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视了几秒后,她的胆子就被那双深邃的眸子磨得半分不剩了。
她对自己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了,楚轻染,你为毛要怕他,为毛啊!
“原因。”
“我喜欢。”
“喜欢?”顾睿恒听到这答案后,低沉的嗓音中竟染上了一丝笑意,楚轻染宁愿自己听不出来,因为这笑意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顾睿恒见楚轻染低着头,别开了那张倔强的小脸,顿时就放下手中的档案袋站起身就朝她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这一瞬间,一道光线忽然透过窗户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他沉了沉眸,继续朝楚轻染那儿走了过去,多年的军队生活,加上特殊培训,他若是连这道光从何而来都不清楚,他当真不用活了。
楚轻染也从玻璃的反射中察觉出了不对劲,就在这时,二十点的钟声如期而至,嘹亮的敲钟声敲醒了楚轻染浑身上下所有的血细胞。
楚轻染下意识的就朝顾睿恒冲了过去,谁知脚下一个踉跄,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她竟顺利的将眼前这比她高了足足二十厘米的男人给扑倒在了地上。
“嘭嗵……”一声巨响,两人齐齐倒在了地上,顾睿恒全然没料到楚轻染会突然朝他扑过来,更没想到楚轻染会迷糊的被跟前的地毯绊到,只顾着去扶这毛毛躁躁的小东西,他的头嘭的便撞到了茶几上,正蹙眉,嘴唇已经被一张柔软的小嘴覆盖住了。
四目相对,楚轻染惊诧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眼前脸色黑的如同锅盖一般的男人,错愕的一时竟忘了起身。
直到一颗子弹穿破墙壁发出一阵闷响,才让她回过了神来,而此时,顾睿恒早已蹙眉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已经伸到茶几底下摸出了一把手枪。
“待在这儿,别乱动!”浑然天成的冷硬口吻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慑力,竟让楚轻染如同小时候一样,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待顾睿恒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寻来左炎和顾天云,派出保镖急速搜索嫌疑人,稳定生日宴秩序的时候,楚轻染懊恼的盖了自己一巴掌。
该死的,一碰到这强硬的男人,她就忘了她今天的任务是来保护眼前这个正将她护在身后的男人的了。
左炎和顾云天一冲进总统套房,就瞧见被顾睿恒护在身后的楚轻染,顾云天不自觉的低声咳嗽了一声,他哥和小染两人的这姿势实在是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左炎全然没瞧出这紧张中暧昧的氛围,一看到楚轻染,朝着顾云天的肩膀就拍了下来,自豪的大笑道:“小天,瞧见没?我就说刚才门口捡垃圾的人是小野猫嘛!”
顾云天眨了眨眼睛,当做听不见,他可不想淌这趟浑水,难道小炎没发现哥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哥,追查到了,刚才的子弹来自距离此处三百米,也就是酒店对面那栋楼二十层中间的那个房间。不过,奇怪的是,在那个房间并未侦查到活人的讯息。”
楚轻染望了眼还搂着自己的腰的男人,刚才她若是没看错,顾睿恒曾经朝着那个位置开了一枪。
没有活人的讯息,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刚才开枪的那人已经被他击毙了,如此精准的枪法,即使是楚轻染也不得不佩服。
那个世界第一杀手说会在二十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在宴会厅内击毙顾睿恒,他定然是没料到顾睿恒这时候竟会不再宴会厅内,就她对那个杀手的了解,那人向来对自己杀人的时间、地点计算的极为精确,而且总是自负的在行动之前,将目标人物和时间地点提前通知给警方。
按照如此推算,这次的任务,想必他是取消了,对面死的那人应该是他找的替身。
顾睿恒不动声色的站起了身,伸手将楚轻染从地上拉起来后,便松了手,沉眸瞥了左炎和顾云天两人一眼道:“既然没事了,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啊?”左炎还处于莫名其妙中,已经被懂的识人眼色的顾天云给拉了出去,他知道哥并不想让小染卷入这些事情中来,所以才如此轻描淡写,莫洋哥此时不在香港,可怜的他现在又有的忙活了。
房间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楚轻染不自然的有些窘迫,她刚才好像,不小心,那个啥了这个男人。
这男人怎么说都比自己大了那么多,而且她那是不小心,还是初吻,怎么看,这吃亏的怎么都是她,看这趋势,难不成他现在还想找自己算账不成?
“那个,顾睿恒,我刚才,那个……”
“没别的事,把你身上那衣服给我换了。”
楚轻染还在纠结怎么解释刚才的意外,哪料到顾睿恒就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将其赶去了套房的隔壁房间,“衣柜里有衣服,自己选一件。”
楚轻染瘪了瘪嘴,什么嘛,害她紧张的都结巴了,他竟然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见小东西还站在原地,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怨念,某人阴霾的心情被横扫了大半,却是沉眸,冷声加了句不近人情的话,直到瞧见那小东西嘟着嘴,瞪着眼,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他的脸上才缓和了下来。
刚才撞到了后脑勺,如今缓和下来才感觉到一股刺骨的疼痛,伸手一摸,一大片的血渍,蹙眉走进另一间房,正在处理伤口之际,楚轻染已经拿着一件衣服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顾睿恒,这什么……”刚开口,就发现隔壁未关上房门的人脸色黑的和锅盖似的,桌上还放着处理外伤的医疗箱。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楚轻染全然忘了她是跑出来找他算账的了,拿着衣服就朝他那儿跑了过去,伸手正欲夺过他手上的处理伤口的绷带,就听某人沉声呵斥了一句,“出去!”
楚轻染闻言,啪的一声就将手上拿着的衣服给丢到了地上,抬头、瞪眼,将他手上的东西抢了过来,一把将人给按倒在了旋转椅上,“我是学医的,现在你是病患,你别以为我真怕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