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赫连律殷准备找点别的话题,谁知她却自己道出了原委。“这里的确是我之前来过,还救过一个人。”
“慕苏琅?”
“对,就是他,”沈阑君踱步出去,缓缓道:“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霓凰门的门主,也还不知道你们正费心竭力的抓我,我只是偷溜出来看个花灯,顺道救了个母女,就稀里糊涂的上了你们的贼船。”
赫连律殷无话,他不知现在是该安慰还是道歉,他只知道,此刻绝不能无话可说!
“对不起。”
沈阑君回头,疑惑的道:“对不起?”
赫连律殷看着她的双眼,真诚的道:“毕竟把你劫来是我计划中的一步,该说对不起的。”
“呵……”沈阑君嗤笑一声道:“该说对不起的继续害我,不该说对不起的反倒抢着替他顶罪,可真是笑话。”
确实,不管赫连律殷怎么说,此刻的沈阑君已然把慕苏琅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不过这个位置却是爱与恨的边缘,于爱于恨,同样重要。
只需一击,只要正中沈阑君恨意的下怀,慕苏琅就必死无疑。
“好了,我们先在这里暂时住下,现在天色已晚,等天亮再去打探消息。”沈阑君边说边顺手理了理身后的杂草,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的扎手,只不过现在的她手上被磨砺了多层老茧,扎手却不觉痛。
最后这活还是被沈小三抢了过来,边整理边心疼的嘟囔着“以前小姐在府里哪儿干活这样的粗活啊,这要让少爷知道,又该骂我了……”
沈阑君闻言不以为然的拍拍手退到了一旁,双眼随意乱看。
赫连律殷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盯得她有些发毛。
“你看我干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赫连律殷反问。
“刚才,我说你看我干什么?”沈阑君想了想,答道。
赫连律殷抿抿唇,面上阴冷了许多,还是无奈的又问:“上一句。”
沈阑君又想了想,说道:“我说我们先暂时在这里住下,今天天色已晚,等天亮再去打探消息。你说这句吗?”
赫连律殷冷哼一声道:“我可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你们这里的水土有问题。”
“水土?什么水土?有什么问题?”沈阑君偏了偏头,还看了看脚下的土地,不明所以。
“这里的水土容易让人变成痴呆,你说有什么问题!”
痴呆!沈阑君眯眸,难不成这个赫连律殷是在说自己是痴呆?
可恶!
“你说谁痴呆呢?有本事再说一遍!”沈阑君大喊,此处可是她的天下,士气自然很高。
“你。”
赫连律殷回答。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沈阑君顿时没了脾气,只能干瞪着眼睛结巴又无力的反驳回去,“为,为什么是我,我哪里痴呆了?你说!”
赫连律殷将扇子啪的一合,垂眸看着沈阑君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连傻子都知道天黑更容易打探到消息你居然不知道,你不是痴呆是什么?”
沈阑君一惊,突然意识到自己话中的错误,很是懊恼,突然,一抹鬼精灵的表情又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唉,我真是痴呆。”她故作懊恼的拍拍脑袋,不停的摇头。
赫连律殷心突然一沉,她怎么承认的如此干脆利索,难不成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