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听话的打住,仍旧一脸兴味盎然的看着凤浅醉,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
“萧少主说完了?”
“说完了。”
“那你可以走了。”凤浅醉看着萧越嘴角挂着笑意的无比欠扁的脸,下了逐客令。
“天机阁的待客之道实在让萧某不敢恭维!萧某原本以为,凤姑娘至少会留在下吃顿便饭,聊表谢意。”萧越语气有些抱怨的说道。
“若是萧少主没有将主意打到我的雪狐上的话,我原本是不介意留下你吃顿便饭的。”凤浅醉冷哼一声,说道。那夜萧越出现在天机阁,雪狐就不见了,能从天机阁将那等灵物带出去的人,除了天山的少主,还有谁能有此能耐。
“什么都瞒不过你!”萧越笑道:“那畜生这几日好吃好喝,乐不思蜀。”
“是要好好养着,不然放血的时候怎么能经得起折腾!”凤浅醉目光清冷,萧越未经允许,私自动了自己的东西,若不是他及时的送来了北溟睿的消息,这笔账她凤浅醉倒是会好好跟他清算下。
“咳咳!”萧越有些个狼狈的咳嗽了几下,看凤浅醉的目光越发的耐人寻味起来。
“只是,萧少主的父亲,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即使是放干了灵狐的血,也无济于事,至多是能拖上一年的时间。”凤浅醉无视萧越惊诧的目光,缓缓的说着。
“凤姑娘可有办法?”萧越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凤浅醉,问道。他并不吃惊凤浅醉知道自己父亲的病情,这四国之内,只要是天机阁想要知道的,便没有秘密。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想要办到,还需天时地利人和。”凤浅醉目光一转,掩下心中的情绪,说道。
“寒冰床,火灵芝在下都已经找齐。”再加上灵狐之血,应该可以了吧。
“还缺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凤浅醉喝了一口茶,说道。
“凤姑娘是说凤血?这天下真会有这样的东西?萧某一直认为那不过是个传说罢了。”萧越听到凤浅醉的话,皱了皱眉头,说道。
“千年灵狐都找得到,凤血必然不是传说。”凤浅醉轻笑。因为这样东西她恰好有。
“凤姑娘有?”萧越一时激动的声音都打颤了,完全不似平时模样,凤浅醉知道,他真的是个孝子。
“嗯。”凤浅醉轻轻一点头,大方的承认。这里是天机阁分部,此刻房中只有她与萧越两人,她相信萧越是不会将这一秘密说给外人的。
“凤姑娘!”萧越突然离开桌子,对着凤浅醉屈膝跪拜,说道:“求凤姑娘救家父一命,若有差遣,萧越必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萧少主言重了,若是凤某让萧少主去杀掉宫玉珠,莫非萧少主也肯?”凤浅醉居高临下的站在萧越的面前,并不退避,大方的接受萧越的大礼,问。
“肯,只不过要等她回到南疆。”他答应了南疆疆主的条件,自然是不肯做背信之人,希望凤浅醉不要在这一点上为难于他。
“起来吧,我对宫玉珠并未动杀心。”毕竟她是自己的姐姐,虽然……凤浅醉叹息一声。
“萧某谢凤姑娘大恩。”萧越情知凤浅醉这是答应了自己了,高兴的起来了。看凤浅醉的目光也带上一丝的敬重。他没想到凤浅醉会如此的慷慨!
萧越喜滋滋的离开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次天机阁一行会有如此大的收获,他原本真的是纯粹的想要给凤浅醉报个信,让她早作准备而已。
“醉儿,你真的打算救萧越的父亲?”萧越一走,隐藏在暗处的龙魂便显身,不赞同的问道。
“嗯。”凤浅醉看了龙魂一眼,移开目光,答道。自从那日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她与龙魂单独相处,已经没有了以前的从容。
“可是……”龙魂担忧的还想再劝阻一下让凤浅醉三思,却被凤浅醉出言打断。
“我已经决定了。”她明白龙魂为什么如此担忧,但是师父自小便教导自己要广结善缘,虽然天机阁不是什么慈善的组织,但杀的历来都是该杀之人,从不滥杀无辜,如今能用凤血救萧越的父亲一命,受点罪又算什么呢?
龙魂见凤浅醉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劝阻,他是熟知凤浅醉的脾气,但凡她决定好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醉儿,别躲着我了。”龙魂看了一眼神色僵硬的凤浅醉,幽幽的说。
“我,我哪有?”凤浅醉矢口否认,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加的不自然了,显而易见是在说谎。
“醉儿,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那日是我莽撞了,没有控制好自己,让你受惊了。”想到凤浅醉的眼泪,龙魂心里就愈发的不是滋味。来北疆这一路上,凤浅醉更是对他能避则避,恨不得天天呆在马车里,不露面。
“那日的事,我早忘了。”凤浅醉低低的说。
“醉儿,我……”龙魂还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终是没说出来。
“好了,我饿坏了,去吃饭!”凤浅醉丢下一句话,出了门向饭厅走去,那急切的样子,好像真的是饿狠了。
龙魂失神的看着凤浅醉的身影一点点变小,在拐角处消失不见,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他心里清楚,自己终究是放不下。
而且这放不下的又何止他一人?
北疆皇帝十分的看好北疆与南疆的这次联姻,因为南疆疆主只有宫玉珠这一个掌上明珠,只要联姻成功,那南疆迟早都是他北疆的囊中之物,南北疆一统,怎么不令他兴奋。
北溟睿的府邸,众人都在为五日后的大婚忙碌着,而北溟睿却坐在凉亭里,与萧越对弈,一脸的悠闲,仿佛即将要大婚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你就一点不担心?”宫玉珠今日已经被接进北疆皇宫去学习北疆礼仪了,萧越正是她派来监视北溟睿的。宫玉珠这一次可真是势在必得,前几日轩辕奕,皇甫墨与纳兰惊鸿分别代表三国来贺喜的时候,她就起了防备之心,即便是她知道自己对北溟睿下了情蛊,但是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