的事,谁说我们要帮你救妹妹了?”钟君子仿佛还在害怕刚才宴子白发火,此刻说的话也是毫无底气“我家门主还在里面!”

“你们是……”

“我们门主那么有名,你肯定听过!”钟君子弯下腰,抬手括了个半圆捂住嘴巴“他叫慕苏琅!”

宴子白无语,抬头仔细观察屋顶的横梁,上面的纹路跟钟君子的脸一模一样,真想一巴掌打上去。

“当真是慕兄!”

沈茯逸的语气有些欣喜,三年前被敌军打伤的他被慕苏琅亲手所救,当时只留下一个名字便离开了,他苦苦寻找了几年,就为报答当年这救命之恩,待找到消息时,才发现救命恩人竟是赫赫有名的霓凰门主,但发现江湖传言的慕门主与自己相识的慕门主有很大的出入,无奈边疆战役缠身,报答恩情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事到如今也不想再瞒你,门主潜入银龙驿三年,为的就是为江湖除害!赫连律殷制毒是何等厉害,他已经统治了大半个江湖,若是再任由他统治下去,那你我再无安身之地。”宴子白想起自家门主隐姓埋名甘心去给赫连律殷当手下就来气,用力的把茶杯掷在桌上,愤愤然的起身,开口道“不止这样,霓凰门主是个废物也是门主交代我们传出去的。为的就是稳定赫连律殷的心!”

沈茯逸听着这话,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有点想通了,那人就是慕苏琅,是他替自己打通了经脉,又悄悄告知自己暂时离开,为的就是跟眼前两人会合,待时机成熟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妹妹也会被救出来,而自己实力不济,若能与霓凰门做伴,不失为一好计啊!

“好,我同意与你们合作,但是……”沈茯逸抬眼看了看宴子白一眼,而后坚定的开口“我不能向侯爷要兵!”

“茯逸!”

房门被轻轻推开,荣言挺拔的身姿在门口处出现,沈茯逸一下慌了神,房中还有两个江湖中人与他对饮,当今朝廷最忌与江湖暗中勾结,一时之间,他还是第一次像此刻般惊慌失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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