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叹了一口气,怕什么来什么,许江南那能是宋漠的对手吗,报仇,只怕他把自己都给赔进去,她的亲妈呀,这不给她添乱吗。
“妈,我跟许江南还有宋漠的事儿您就别跟着掺和了,我会看着办的。”
“那不成,你,嘟,嘟……”秦虞果断挂断了电话,这话要说起来,又该没完没了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神,她这造的什么孽呀,新欢旧爱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好大一摊子烂事儿。
哎呀,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沉,听天由命吧,谁都不靠谱,还是及时行乐最靠谱,好不容易顾婉婉请她吃顿饭,不去她就是傻。
拿着手机给顾婉婉回了信息:晚上六点,医科附属大学钵钵鸡,不见不散,准备好你的小荷包哟。
医院里。
“医生,怎么样?”
“孩子跟大人都挺好的,没什么不妥。”
黎渃坐在一旁的座椅上,面色冷然的瞥一眼沈彦的脸,“说了挺好的挺好的,偏要多此一举。”
沈彦大手揉了揉黎渃的脑袋,“作为孩子的父亲,我有权利知道孩子的健康状况。”
黎渃不耐的躲了躲,“沈彦我告诉你,再跟我动手动脚小心我翻脸。”
沈彦愣了几秒,故作毫不在意的掀了掀唇角,将手撤了下来,“不动就不动。”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等等。”
“沈彦你再这么磨磨唧唧婆婆妈妈我就打掉这个孩子!”
“你别忘了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沈彦回眸,若有所思的掠过黎渃的小腹。
“宋漠跟你说了……”黎渃扣在包上的手忽地抖了一下,眼睛微微瞪大开来,眼底有错愕的神色一闪而过。
“你说呢?”沈彦反问。
黎渃咬了咬下唇,噤了声。
沈彦转身跟着医生走进里屋。
直至沈彦从里屋出来,黎渃还有些精神恍惚的回不过神来,指间一片冰凉。
沈彦走过去径自牵起她的手,离开,黎渃方才回神,发觉自己的手被沈彦紧紧的攥在,下意识的想要挣脱,沈彦回眸,眸光忽然有些冷,“黎渃,你别忘了,现在只有我沈彦肯要你。”
黎渃眼眸有片刻的失焦,心口蓦地刺痛,半晌,低着头吐出一句话,却没有抽出自己的手,“沈彦,我黎渃不是没人要,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愿意娶我。”
“是吗?”沈彦不答反笑,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精光。
坐进车子里,黎渃倒是安静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盛气凌人,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还要我陪你去哪儿,痛快点儿。”
“去我家,最后一个地方。”
等待六点来临之前,秦虞准备将昨天打湿的两件衣服给洗了。
手里抓着宋漠的西装可劲儿的揉搓,说实话,到现在她都想不通宋漠那天为什么会扔衣服给她,难道说他忽然良心大发,很快,秦虞否定了这个想法,开什么玩笑,宋漠那货哪里有什么良心,他的良心,早就喂狗了。
如果没喂狗,四年前他就不会睡了她然后一走了之,连屁都不放一个,话说嫖个娼都得掏钱,他倒好,睡了她一活生生的黄花大闺女,一个子都没留下,噢,倒是留下一个孩子。
反正啊,这年代,人心不古,大款多渣男,总裁多禽兽。
宋漠一样都没少,渣男,禽兽都给占全乎了。
将宋漠的衣服当作宋漠来来回回的蹂躏了百八十遍,才捞出来拧干挂到了阳台上。
她也就这点儿本事了,暗地里倒像个勇士,事实上,也就是一矬子,一见着宋漠就跟孙子见了爷爷似得,怂包一个。
洗完衣服,休息了休息,看了看表,快六点了,她该和顾婉婉相约钵钵鸡了。
收拾好东西,给许江南发了信息,告诉他不用管秦朗,秦朗她会去接,另外晚上她会带钵钵鸡回来,告诉他无需做晚饭。
然后拎着自己在淘宝上淘来的粉红色大包出了门。
秦虞接秦朗的时候,秦朗正在跟女老师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见秦虞走过来,女老师拍了拍秦朗的脑袋,笑着站起身来,“秦朗你妈妈来接你了。”
秦朗腿虽短,但丝毫不影响他像阵小旋风一样撞在秦虞的大腿上。
秦虞垂眸伸手捏捏秦朗的脸蛋,“跟老师说再见。”
秦朗乖巧的跟女老师挥了挥手,转身爬上了电瓶车。
电瓶车平稳的穿过车流朝着医科附属大学前进,秦虞目视的前方出声,“刚刚老师偷偷的跟你说什么了?”
“老师问我江南叔叔什么时候会再来?”
秦虞没想到许江南只送了秦朗一次就招来了烂桃花,这年头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她忍不住庆幸了一下,还好秦朗的老师不是男老师。
二十分钟后。
车子还没驶到老店门口,秦虞就看到了穿的火树银花的顾婉婉在朝着她招手。
顾婉婉是一个性子比秦虞还烈的姑娘,如果说秦虞是一杯二锅头,那顾婉婉就是搀了啤酒和红酒的二锅头,按照秦虞的话来说,顾婉婉的穿着就像时刻准备着进夜店将自己的腰扭成一截麻花的舞女,当然,顾婉婉对她的话进行了有力的回击,她说小虞子啊,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穿的就跟扫大街的环卫工人似的,这小身板,就跟身上披了一麻袋似的。
秦虞回她一句彼此彼此,所谓不是一路人,不上一条船,她俩都算是新时代里标新立异的小美女,顾婉婉的标新立异在与她干着一份儿为中国传统世俗观所不耻的职业——泌尿科女医生,在中国,这个是比产科男医生还让人无法接受的存在,至于秦虞,活脱脱的作茧自缚,梦游倒是不出奇,梦游梦游到能怀上孩子的地步那就算能耐了,此等高大上的技能,这世上除了她也没谁了。
老店门口时不能停车子的,秦虞索性将车子停在了医科附属大学。
牵着秦朗走到顾婉婉面前的时候,顾婉婉挑挑眉,“怎么还拖家带口的,坑我啊。”
秦虞熟门熟路的进了老店,找了一处空桌坐下来,一边拿过劣质餐巾纸慢条斯理的擦桌子,一边笑着出声,“你好歹也是一医生,我家秦朗这么点儿个儿能吃你几块钱,瞧你那点儿出息。”
“小虞子,话不能这么说啊,我赚个钱多不容易啊,摸多少男人才能换来这么点儿钱。”顾婉婉翘着二郎拖说的悠然自得。
旁边有不少人投过视线来,只因慕名顾婉婉这位可以将摸男人说的这般气吞山河镇定自若的小姑娘。
秦虞默默的拿碗捂住了自己的脸和秦朗的脸,“碗,咱好歹也是念过小学的人,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说这么低俗的词儿吗?”
顾婉婉对着秦虞翻了一个白眼,嘁了一声,打了一个响指,“葛叔!”
“来咯!”
“老样子,多上一份儿。”
“好咧。”
“等等。”秦虞在葛叔转身之际补了句,“再多做一份儿,打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