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律殷仔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好。
马车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行驶在路上。
这是赫连律殷特意租的马车,筹码是自己那把玉扇。
此时,马车两旁坐着两个暗色身影,一个是沈小三,一个是赫连律殷。
“赫连公子,你说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小姐怎么还没醒?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沈小三摇头晃脑的赶着马车,一面不住的往车厢里瞅。
没等来赫连律殷的定心丸,到吃了欢喜一顿低声呵斥。
“沈小三你活腻了吧,敢这么诅咒小姐,看我不弄死你!”
沈小三委屈的撇撇嘴,他也是为了自家小姐着想,怎么就成诅咒了。
突然,赫连律殷一把拉住了缰绳,马匹长叫一声住了腿。
沈小三颇感疑惑的跳下马车随着赫连律殷走了走,问道:“赫连公子,咱们怎么不走了?”
赫连律殷看了看周围环境,说道:“人累,马更累,不急着赶路,先歇息片刻。”
此时欢喜从车厢里出来,经过沈小三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可让他心跳加速了好一阵。
“沈小三,跟我去给小姐打水!”
沈小三听着命令般的话一阵无力,这还是那个整天喊小三哥哥的那个欢喜吗?
欢喜又是一瞪,沈小三的气焰接着就下来了。
女人果然不好惹。他在心里暗暗地感慨一句。
赫连律殷走近车厢,掀开车厢一角,见沈阑君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安静的闭着眼睛,神态安详。
放下车帘,他掏出笛子凑近薄唇,吹起了那首他最熟悉的曲子。
那是沈阑君在山洞外面听到的曲子,她就听过一遍,只知道里面蕴含的情愫很多,却不知道这首拿来寄相思的曲子是赫连律殷的原创。
寄谁的相思,沈阑君定然不知道,而这欲把相思寄出去的人儿,说不定自己心里也像隔着浓雾般看不清明。
混混沌沌了许久的沈阑君听到熟悉的笛音,努力的睁开眼睛,在感受了强光刺激后的酸涩后,开始仔仔细细的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哼,山不清,水不秀,鸟不语,花不香。这世上的一切都不是很顺眼。
“赫连律殷。”
笛声戛然而止。
赫连律殷像是预先想到一般没有多大的惊讶,他淡淡的答道:“我在。”
“我们这是去哪儿?”她问。
赫连律殷想了想,道:“不知道。”
“帮我选个好点的地方,我要安葬我爹娘。”沈阑君低声道出,云淡风轻到像闲话家常一般。
赫连律殷侧目,瞧见了她那股喷薄而出的坚定眼神,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语气神情看不到任何悲痛,有的,是必须承担起一方责任的强大内心的沈阑君。
或许是那天赫连律殷在山洞说的话刺激到了沈阑君,反正现在的她状态极好。
“啊!!!”
远处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二人齐齐转头,沈阑君耳朵动了动,确定是欢喜的尖叫声无疑。
“是欢喜有危险!”沈阑君面上溢满焦急,如今欢喜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可不能再有事。
想也没想纵身跳下马车,却因体力不济差点摔倒,赫连律殷眼疾手快的上前搀扶,却被沈阑君轻轻地拨了开。
赫连律殷心头一紧,难不成她是在生自己的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