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佳没有再多说话,而何绣岚也没有再说了,只是静静的看了沈时佳一会儿,转身出了门。
看着慢慢合起的大门,沈时佳久久的没有离开,心里乱的像是一团乱麻,其实冯丽的到来是一场意外,她去过医院,但当时医院有个女人在那里流了一个大龄胎儿,看着成型的孩子,还有医生的一番话,将她吓住了,后来选择要了孩子。
其实她以前去过孤儿院很多次,但冯丽都没有那样缠过她,只是这一次,这孩子偏偏突然特别黏她,缠着她不让她离开,而她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加上最近她也没有接手任何任务,就决定将她带了回来。
所谓收养,也不过是一句话,就如顾佩涵说的,收养条件,他们根本达不到,所以她带她回来,也是如院长说的,先带过来住几天,让这孩子感受一下家的温暖,但是如果因为她,而让家里失和,甚至因此吵闹了起来,这样可能不仅不能让孩子感受家的温暖,反而会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好的阴影。
沈时佳心里正乱作一团,电话响了,沈时佳这才稍稍稳了稳心绪,去接起了电话。
“喂。”沈时佳对着听筒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句。
“佳佳,我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来,马伯今天也不能回来,妈妈回来也可能要有时间,爸今天也有事,所以你可能要做一下晚饭。”
电话里响起了顾佩涵的声音,是要沈时佳做晚饭的。
“嗯,何悦和她的妈妈晚上会回来吃饭吗?”沈时佳轻轻应了一声,准备挂电话时,又突然想起了何悦母子,就多问了一句。
“表姐身体不适,还在医院里还没回来,再说她们是客人,不可能要她们做饭的。”顾佩涵显然是误会了沈时佳的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她们回来吃饭,我就多烧点,如果不回,那就把她们的那份省了,免得浪费。”沈时佳很耐心的解释着。
“你烧好了,她们晚上应该会回来的。”顾佩涵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好像很忙,没等沈时佳问下句,就挂了电话。
“顾佩涵,舅妈说的不错吧,佳佳这孩子就是懒,你得管着她些。”
原来何悦和她妈妈都在顾佩涵那里,顾佩涵电话一挂,何悦妈妈就开始唧唧喳喳的说起了沈时佳的不是来了。
“妈,涵涵自己知道怎么做的,不需要我们说,而且我们来是有求涵涵帮忙的,不是来说闲话的。”
何悦见顾佩涵为她妈妈的话,微微皱起了眉,才赶紧阻止起了她妈妈。
“表姐,舅妈,其实佳佳不懒,烧饭什么的,她都会,她出去也只是有事,对了,表姐要多少钱呀?”
顾佩涵不想听何悦妈妈太多废话,也不在乎何悦的那些假话,所以赶紧将话题岔开了。
“一万差不多了,我也不做什么其他事。”何悦赶紧的回答道。
“嗯,才一万,你们回去找佳佳拿好了,还用跑到这里来。”顾佩涵边开着支票,边说道。
“找佳佳……,我怕她不会给我借的。”何悦低着头,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表姐别那么偏执,其实佳佳人很好,心地非常善良,如果她知道你是要去医院做手术,她会给你借的。”
顾佩涵支票已经开好了,不过也没抬头看何悦母子脸色,只是随口的回答着何悦。
“那是在你面前,她才假仁慈的,我觉得她可没那么善良,她那只是给你演戏看,想讨你欢心。”何悦妈妈立马就反驳起了顾佩涵的话。
“舅妈,你说佳佳有点小贪玩,有些小脾气都算了,可是别说她不够善良,她人是真的很温柔善良的。”
顾佩涵一点没在意何悦妈妈脸色有什么不对,只是不高兴的为沈时佳辩护了一句。
“涵涵呀,我看是你太善良了,太单纯,经历的世事太少,不知道这人心险恶,有的人就擅长伪装,表面看起来一副温柔可人样,对人和蔼可亲,其实就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蛇蝎心肠……”
何悦妈妈一听到顾佩涵那么说,立马又来了,什么恶毒的话,过分的词,能用到骂人身上的,全都说了出来,而且一开口就是没完没了。
顾佩涵实在是受不了了,才边做手势,边叫停了何悦妈妈。
“停,停……”顾佩涵叫停了何悦的妈妈,又才对她笑着道:“舅妈,你是看古代宫廷电视剧看多了吧,这出口成章的骂人词句,可是用在古代宫廷嫔妃身上的些词哟,对佳佳用着太不恰当了。”
“妈,你说的些什么呀?”何悦也扭头没好气的白了她妈妈一眼,然后又对顾佩涵道:“不过古人有言,‘知人知面不知心’,了解一个人是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的。”
“表姐,你怎么也八婆起来了,佳佳和我都相识快十年了,她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吗?”
顾佩涵见何悦也这么说,脸色就变了变,说话也不及对她妈妈那样和气了。
“顾佩涵,我不是说你不了解佳佳,也不是针对佳佳,其实人总是有些小缺点的,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无完人,每个人的人生中都难免有些小磕碰,可是有的人并不当这些是什么光荣的事,根本不想让人知道,甚至为了不让人知道,会想尽办法保密,有时候,就是对自己最亲密的人也不一定会说的。”
何悦毕竟是文人,说话可不像她妈妈,虽话里之意,明明就和她妈妈说的没什么差别,可是听着就没那么难听了,而且一开始,还特别的加了句,‘她不是想说沈时佳的’。
“表姐,舅妈,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谣言呀?现在有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就爱瞎诽谤别人,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要相信那些人说的话,佳佳可是真的很好的,我不许有人污蔑她。”
虽然何悦说的委婉了不少,顾佩涵却依然不愿信她,还对她们母子下起了警告。(未完待续)