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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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门半掩着,他推开了门,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浴室的瓷砖上,坠地的莲蓬头里不断的冒出热水,那个场景,令人想到了死亡。

如果她醒来,说,以后都会听话,或许他会心软。只是若她醒来,她会像齐媚儿一样的想要离开吧。

翌日,出了一个很大的晴天,昨日暴雨痕迹早已褪去,大片的地面已换上了新颜,格外的清新。白兰睁开眼的第一感受便是还活着吧!

天堂和地狱都不会有这样的清新明朗。

浑身上下传来一阵酥软,刚坐起身,她便看见了身旁的男人。

他穿着居家服,没有盖被子,侧着身躺在她身边,看上去,仍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真的像个婴儿,纯真的让人心疼。

想起了昨日发生的种种,她走下了床,这才迟钝的发现身上并没有穿衣服。于是重又钻进了被窝里,一脸恼意的瞪着他。

她记不清昨夜都发生了什么,记忆在陈熙阳绝望的转身之后便戛然而止。他说他是玻璃……这个问题像烙印一样印在了她的心里,他不太喜欢女人倒是真,通常情况下,他的周身都竖着一道篱笆,让人不好接近。

难道是真的吗?

将被子裹下了床,看见柜上的半杯水,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她很渴,渴到淡化了之前的难受。

端起水杯,水面漾起轻轻的涟漪,然后很敏感的,她看见了一些细碎的白色沉淀物。那种不好的预感来到那么快,快到她的心跳就要停止掉,她以为自己一无所有,便可以失掉所有,其实不然,她也有害怕的事。

水杯就那么不自然的从手中滑落下去,发出了响亮的破碎声。

她的眼神迅速的移到了床上,他仍然睡的那么安详,动也不动。

恐惧战胜了一切,她跑到了床边,脚下突兀的传来一阵麻痛,身体不由自动的向前倾斜了下去,一个趔趄,她扑向了他。

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她便挣扎着转过了身抬起了脚。

鲜红的血从脚下一串串的流下来,刺目的诡异。

“什么情况?”一个长长的没有尽头的梦被打破,他这才醒来。她的手撑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突然的坐起来,她跌入了他的怀里。

她脚上的血仍然滴着,他看见了。

她有些恐慌,以至于被子全数散开也没有顾忌到。

“想要清醒也没必要做这种事!”睡意全无,他推开了她,然后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看着被子突然从身上消失,刹那之间,她忘了脚上的痛,然后看着他的睡衣套在了自己身上,温暖的让人以为一切都是假的。

最后将她腰间的腰带系紧,他下了床,看见地上的玻璃碎片后,他蓦然回过了头,眼里尽是复杂的精光,白兰立刻低下了头,如做错事的孩子般将双脚拿上了床,却忘记了脚上正在流血,鲜红的血染上了乳白色的床单,晕染出一片嫣红。

等她震惊的看着这片红色时,疼痛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她怕血,更怕痛,那种女人骨子里的软弱顷刻间全数表现出来,“好痛……”

如果不是有个男人在,她一定有办法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更不会情不自禁的喊出声。

等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推开。是如管家。

她以为应该是他才对的。

脚上的痛感突然就消了一半,待到包扎好后,如管家才恭敬的说道:“太太,我扶您下楼吃早餐。”虽然还是平静的话语,可是她分明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往日的奇怪气息。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餐桌上用早餐,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停下来。

经过昨日的事情,他似乎沉默了许多,或许他早就明白陈熙阳对她的意思,可活生生的发生后,又心有芥蒂。

“我们离婚吧!”当杯中的牛奶被喝光后,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根烟。

是因为昨天的事吗?以前她多么希望他说出这句话,可现在,又不那么确定了。

“昨天我和他只是偶然遇见的。”

那种不确定是因为陈熙阳说他爱男人还是他终于要放弃她了?她不愿意他发生任何不好的事,甚至是有任何不良的影响,所以她才不想着离婚?甚至还出言替自己解释!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秘书送过来了,正在路上。”一旦下定决心,其他的理由都微不足道了。

“为什么?”放下筷子,白兰严声质问,“当初不同意离婚是为什么?现在非要离婚又是为什么?”

她无法一下子消化掉他的坚定眼神,他之前还是那么笃定的说不准离婚、不同意离婚,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主意?绝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因为他一直以为她在外面找了个男人生了个孩子,那种事情他都能接受,为什么陈熙阳的几句话就受不了?

他站起了身,突然就笑了起来,他很少对她露出这么和气的笑容。

“我不想以后的生活变的廉价。”他是记住了她曾经说过的话,才这样反驳的吧,“我不爱你。”

手指一僵,她顿时无神。她何时奢望过他的爱了?

“那好,我们离婚。”不愿强求,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她也站起了身。

就在白兰站起身转身准备上楼时,他叫住了她。

“有些东西送给你!”有窸窣的声音响起,就像是胶纸的声音,她回过了头,“从你踏出这个门之后,你就自由了!”

一沓照片挣脱了大号信封的束缚飞了出来,一张一张,不用想也能知道,和她有关。

随手拾起一张,那是昨天的照片,很新,画面中,她闭着眼,似乎很陶醉的享受着热吻。

“就因为这个吗?”举起照片,她有些不屑。接吻算什么?

“因为这个男人是陈熙阳。”

她无言以对,不就是离婚吗?她不是渴望很久了吗?

鲁舒赶来的时候,动静很大,她的声音很娇细。白兰是很自觉的人,听到声音便下了楼,提着唯一的行李一个挎包。

她下楼的时候他正在签字,她走到餐桌边的时候,那份离婚协议书已经摆在她面前了。

签好字后,她平静的看了看鲁舒她微笑的样子多么甜美,那种俏皮的可爱是田丁丁永远的做不好的。

全身一轻,她感觉心里空无一物,茫然的穿过两人,径自朝门外走去,外面艳阳高照。

他说他不爱的时候,她却狼狈的发现,自己不是没感觉的。那种心被紧紧攫住的感觉令她相当吃痛。

走出门槛,她似乎听到了曹颖在撕心裂肺的唱《爱上怎样的人》。

五年间,她都没有能够爱上任何一个男人,甚至是闻到别的男人吸烟的味道,头发散出的气味……都会本能的排斥。她可以如此感性的P掉一个又一个的示爱者。

唯独嘴上说着讨厌他的话却又接受了他的侵犯。

在街上游荡了一整夜,第二天凌晨才回到之前住的酒店。

全身疲倦的像灵魂出窍般,连轻轻呼吸一下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自己还活着。

没有打开房门,就在一门之内,她心重重的抽痛着,某道声音像阵一样扎进了心里。

“念南不要爸爸……就跟妈妈在一起!”稚嫩的童音一直重复着后面一句话。

念南从不会在她面前叫她妈妈,因为她不喜欢他叫她妈妈,虽然如此,念南还是知道,她就是自己妈妈。

“妈妈一个人很辛苦,你舍得?”一道男声直入内心深处,她松下了放在门上的手,侧过了身不敢动。

孩子突然没了声音,可能在思考自己到底舍不舍得。

“哇啊……念南要妈妈!要妈妈……”一道嘹亮的哭声如惊雷一样在她心底炸开,她再也无法忍受,推开门后,将瘦了不少的儿子抱入了怀里。

“妈妈……妈妈!念南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孩子哭的声音都在打颤。

陈熙阳双手环胸,眯着眼看着两母子,声音揶揄,“婆娘,你儿子像条狼狗,咬人!”

他不过说要照顾他妈,问他愿意否,那孩子二话没说,朝他咬了去。

泪水泫然而下,白兰一手抹干了念南脸上不断滑下的泪珠,转头对上了陈熙阳,“我们离婚了。”一句话说的肝肠寸断,脸上却和风细雨。

“不如你把儿子给我,我委屈点娶你?”陈熙阳微笑着痞痞的问。

她笑着笑着最终摇了摇头。

回这里的目的已达到,再没有留恋的余地,中午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带着念南在酒店餐厅吃了中饭后手里拿着机票准备赶去机场。

“念南,委屈你了。”白兰指他被人掳去的事。

念南从没跟生人处过,脾气大胆子小。

念南手里握着一个甜筒,背上背着一个小行李包,脸上全是满足的表情。

“妈妈,辛苦你了。”

“小破孩!”白兰突然一皱眉,假装严肃的对着他的鼻头点了点。

念南立刻虎起了脸,嘟着嘴嚷了句,“小婆娘!”

一定是陈熙阳那混蛋教坏了她的儿子!可恶的臭男人!

见白兰气的不做声,念南立刻拿小手推了推她,“妈妈,如果你好累,那你找个爸爸吧?念南无所谓的……”

看着他小小的嘴里吐出如此正儿八经的话,白兰立刻回应了他。

将他抱起来后,用光洁的额头抵了抵他的头,“妈妈怎么会累呢?你是妈妈唯一的……”

一阵冷气袭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充满了磁性的并不陌生的醇厚男音:“想一走了之?带着我的种?你好大的胆子!”

念南愣愣的问,“妈妈,他是谁?好凶……”

“你长大了跟他一样凶……”说完,连行李都顾不上提,直接抱着孩子往前逃。

可是,你跑的掉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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